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我好像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十六岁,就是初次见到陆御的那一天。我看到满身是血的我、背着我玩手机的傻X老师,还有……满脸焦急的陆御……

后来,我又梦到了我大出血。这是在睡梦中的我感到有些害怕。也许是半睡半醒着吧,我的思维好像开始运转起来了。

我一想,不对!今天是十六号啊……

我伸手摸了摸床底下。呀……貌似有一块地方硬硬的……

身边的屠静估计是被我吵到了,身体动了动,带着浓浓的睡意问了句,怎么了?现在几点了啊。

我“唰”的一下坐起来,在条件反射似的蹦下了床,掀开被子一看……

呀……果然,最爱我的大姨妈她来拜访我了……

屠静被我一连串的奇怪动作吓得瞪大眼睛说,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指了指大姨妈所在地说,她来了,我居然忘了有这事儿了,怎么办?

屠静理了理鸡窝似的头发,没事,我也常这样,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弄在床单上洗洗就好了。你先去垫一个小面包……额,我是说护舒宝。

我涨红了脸点点头。

屠静和我连搓带揉的把床单洗干净了。

今天阳光正好,晒床单的话估计下午就会干了。

屠静开车送我到“安逸”。在旋转门前,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屠静口中和崔雪莉长得极像了的简安。

屠静指指她说,就是她,看看看,像不像崔雪莉?

我仔细看去,的确很像屠静之前描述的那样,不过我的视力并不是很好,隔那么远不可能连她左眼下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大致觉得有些像,但没崔雪莉那么高罢了。

我听到屠静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她出来了?果然还是被保了。

我不是很了解。对于简安这么一个人和她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我都没多大兴趣。所以,我便没有八卦的去询问屠静简安发生了什么。

午饭时间,我是一直听着江舟和屠静在讨论简安。其实整个餐厅也不只他们在讨论,很多我不认识的同事也在为她议论非非。我想,我这个不八卦的人在他们之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吧。可这个成语好像用的不怎么恰当,反正就是与众不同啦!

我听他们说,方艾伊的女儿又惹事了,有人看到她朝方艾伊下跪,结果方艾伊差点气得昏过去。

也有人是这么说的,她们说方艾伊保住了她的女儿,结果她却不知道是因为罪孽感太重还是怎么的,居然让方艾伊同意让她坐牢。

其实,两种非议都是真的,因为江舟认同了,他就是那个亲眼看到简安下跪,亲耳听到简安要求方艾伊让她坐牢的人。

屠静似乎对江舟总存在着不满。她说,呦,这件事就是你公布给大家,使得他们现在对简安议论非非的?

江舟摇头,不是我,当时还有好多同事在。

怎么?推卸责任?屠静有些不满。

你别乱想,我知道你总针对我。

嘁,你又怎么知道我总针对你了?

我只好默默地低下头吃饭。虽说这两个人是兄妹,但却总是吵架,关键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们。因此,当人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还是什么都别乱想,随遇而安的好。

后来屠静在公司闲待不下去了,就出去溜达了。

江舟笑着对我说,怎么,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八卦的样子,你们女人不都爱八卦吗?

我说,就和你一样,与自己无关的事不想管。

江舟瞥了我一眼,少来,屠静把你带坏了。

我笑笑,干脆放下工作和他聊了起来。我说,我昨天回去把你想让她相亲的事告诉她了,结果她气坏了。

然后她还大骂我“短寿命佬”?江舟挑了挑眉,好像很了解屠静。

我笑,你真聪明。然后她死都不从。诶,你想让她去相亲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假的,开个玩笑嘛!

我笑出了声,她说要真去相亲,一定要把那些人一个个都吓唬回去不可。

江舟问,吓唬?怎么吓唬?

诶,无非就是亮出我的戒指,说她已经结婚了呗。

江舟顿了顿,看了我一会,问,那是你的戒指?我就说她怎么突然间就戴上了戒指……你结婚了?

诶?我愣了半天,没结婚,那无非就是订婚戒。

江舟又转头继续工作。那你可真是大方,订婚戒指都能让她戴在手上。万一弄丢了,不就证明了你和未婚夫的姻缘不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只好苦笑几下,说,你少诅咒我了……

世事无常,人也无常。谁说光靠一枚戒指就可以让一段姻缘永恒的美好下去了呢?

就比如说……我和陆御……

下班后,屠静来接我。这丫头有些反常了……开着车,时不时就哼几个不知名的小调,然后看看戒指,笑着对我说,啊哈!夏桐小妹,这戒指真漂亮。或者是伸手在面前晃几下,看看戒指闪闪发光,说句,嗯。戒指很漂亮。

我不禁纳闷起来,她什么意思……

回到家,屠静“啊”的大叫一声,把我吓着了。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指指光秃秃的床垫子说,招小偷了,床单没了。

我一惊,立即看向阳台,还在啊。

我说,这不还在阳台上晒着吗?

她一看,诶,还真是,我都忘了。

这么久了,早干了,我们去把它收回来。

屠静点点头,大步大步跑去阳台。

不知道是怎么了,屠静大骂,妈的!**!去死!贱人!找死了哈!

我问,干什么大爆粗口……

也许是那场面太过于宏大、壮丽了,使得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屠静提起那条被大片墨水污染过的床单说,我靠!肯定是楼上那贱人干的!我找她算账去!

说话间,我还看见一个墨水瓶从床单上滚下去……这是存心挑衅啊。

走!你和我一起去!

屠静拉上了我。没办法,不去伤感情,去了又派不上什么用场,随遇而安吧……

上楼时,我仔细看了看屠静她居然还穿着拖鞋?!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不只是她,我也是穿着拖鞋的!

天呐!怎么回事这副窘相啊!

开门!屠静大叫到。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会狠狠的踢门一脚。毕竟,哪个二货报仇会先很有礼貌的按记门铃再很野蛮的大叫“开门”的?那太丢人现眼了……

门很快就开了,不过开门的是那个叫“玛丽”的男人。

让开!屠静推开玛丽冲进了屋子。她问,那女人呢?

玛丽后退几步,扶住门使自己不会摔倒。等站稳后,问,你说刘芸?

我哪知道她是谁啊,就昨天那个女人!

她被我赶出去了。

什么……弄脏了我的床单就跑了?

我有阻止她啊,为此我还和她大吵一架,所以才把她赶出去的。玛丽笑着说。

嘁,我才懒得听你的故事。不管怎样,我的床单……你赔我一条!不然呢,你就等着辞职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原来玛丽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是因为怕丢了工作啊。

好好好……

我先说好啊!我可不是要你赔一条你的床单!我要全新的!新的!买一条!

好好……

结果玛丽就真的去买了一条,而且我和屠静还是和他一起去的。

屠静的嘴很刁,一开始说要买一条一模一样的,玛丽答应了,结果她却忘了原先那条是什么样子的了。后来又说店里的都太小了,家里的床很大的。售货员让屠静报出尺寸,结果报出来的刚好店里有,没办法,她只好乖乖的不再耍花招了。

买完后,玛丽又带我们去吃顿晚饭。

他说他叫马历,屠静说知道啊,不就是玛丽吗,吉利花旗不都是用marry来取名的吗。玛丽笑笑,解释到,不是marry,是马历,马上的马,历史的历。屠静回了句,哦,怪不得我说你父母怎么会那么有才呢……

我笑笑,问,马历,你请吃饭是献殷勤吗?

屠静也许是听错了,她把“献殷勤”听成了“献媚”。她说,不是吧?你不是有刘芸了吗?

马历挑了挑眉毛,刘芸她怎么了?

屠静用力叉起一个虾球,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到,我哪里知道。话说你还真是狠心啊,不久还在浴室里做过,这么快就把她赶走了。

马历顿了顿,什么?做过?没那回事啊。

屠静啧啧几声,拍了拍马历的肩膀,少瞎说,我和夏桐小妹都在楼下听的一清二楚着呢!你还对她说那么露骨的话……啧啧……

马历无奈的笑了,说,想哪里去了,那是她洗澡,洗完后发现项链掉水里的,浴池太深,弯下去头也会浸到水里,不方便,就找我帮忙了。

屠静一副“你再编,你再编,鬼信你”的表情,说,那那些露骨的话呢?

马历不好意思的回答,我那是开个玩笑啊……

屠静显然不相信,说,你再编!那些喘息声呢?

喘息声?马历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才说,那你头浸到水里总要呼吸吧?话说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从你说第一句话开始。

我在一旁偷偷的点点头。没错,屠静这家伙的确思想挺龌龊的,从第一句话开始……

屠静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那她为什么不把水放掉呢?

马历淡淡的说,她怕把项链冲掉。

屠静的嘴嘟了嘟,怎么这样啊,不发生点什么太不寻常了。

马历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那你想发生什么?这思想……

我笑了笑,听到马历接着说,其实吧,不瞒你,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我只对男人有兴趣……

我一愣,转头和屠静对视了一会,我好像听到了脑子里“当”的一声……

马历并没有对伤心,反而像是在开玩笑的说,刘芸死缠着我,我也没办法。可是谁让我的性取向不对呢。

屠静“呵呵呵”干笑着,最后一口喝掉果汁,说,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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