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人说过,会在重华17岁生日的时候来看重华最后一眼。
重华有过兴奋有过挣扎,那是怎么的一种感觉啊。
每年的六月都代表着离着17岁又近了一年,那人最后所说的最后一眼,着实让重华战战兢兢的过了6年。而每想到那个人温柔得如莲花般美丽的笑容、小时候对着自己唱童谣时的宠溺和包容,重华这次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决定相信她一次。
六月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热情,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六月一日
早上的时候,重华比以往早了20分钟下楼,大厅里只有张婶在餐桌上摆着刀叉。
“小姐,今天怎么下来得这么早啊。”张婶在重家工作了十几年,在重华小的时候就是张婶拉着重华的小手在院子里玩的,所以张婶对重华的感情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在张婶的眼里重家的小姐只有重华一个,而莫洁,张婶只当她是来重家做客的莫小姐。
重华在椅子上做了下来,看着张婶摆弄着餐具。“起得早了,自然下来得就早了。”
说话间,莫洁从楼上跑了下来,看见了重华,微微愣了愣,随即又挂上了亲切的微笑,“重华妹妹每天起的可真早,姐姐都觉得比不上妹妹呢,你可不要笑话我是小懒猪哦,呵呵。”
重华微微的一笑,“姐姐可是谦虚了,以往重华的早餐刚刚摆上来,姐姐可就已经上学去了呢,今日重华只是起的稍微早了一些,怎么会笑话姐姐是小懒猪呢!”
莫洁干干的笑了笑,也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过了没多久,重静也拎着公文包,走了下来。
“你们都到了啊,倒是我这个大人像个小懒猪了,呵呵,”
莫洁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重华倒是皱了一下眉头,淡笑着接过张婶递过来的早餐。“父亲,研究所出了什么事,要您每天亲自去加班调查?”
重静淡笑的摇了摇头,“要说出事故,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丢了一份文件,正巧我需要用到而已,重华你也就不要操心了。”知道父亲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告诉自己,那天那么紧张着急的样子,怎么会像父亲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不过既然父亲不愿说,重华也不好勉强,只让严沁去查一下就可以了。
只吃了一半,重静就开了口,“华,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重华的手微微一顿,嘴里的饭菜顿时觉得苦涩无味,重华怎么会忘记呢,自己17岁的生日,本想没有人提起,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度过,默默的承受。可怎么能忽略爱着自己的父亲呢,每年都是如此,在自己想要默默承受的时候,父亲总是无意的提起,强迫自己回想那个人所谓的“最后一眼”。
“姐姐,如果有事要忙的话,那就快些去吧。”重华转头对莫洁装似关怀的说道,重华怎么会不知道莫洁想的是什么呢,她急切的样子重华看在眼里,而且重华乐得见她这样。
莫洁疑惑的望向重华,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关爱和包容,要比起演戏,重华可是老手了,莫洁又怎么会看穿呢.
重华的笑容无懈可击,莫洁看不出任何破绽,暂且的相信了重华。“那我先去学校了。”打过了招呼,莫洁拿起书包走了出去。
张婶去了厨房,大厅里乃至餐桌上只有重华和重静父女。“父亲,妈妈和你联系过么?”也许问这些是徒劳,是已知道答案的问题。但重华就是想试一试,没有人知道重华是那么的急切,却又那么的胆怯面对。
重静的动作明显的滞了一下,稍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没有啊,你问这些做什么?”重华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在自己提到妈妈的时候,父亲才会表现的那么不自然,而别人提
到的时候,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但重华
并没有深究,只是单纯的以为是父亲对于自己的愧疚,如果此时重华能够察觉到其中意义的话,以后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误会了。
父亲是不会骗自己的,这点重华深切的知道,所以在重静说没有联系的时候,重华也没有怀疑过父亲,也因此错过了父亲挣扎纠结而悲伤不舍的目光。
莫洁出了重家,并没有立马去学校,而是让司机载着她去了北城。
莫洁有些着急,动不动就催促着司机快一些,嘴里嘟囔着“要是迟了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啊!”最近一直都和他约好了一起去学校的,只是他家在北城,要绕好大一段的路,不然莫洁也不会每天那么早的起来,没吃完了就走。
远远的就看见了车站旁的那个高大的背影,,莫洁放松似得松了口气,让司机回去,自己下了车,小跑着跑向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