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浅末没有从座位离开,她无力地趴在桌上,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竟然真的哭了,小心翼翼地哭泣还是引起了夜雨泽的注意。
夜雨泽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或许他是觉得这个动作最能安慰人了吧,他关怀地问着浅末,班里别的人也陆陆续续走掉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们。
“哎呀,末末你哭什么啊,考得很棒喔,别哭嘛……”夜雨泽直觉是排名影响到了浅末的心情,虽然他很不解她为什么会为这么好的成绩感到不开心,现在只能这样压低着自己的绵绵音装海绵宝宝来逗浅末笑了。
浅末没有笑,而是哭得更凶了,为什么是他乱入了我的人生啦,为什么不是安城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啊!
见浅末哭得一塌糊涂,夜雨泽也没辙了,拿着纸巾温柔地擦着浅末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帮女生擦眼泪。
浅末抗拒而夹带着哭腔说道,“你不要再擦啦,你好烦啊,不要在我的周围晃啦。”
果然原因是在自己吗?夜雨泽真诚地说道,“你不要这样说啦,有什么事呢,我可以帮你的,我们是好朋友啊。”
“可是你爸他……”哎呀,浅末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听到了点苗头,夜雨泽当然不会放过,迅速把苗头点燃,“我爸做什么了?你跟我说啊,有什么可以跟我讨论的嘛,不要一个人承受啊。”
浅末见事到如此,也不好意思隐瞒了,于是把整件事跟夜雨泽说了。
夜雨泽听了之后也明白了,心中也是不满的感觉,果然他把他放到朋友家住是有原因的吗,他什么心理啊,本少爷才不会过被控制的人生呢。
虽然这样,理应还是要问一问的,那个问题……
“末末。”
“嗯?”
“那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不!”浅末虽然喜欢夜雨泽,但绝对不是那种要在一起的喜欢,更是一种偏向于觉得夜雨泽是蓝颜的那种喜欢。
“那就好。”
原来夜雨泽是不喜欢自己的吗?浅末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大半,不过他这样说也太伤自己自尊了吧,“你有那么不想我喜欢你吗!”浅末撅起嘴假装生气。
“没有没有,我当然喜欢你!”
浅末被吓到了,“啊!?那你还……”
浅末说到一半就被夜雨泽打断了,“我喜欢你,那是把你当妹妹的喜欢。”
“呼……”夜雨泽快把浅末吓死了,听夜雨泽这样讲浅末心里很释然,“那我真的做你妹妹吧。”这样浅末也会在夜雨泽面前放下面具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夜雨泽疼溺地摸着浅末的头,浅末也乐意地笑着。
然而这一幕,也被窗台旁的那个身影看在眼内,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么。
夜雨泽对浅末说,“末末,时候不早了,走吧。”
“好。”浅末微笑地点着头。然而那个看着的人竟然觉得浅末是在奸笑,是带着丑恶的笑。
然而那个看着的人居然是——
“哎,美琪,你还在等我吗?”夜雨泽对着不远处的那个背影说。
“是啊,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貌似很忙啊,我不碍你事了,我先走吧。”叶美琪转过身来,尽量压抑住心中的厌恶,那份厌恶就是因为那浓重的醋意啊。
毫不知情的浅末站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额,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会先走的,你不要生气啊。”夜雨泽认真地想叶美琪道歉。
叶美琪好像也不想领情,“谁生你气啦?我怎么会生气。呵呵,我先走啦。”
浅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看着局面变得这么僵硬,就对夜雨泽说,“你快点去追她啊。”
“可是你……”
浅末说,“我什么啦,我自己走啦,没事的,我留在学校的。”
夜雨泽迟疑了几秒,对浅末说了句,“那你自己小心点喔。”
浅末微笑地点头,“好,快追啦。”
于是夜雨泽追了上去,走在叶美琪的身旁。
浅末终于知道,原来夜雨泽和叶美琪是互相喜欢的,自己居然一直没有看出过什么,果然是个EQ也极低的人啊。
浅末突然想到,对喔,安城折还在等自己,惨了。
于是浅末快速地去到了小木屋那边。
浅末发现厨房里没有安城折的身影了,已经错过午饭时间了吗,晕,这里又不是饭堂。
原来安城折睡在小木屋里面的床上,可能是等自己等累了睡着了吧。
浅末悄悄地走到床边,撑着脑袋观察着安城折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不算浓密但也很迷人的睫毛,如画的眉,利薄的双唇……一切都是那般地勾魂,难怪是全校人气最高的男生,真是个天生回眸率百分之二百的妖孽啊。还好是个对外人品性寂静的人。
浅末发现,能独自占有这样偷看他的权力多好啊,不禁轻轻地伸手过去摸安城折额前的小碎发。
不料惊醒了睡梦中的安城折,突然睁大眼睛的那份警惕吓得浅末连忙收回了手。
“额,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很久了。等等,我去给你把饭热一热”安城折马上拿起桌上的盒饭。天啊,这种情节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新婚小夫妻呢。
见安城折连忙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浅末突然伸手拉住安城折,安城折顿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暖流,望过去浅末那边,那副不想他离开的样子像蜜糖一样注入安城折的心里,那蜜糖快要漫过他心中的防备墙了,安城折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浅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唐突,马上抽回手,害羞的红晕用上了脸颊,“我是想说一句,谢谢你啦。”
安城折说,“以后不要说谢谢啦。额,你先坐着,我很快就回来啦。”
浅末觉得自己超傻的,居然去抓他的手,哎,好糗啊。
如果能这样一直一直幸福在他身边就好了,或许这真的是一种奢望,明明好像一伸手就到了,但浅末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