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长歌还是不说话，冷寒羲觉得颇为好笑的摇了摇头：“卫寒冥是护国府的统领，能得到揽月山庄的垂青，得到品剑贴是该然。”

“寒羲，你一定要把丞相弄得很难堪么？”冷寒月看不下去了，以冷寒羲的性格，以前根本不会关心朝政，就算和丞相有不和，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发难。

“皇兄，臣弟只是在对丞相说一些江湖上的规矩，哪有把长歌弄得难堪？再说了，丞相无端怀疑卫寒冥将军，本王只是替将军感到冤屈而已。”冷寒羲以扇掩口笑的漂亮，他说的那些本就是江湖上人尽公知的，莫长歌不知道，只能说他蠢。

况且他并不相信莫长歌能从夜隐会买消息，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本王有一事很不明白。”冷寒羲觉得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变得不美好了，虽然他依旧是一副淡雅笑着，说话轻柔的样子，但是谁都可以听出他话里的杀意：“丞相和夜隐会买过消息？”

莫长歌沉默了下来，和夜隐会卖消息他只做过一次，就是上一次凤凌宇来中原的时候，也就是在焰火山庄碰到冷寒羲的那一次。

他不明白为什么冷寒羲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既然弄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那干脆坦白，那种被九王爷盯着，一种就像案板上的鱼等着被人切割的感觉，很不好。

“确有一次。”

“丞相，你先退下吧。”冷寒月颇为头疼的看着冷寒羲，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要是再不阻止，只怕丞相离开之后会惹来杀身之祸。

“皇兄，臣弟的话还没问完。”冷寒羲嘟着嘴不满，看着莫长歌的眼神变得阴沉。

在场的两个人在那一瞬间都感觉到一阵狂暴的杀气一闪而逝。

“王爷既然还有话要问，那请王爷问，微臣一定极尽不知。”莫长歌只觉得身体像是落入了一个冰窖之中动弹不得。

“那丞相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去跟夜隐会买消息？莫不是丞相也收到了品剑贴？”冷寒羲眉毛轻挑，他可不认为莫长歌有什么本事能够得到揽月山庄的垂青。

“是微臣多年来的家用中拨出来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话一说出来，连莫长歌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

“哦~~这样啊~~”冷寒羲别有深意的看了冷寒月一眼，他这样的目的，就是要让莫长歌被困在帝都，冷寒羲不能让他去南诏。

“丞相，你下去吧。”冷寒月的声音也冰冷了下来。刚才冷寒羲的那阵杀气，虽然不是针对他，却也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微臣告退。”莫长歌拱手一礼，咬着牙忍住额头上不断低下的冷汗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羲，你着实不该。”丞相退出去之后，冷寒月遣散了所有的侍从，御书房里就剩下他和冷寒羲。

“臣弟说的都是事实，况且······皇兄不认为一个丞相能拿出这么多钱和夜隐会买消息，很让人值得回味么？”冷寒羲不以为然道。

“那你说这次该派天龙军还是护国府去？”冷寒月走过去将自己的皇弟揽入怀中，冷寒羲身上那种暖香让他沉迷。“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这个答案皇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么？”冷寒羲靠在自己皇兄怀里媚眼如丝，他对着冷寒月勾魂一笑：“臣弟都在王府，身子不适就没有来上早朝。皇兄可是想臣弟了？”

“想~想得恨不得将你拆了吞吃入腹。”冷寒月一把将人抱起走到御书房备用的床榻上。

又是一袭春宵。

第二天，冷寒月下了圣旨，让护国府正装待发，等揽月山庄的物资送来之后立刻出兵南诏。碰巧的时候，揽月山庄最后一批物资就在当天晚上送到。

饭桌上，卫寒冥还是悄悄问了揽月山庄的人，他想要知道叶云羲最近过的好不好。

“统领，大庄主在您离开山庄的当天就近了剑庐。”

卫寒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所以护国府的将军们都没有喝酒，更是在晚宴结束之后就各自休息了。

“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枫樱有些抱歉的开口，揽月山庄的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只是护国府忙着，这礼数可就不全了。

“军师客气了，少庄主本来也是希望我们尽快回去的。庄里品剑大会在即，庄内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品剑大会啊~看来今年有人要错过名剑了。”枫樱笑了笑，他其实很想去看看，但是无奈护国府如今就剩下他和殷老将军。

“圣旨到。军师枫樱接旨。”

枫樱皱眉，这么晚了还传圣旨过来，莫不是情况有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护国大将军卫寒冥得揽月山庄品剑贴一张，因将军出征南诏，无法亲临，令护国府即可将品剑贴交予丞相，钦此。”

听完圣旨，揽月山庄的人不依了，正想要跟来使抗议的时候，却被枫樱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微臣领旨。”枫樱叩拜在地，起身接过圣旨：“公公可先回去，待明日一早，枫樱自是会将品剑贴亲自交给皇上。”

“那就有劳军师了。”

“公公慢走。”

送走来宣旨的公公，揽月山庄的人皱眉看着枫樱：“军师，这······”

枫樱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便是君臣之道。要是这世上的人都如你们揽月山庄的人一样，君子如风，就会少了很多事情了。”

这便是君臣之道，他要你死，你就必须要死，他要你活，就算你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你也要死命的活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早晨的时候，叶云羲刚从剑庐出来，准备遣人去交叶云凡过来的时候却得知叶云凡去了扬州。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叶云凡才从扬州回来。

“阿姐。”叶云凡到剑庐的时候。

叶云羲正注意着璇玑鼎中的精石的炼化，她早晨一大早找叶云凡是想了解一下她在剑庐这段时日，山庄内的各项情况。

“回来了？”叶云羲穿着一身金色的劲装，贴身的衣衫将她妙曼的身材尽显无余。

“阿姐，有三件事。”叶云凡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懊恼。

“嗯。”

“月坊月思涯掌门的品剑贴在一夜之间被盗，就连送去护国府的品剑贴也被皇帝征收给了丞相莫长歌。”叶云凡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今年的品剑大会不太平，先是待品的名剑在剑庐被赤羽公子潜入盗走，现在又有两位不能来参加，想想都觉得头疼。

“将军本就来不了的。”南诏的战事一触即发，他是来不了的。

“今年的品剑大会还真是多灾多难。”叶云凡颇有感触，虽然阿姐没有让他知道要怎么处理待品名剑的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到这非常的棘手。

“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揽月山庄只管将帖子送到，其他的······爱莫能助。

“在扬州看到有官府的榜文，护国府大将军被派出去镇压南诏叛乱。”叶云凡说这话的时候仔细的观察着自家阿姐的表情。

叶云羲心头一震，怎么会那么快，他在走之前明明告诉她最快也是要等待五月的时候啊。

这可如何是好？按照叶云羲的预算估计，要是卫寒冥能够在下个月离开，那么可能在卫寒冥刚到成都的时候自己就能出关，若是自己连夜赶过去，在卫寒冥他们进入云南之前就能将自己为他新铸造的长枪送到他的手里。

“阿姐？阿姐？你在想什么？”叶云凡很少看到自己的阿姐走神的时候，但是自从叶云羲这次外出送品剑贴回来之后，他就发现只要在自家阿姐面前提及卫寒冥，自己的阿姐就会走神。

“无事。”叶云羲摇了摇头，咬着牙下了一个决定：“云凡，一直到品剑大会前都不要来打扰我，等到品剑大会的客人们来的时候，就说我在剑庐闭关，替我给诸位客人陪个不是。品剑大会开始前夕，再来剑庐叫我。”

“哎？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叶云凡不明白了，就算是为自己铸造一把长剑，也不需要这么着急吧。还是说······

“阿姐~你是不是担心统领啊？”叶云凡皱眉，这位统领还真的是好手段啊，尽然让自己的阿姐那么上心。

“云凡，你且先回去，不必问太多。”

如今，只有依靠自身的修为，让这把长枪提前现世了。

远在天边的卫寒冥看着头顶的一轮明月，从一个长形的锦绣袋子中抽出一管玉箫仔细抚摸着。明天就要到成都了，从东都出来，已经都好几天了，走的时候揽月山庄的门人说她进入了剑庐闭关，也不知道她现怎么样了。

“统领，据探子回报，成都再过去往南，有不少村子变成了荒村。如果我们不在成都做好补给工作，怕是要过了成都之后，后方补给就会跟不上了。”殷雪从外面回来，发现卫寒冥不再自己的大帐里，一打听才知道大统领一个人去了驻扎地外的一个水塘边上。

殷雪过去的时候，正好看着卫寒冥在对着那管玉箫发呆。

“变成荒村？”卫寒冥皱眉，成都在往南，虽然说不上繁华，但却都是富饶之地，去年他因公事到成都的时候，还特意去看过，那些村落虽然小，民风淳朴，村民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要让一个富饶的地方一年之间变成一个荒村，除非是人为。

“飞鸽传书中说，那些地方散发着一种腐烂的臭气，连树木都是枯死败坏，河水更是泛着诡异的绿色。就好像······好像······”

“好像是被人下毒一样。”卫寒冥替殷雪说了出来。

“是的。”

“还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卫寒冥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要真的是那些人做的，应该不止这些才对。而且······卫寒冥如果自己的假设成立，那么这次护国府出征，一步走错，就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目前就这样了。统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殷雪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去年，她是和卫寒冥一起来的成都，当然也见识过那些村落。

“殷雪，从现在起，军总的每一餐必须让随行的军医验毒，这件事由你安排信任的人负责监视。我今晚就动身去连夜敢过去，如果有意外，你们就绕路到南诏。”卫寒冥将手中的玉箫谨慎的收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当他的手握住他的霜的时候，他有一种预感，他在不久之后，就会见到那个来找他的人。

时间离品剑大会越来越近，一些好奇叶云羲的人已经提前到了揽月山庄，只是可惜，他们都被少庄主叶云凡告知大庄主目前正在剑庐闭关。

“这江湖上都将这大庄主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叶云羲是个心狠手辣男儿，也有人说大庄主其实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只是不知道这那种传说真是假。”

“不过，不管大庄主是男是女，我可听说都是一个美人呢。至于性别这个问题，等三天后的品剑大会不就知道了？”

叶云凡远远的就听到来揽月山庄的客人在议论自己阿姐，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他极少出揽月山庄，对于这样的说法，他只能笑笑不说话。不过他很好奇这样的传言是怎么样传出来的。

在品剑大会的前一天的傍晚，叶云凡一个人去了剑庐。

“阿姐，这次品剑大会的客人都到了，连当朝丞相莫长歌也在今天下午到了山庄内。”叶云凡看着自家阿姐那充血的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云凡暗自下决心，这笔账一定要跟卫寒冥讨回来。

“知道了。”叶云羲专注着手中刚定型的长枪，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定型，她只能用自己的内力催化，可以说这把长枪，是她用自己的修为铸造的。

“丞相有些不满和那些江湖侠士住在虎跑那边。”叶云凡对于这位丞相没有什么好感。来到揽月山庄的人都知道只要到了揽月山庄就要按照揽月山庄的规矩办事，但是这位丞相，仗着自己是当朝丞相，非要让叶云凡给他另外安排一处别致的小院，让他单独居住。

“不用管他。到了我揽月山庄，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必须按照我揽月山庄的规矩办事。”叶云羲催动着自己的内力，周围立刻飘起了细小的霜花。

“我说这是你的安排，我身为少庄主，是不能随便变动。”这个借口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叶云羲，反正叶云羲也只会出现在品剑大会之时，剩下的时间她都在剑庐，而剑庐，非是揽月山庄的弟子，入者即死！

叶云羲没有再说话，大概再过了一个时辰，叶云羲将已经完全定型的长枪放回到璇玑鼎内：“在淬火两次火就可以了，我们出去吧。”

“阿姐，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的品剑大会，没有你不行啊。”叶云凡看着自己的阿姐步子虚浮，连忙伸手扶着她。

“我们先去看看那位丞相。”叶云羲很好奇这个将品剑贴从卫寒冥手中抢走的人，到底是仗着个什么三头六臂。

“可是阿姐你······”

“扶我回落英楼换身衣服，然后备车去虎跑山庄。”

见自己阿姐这么执着，叶云凡也只得跟上去。等叶云羲换回那一身金色的长袍，两人立刻就坐上马车去了虎跑山庄。到了虎跑山庄，所有人都在虎跑山庄正厅前的露天宴客台上用餐。见大庄主叶云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虎跑山庄的大门口，热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庄主。

一头鹤发被金色的发冠高高束起，她头上依旧别着那支看不出质地的黑色簪子。

“大庄主。”不知道有谁先站起来对着行了一礼，然后所有人的都站了起来。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叶云羲当年弑父杀叔，对于她这个人，不能用道德来去衡量。而自从叶云羲当上大庄主之后，她将整个揽月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在揽月山庄的生意上更是比老庄主叶黎好说话，对于这一点，多多少少都赢得了再做各门派掌门的好感。

毕竟揽月山庄出品的东西，在江湖上的口碑是很好的。

“叶某来迟，让各位英雄久等，是叶某的不是。”叶云羲就这样站在进门的台阶上对着众位侠士拱手一礼：“一会儿叶某自罚三杯，给诸位英雄陪个不是。”

“叶庄主太客气了。”

“叶少庄主已经告知我们，叶大庄主是在剑庐闭关，是我们叨扰了大庄主才是。”

“诸位英雄客气了。”

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请叶云羲和叶云凡入座的时候，没有站起来也一直没有说话的莫长歌开口了：“大庄主真是好大的面子，让在座的诸位英雄久等，更是让本相爷久等。”

叶云羲侧头看了叶云凡一眼，叶云凡低声告诉她这就是那位趾高气扬的丞相。

只是······不等叶云羲开口，在座的有人就为叶云羲打抱不平了。

“丞相？哈哈~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这揽月山庄，也得按照揽月山庄的规矩办事。”说话的这人是和莫长歌住隔壁屋的，他是唐门掌门的大弟子，唐门与官府的恩怨，在江湖上人尽皆知。

“大庄主之前尚在剑庐闭关，而且看得出大庄主是刚出关不久。”

“听说丞相是借了皇帝的圣旨要了卫将军的品剑贴来的，虽然揽月山庄一向是认贴不认人，但是丞相在这里还是收敛点的好，毕竟你不是卫将军。”

叶云羲借着庭院里的灯光，看着莫长歌变得难看的脸色，心底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抬手示意众位英雄自己有话要说。

“听说丞相不满虎跑山庄的条件，要求凡儿另寻别院给丞相？”这话说得不温不火，至于叶云羲是什么意思，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本相贵为一国丞相，自然不该与这些江湖人士住在一起。”莫长歌一向就看不起这些整天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听到叶云羲发问，还以为是要给他换住处了。

也就在叶云羲站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叶云羲原来就是那天在焰火山庄那个穿着金色衣衫带着卫寒冥的那个人。

“历届品剑大会，只有一个人会住在特别准备的别院。而到了叶某，也只会为两个人准备别院而已。”

“不知道叶大庄主口中的这两个人是否包括本相爷？”莫长歌挑眉轻笑。

“一位是明教教主凤凌宇，而另一位就是九王爷冷寒羲。”叶云羲没有理会莫长歌，莫长歌那种自以为是的微笑让她觉得可笑无比。

“诸位英雄，以往我揽月山庄品剑大会，都会邀请明教教主。但是为了避免在庄内出现没必要麻烦，所以我们会为教主另外安排别的住所，而九王爷······尊贵无比，为了王爷的安全照想，请各位英雄海涵。”叶云凡看出自己的阿姐不想解释什么，干脆自己站出来解释。这一解释也说明了，他莫长歌在揽月山庄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们······你们尽然蔑视朝廷命官？”莫长歌阴沉着一张脸，他来揽月山庄本来就是只是想要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品剑大会和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打庄主叶云羲的，可是······他现在觉得揽月山庄并不欢迎自己。

“凡儿！”叶云羲轻斥一声：“怎可对丞相无礼？”接着叶云羲对着莫长歌轻轻拱了拱手，不咸不淡的说：“凡儿说的都是事实，还请丞相不要见怪。”

就在莫长歌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入口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紫色秀云衣衫的男子，那男子轻摇着手中的紫檀折扇，笑得优雅从容。

是九王爷冷寒羲。

但是揽月山庄有揽月山庄的规矩，在这里见了九王爷，并不需要下跪行礼。

“王爷。”叶云羲对着他拱手一礼，她没有想过冷寒羲会从夜雨楼那边过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同住在夜雨楼的凤凌宇一起用晚饭的。

“丞相，本王原本不想过来。可是今天下午听闻丞相大人到了虎跑之后，就一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愿意与诸位英雄同住，本王这才想来看看。没想到······你不仅得罪了在场的诸位英雄，更是惹恼了叶大庄主。你这样，可让本王在诸位英雄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冷寒羲这话说得客气，下面听出意思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而莫长歌在看到冷寒羲的那一刻，冷汗就冒了出来，这里可不是在帝都，更不是在皇宫，这里是揽月山庄，而莫长歌记得，上次在焰火山庄，叶云羲是和九王爷在一起的。

“微臣参见王爷。”莫长歌无奈之下，只能跪了下去。

“大庄主，长歌这样做可是让你为难了？”冷寒羲看着叶云羲似笑非笑的开口，他知道，在揽月山庄，就算你在外面的身份在大在强，来到了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参加品剑大会的客人。

“莫长歌，你一再坏我揽月山庄的规矩，叶某可以忍，但是请你不要再诸位英雄面前，让我揽月山庄和王爷难看。”

叶云羲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坐上丞相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