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河看向她,风清影,起舞弄清影。想起那晚黎明时的身影,这名字倒是挺适合她。
林星辰一愣,看向林星河,见他正看着风清影,眼神平淡,却似乎又和平常不一样。
他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姑娘和他这哥哥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想要开口说自己的名字,张嘴却突然有些纠结。
看了一眼林星河,林星河已经懂得他的意思,对风清影道:“我弟弟,韩辰。”
风清影闻言,对着林星辰点了点头,早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听他说时他弟弟,她也不意外。
再仔细一看,发现两人五官之处颇有相似。
听林星河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她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然而转眼她自己又调整过来,本就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名字也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何必纠结。
因为多了一个陌生人,风清影不再说话,林星河一直都是沉默的,多了一个人也不例外。
林星辰倒是满心好奇,看着两人各自沉默优雅地吃着东西,寻思着要说点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风清影,心中越发好奇她的身份。
其实他更好奇,她和自己的哥哥是什么关系。
猜测犹豫良久,见两人都不说话,就打算自己套个话,结果刚要开口,风清影已经放下筷子。
“你们慢点吃。”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林星河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吃多少。
看了一眼林星辰,想必她也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桌的。
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菜,他眼尾微微眯了起来,那她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风清影起身的那刻,又被林星河点头微笑的模样迷住,不过因为记得旁边还有个人,这次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只是转身上楼的那刻,她在心里吐槽一句,一大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
恰在此时,桌边的人压抑着咳嗽了一声。她脚步一顿,心里感觉怪怪的。
好在林星河只是轻声咳嗽了一声,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重新抬脚上了楼。
林星辰将视线从楼上收回来,嘴角一扬,问旁边的人:“哥,那位姑娘是谁啊?”
林星河看了他一眼,眼神如常,道:“风清影。”
满心好奇的人笑容一滞,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问的是......
“哥,你是想装傻还是玩我呢?我知道她叫什么,我问的是你们是什么关系?”
林星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星辰又道:“还有,你和这风姑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却不知道她。还有你们......”说到此处,他脑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他半是震惊半是意外地问到:“她是不是就是昨天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人?”
听他如此一问,林星河也想起昨日的场景。
他的沉默在林星辰眼里就是默认,他震惊之余,像发现了新大陆,思维也开始发散,他撑着筷子问道:“哥,你和这风姑娘是不是早就认识,你答应和我来扬州,不是就是为了来见她吧?”
林星河看了他一眼,吃完了碗里那块已经将刺挑走的鱼肉,然后放下筷子,优雅的起身走人。
转身那刻,他突然转身开口截断了还想追求真相的林星辰:“去查一下,行远镖局是不是还请了其他人押这趟镖?”
本还想揶揄一下,听自家哥哥说到正事,林星辰也收起八卦的心思,严肃起来。
还有人?
不是四大世家和辰河夜的人吗?辰河夜的人拒绝了这趟生意,难不成他们又找了其他人代替。
可是昨日辰河夜传来的消息并没有说啊。
不过,林星河竟然如此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说此话。
看来行远镖局,不,应该说是送货之人对这趟镖,和对大将军府是真的在乎。
再抬头,看见林星河已经上了楼。心中有些郁闷,好奇依旧不退,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哥和那位风姑娘的关系他迟早会弄清楚的。
还有那风姑娘的身份。
突然肚子传来一声叫声,打破了他的冥思。跑了一天,实在是饿的厉害,看着一桌没怎么动的菜,他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吃起饭来。
筷子伸向那碗鱼时,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他那自律到变态的哥哥竟然说鱼好吃。
林星河进门时,发现风清影的房间竟然就在自己隔壁。
他盯着那扇闭着的门沉思一会,才推门进去。
风清影正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突然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她有些意外。
不会这么巧吧?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和之前楼下听到的一模一样。
看来还真是这么巧。
她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些许,转而又想到林星河那压抑的咳嗽声,她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他是昨日吹了风受凉了吗?
早知道,就帮他把窗户关上了。
明明是那样瘦弱的身体,还偏偏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她又听了一会,隔壁没再有声响传过来。
她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是很严重。
隔壁林星河用了毅力将喉间的不适压了下去,饮下一杯凉茶,心中自嘲道:这破败的身体是越来越娇气了啊。不过是昨晚开了窗而已,竟然就感上风寒。
一杯茶下肚,才觉得好受了些。
不过一瞬,心上传来一阵剧痛。
真实该死,清霜又发作了。
比起以往,这次的痛好像又明显了些。
手下意识放在胸口,剧痛让他有种想要将心掏出来的感想。
用了十二分的毅力紧紧咬着牙,痛楚才没有从嘴角泄露。
忍了一会,胸口痛的越来越难受,只能去掏备用药。
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摸出两个药瓶,好不容易打开那好看的翡翠瓷瓶,却发现是个空瓶。这才想起药上上次就用完了。本来还想着回到京都就补上,却不曾想再次发作竟然会如此快。
疼痛从胸口向四肢蔓延,拿着药瓶的手出现痉挛,药瓶跌倒在地。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被自己慌乱之中扔在桌上的白玉瓷瓶,想起来那是昨天风清影给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