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渡着红云往方诸山奔去,刚才见玄雪山下一片红冶,许是在办什么喜事,白止救活,白启替父报仇这本就是该庆祝的事,可是此刻我只想救师父,方诸山上没了师父的统领,同门有的便遣散了,我刚好走在山门前,见一群同门往外涌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咒骂。
“十七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十七师兄便马上跑过去问,其他师兄弟见我回来都是一脸高兴希望我主持大局,当年我也是东华帝君最宠爱的徒儿,也是同门最敬佩的小师弟。十七师兄却是惊愕带着些愧疚说道“十八师弟登上了师父的位置,把我们赶了出来。”什么!十八师兄居然强行登上师父的位置!见我阴着脸,十七师兄安慰我说“小师弟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们不想离……
“谁说师父不在了!”还未等十七师兄说完,我吼了这么一句赶紧跑进殿内,却见十八师兄穿着师父的衣服,坐在师父的位置上耀武扬威,身旁还站着大师兄。此刻殿下跪着一排同门师兄弟,十八师兄太过分了!
“段邪!你卑鄙!”我不顾兄弟情义,当着这么多人直呼十八师兄的名讳。很显然我触及到他的底线,谁知他却拍桌而起道“小师弟你放肆!”
“究竟是谁放肆!师父并没有死!你们这群人却在这里让他做方诸山的帝君!”跪着的师兄弟一脸错愕,脸上带了些苍白,靠近我的一个师兄拉了拉我的衣角说“小师弟,你…你不是不在了吗?”见我迷茫的样子,他接着又说“十八师兄把师父的衣钵交给了天宫,现在许是在回天的路上,他还说你死了”什么!师父现在……我没有想那么多,念了决召了祥云赶忙朝天际飞去。
虽然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是阴酥掌的毒素还未散尽,一口气憋在胸口,我强行的运转却一口血吐了出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七重天的时候我终是赶到了那群仙娥的去路,她们把师父破损的元神放在玉杯里。
“给我”见我怒气太重,其中一个仙娥指着我说“放肆!竟敢在天界拦我们的去路!”
“给我!”我伸着手朝她们要师父的元神,看来需要用抢的了。我闭上双眸念了决,从天下嗖的一声飞上来一支玉箫朝着他们的身体各点止穴。我跑到那个小仙娥面前夺取师父的元神,赶紧跑下天去奔向方诸山,只要在玄阳宫里抱出师父的肉体送去昆仑墟便好了。
在云上我的头有些困乏,紧紧的握着那玉杯,方诸山外一排师兄弟扛着什么东西往山外走,我定睛一看却见他们扛着的却是师父的身体!见他们如此对师父,我那暴虐的性子又猛的冲上头去,拔出玉箫吹奏着消魂术,明明是那么和睦的同门为什么在师父不在后都这般无情!
“东音!”一声怒吼伴随着道道光剑向我扑来,我一心想着去救师父,显然没有注意到扑面而来的刀光剑影,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好。我看着那白光闪耀着忽的变成一道道锋利的刀锋穿透我的身体,那人却是我的十七师兄,明明在方诸山那番对我好,段邪登位后十七师兄的愤愤不平,这一切的一切竟是在利用我。这招浮尘断是十七师兄的必杀技,想不到竟是对我使出来,十七师兄怒视着我不吭声,我凄苦的勾唇看着他,捂着心口上的伤,在刚才那招浮尘断穿透身体时,白启刺得那一剑伤口被挣开,血止不住的流出来。
我把玉箫紧紧地握在手里,一脸万里冰封般冷寂斟满杀气,十七师兄见我如此下意识在手中运转仙力幻化成一柄长剑。看样子是撕破脸了,十七师兄也不顾师门情谊挥剑朝我刺来,在理我几米远的地方用剑指着我道“大胆东音!竟敢拦阻天宫仙使!今日我便要替师父好好教训你!”
好一句替师训徒
好一段侠肝义胆
好一个十七师兄
我眉间斟着抹杀气眸子里透着些血丝,手心里冒出冷汗,不知为什么,胸口的伤口在泄真气,原来刚才那冲击使得伤口破损带着些阴冷之气穿透身子的同时泄穿穴道,这是要至我于死地啊!
“十七师兄,你当真不认我?”我抬眸看着他,白启的绝情,对师父的愧疚,对阴绝的恨以及此时十七师兄的叛离让我的心随着石子落在地上瞬间破碎,现在我便要用尽全力救下师父!杀了阴绝!
“放肆!你不配做我的小师弟!”
“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既然这样休怪我不顾同门情谊,我将玉箫放在嘴边,吹奏着消魂术,变化莫测的乐声变成道道银针朝十七师兄身体刺去,他挥剑击退银针却不料被另一根银针刺进体内,麻酸的疼痛使得他捂着伤口后退几步。我委实杀急了眼,进一步更猛烈的攻击。却被一道白光散去了乐声,凌乱碎落。
远远望去竟是白启,同往日那般白衣无瑕温润如玉而此刻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以及我从没感觉到的深厚杀气,他站在那里看着我。
“为什么要杀你师兄”白启质问的语气中透着阴冷的气息。
“回答我!”白启紧皱着眉头朝我走来,挥袖散去布在我身边的结界。
“我的事不必仙君干扰”我垂眸看见山下的同门竟然把师父放在山丘上正要推下山去,很显然的身葬抛尸山野,这群无情无义的王八蛋!白启感受到我身上散发的杀气提起剑靠近我,却是在下一秒从我背后提剑而刺,穿心而过,再次刺穿原来已经破损的伤口,同样的地方,同一剑,同一个人。我转身使出全身的气力一掌拍在白启心口,他被弹出几米外,嘴角流出血,顺着下颌流到脖颈。我支撑不住倒在云上,暗运仙力汇集真气。
白启无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刚才是怎么回事!像是被谁控制了身心,竟然伤害了东音,白启转眸一望便看到白止驾着五彩祥云朝这里飞来,而他身后却站着一脸慌张的若蝶,白启眯起眸子似是明白了什么。
还未等我恢复好身子,十七师兄持剑站着我身旁,朝我左侧胸口狠狠刺下,被剑穿透身子的声音回响在我耳畔,剑柄被十七师兄紧紧的握着毫不留恋的重新拔出,血溅了满云,也溅在十七师兄的衣衫上,真气泄漏的更快了。
我忍痛挥掌隔着流云朝十七师兄心口处狠狠击去,十七师兄没有意识到我还有气力会杀了他,放松了警惕却见自身胸口处穿透之伤,皱着眉头掉下云彩,坠落的身子掉下山脊,我咬唇忍着剧痛幻化为原形朝师父掉落的地方奔去,幸好师父没有坠下山崖而是被树枝挂住了衣襟。我强行抓起师父在空中打了个转,不去看重伤的白启朝反方向的昆仑墟飞去。
自此我东音与白启再无任何瓜葛。
只要在坚持一会
在坚持一会就好
带着玉杯及师父的身体穿透昆仑墟层层结界,渡在渊年鬼仙的洞前,我一声长啸见渊年鬼仙走出来才抱着师父的身子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待我醒来后已经躺在洞里的石床之上,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渊年鬼仙有没有治好师父的伤,我有些焦急,托着石床强行起了身,脚还未沾地便觉得心口处一阵钻心的疼,像是往外冒火似的疼,不小心没有抓好石板径直的倒在地上,磕得我下巴疼。
听到里面的动静,渊年放下银针跑进去只看见我像个粽子似的在地上卷缩着,不由的心情大好且是忍着笑走到我跟前一把拽起我往床上一放,我见渊年鬼仙神色严肃怕是会责备我,我只好认命的说“医…医仙我的病您不用治了,只要治好我师父就行。”
渊年鬼仙没有想到我会说这话,勾唇幽幽道“你不想活了么”此刻的我根本看不出渊年鬼仙想的是什么,我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当我抬起头时,渊年鬼仙已经走了出去。现在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这石床之上哪里都不能去。
过了有几个月,渊年鬼仙才把我身上的纱布拆掉,这次受的伤太重只能还原了女儿身,渊年倒是不惊讶许是早就便知道我是女孩子。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是却留下了极难看的疤痕,尤其是胸口处的剑伤像条红蚯蚓趴在那里,虽然身为上神可自身疤痕愈合是不可能实现的,只能用幻术暂时掩盖,渊年鬼仙并没有告诉我阴酥掌的毒素并没有全部消除。
渊年鬼仙说师父中了阴绝的驱魂咒,导致元神与肉体剥离,幸亏我带来的及时,否则便救不了师父的命。我兴冲冲的跑出去站在师父的床畔,眉目依旧苍白如雪的脸颊着实让我有些心痛。我理了理师父的发丝摆好,坐在床边守了他三天三夜,我只是希望师父醒来可以第一个看到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第四天的到来却是师父的天劫,天劫提前到来让我委实有些担忧师父的身体,他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神体,可是却同死人一般躺在那里什么都不会做,而且没有任何知觉。若是天劫降下,师父这身子怕是受不了。看着漆黑的像个大洞的天空,我隐约看到天际边划过一道火光正朝着这里飞来。
那怕是师父的天劫,待那道火光靠近时,我才发现师父的天劫竟是天火!这种劫难并非是雷劫以及其他天劫自身所能抵制的,天火可谓是天劫中最上乘的劫难,一旦触及到身体便会使身体像着火般疼痛,如同真实的火焰烧灼。天上没有星辰更没有月亮的照耀,那火光肆虐呼啸而来,我将师父的身体及其元神一同收入玉杯,放在安全的地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绕着玉杯洒下一个圆圈。
我关上石门,站在门外看着那道火光肆虐而来伴随着强风朝我刮来,看样子我只能替师父躲过这次天劫了,如同红莲般烧灼的火焰在我身上跳跃,我咬着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火焰越烧越旺引得其他关在昆仑墟的仙子们一睹这幕。现在的我就像是个火球站在那里任由火焰到处燃烧,本应该是红莲般嗜血的红开始诡异的从红色变成绿色,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是天火同鬼火幻化的的天劫。
我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天边泛起微白,天火才微微散去,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在梦里我梦到了许多事情,梦见师父被阴绝重伤时我慌张的样子,梦到白启挥剑而起刺进我身体时那般心死,梦见十七师兄手起剑落朝我刺得那一剑。我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该死的人,同若蝶说的那般我为了师父竟然去伤害白止,后来我听说凤凰是不可以流眼泪的,否则便不会轮回转世,我才意识到当时白启那番想杀我的样子。
醒来后已是次日清早,我看到渊年鬼仙坐在我床畔正微眯双眸,想来又是照顾了我一宿,对渊年鬼仙我只有无尽的感激。他意识到我醒来便急忙睁开眼睛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正要说些什么时才发现我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渊年摇了摇头说“你的嗓子被天劫毁了,暂时还不能说话,而且……”看到渊年鬼仙躲闪的样子,我急忙的拉着他的衣袖“啊啊”声音嘶哑的难听,他拉起我的手说“你的容貌也被天火灼伤,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挣开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此刻却是隔着厚厚的面纱,为了师父一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啊啊啊”我的声音粗狂嘶哑但渊年鬼仙却看得出我的口型说“你师父没事,我带你去见他”我点了点头便跟着他走出内室,看到师父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见外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厚厚的白纸旁边还有一杆毛笔,便急忙跑过去提笔在纸上写了句话
“谢谢医仙救命之恩”我举起纸向渊年望去,他勾唇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方诸山上怕是要大乱一场了”渊年显然想告诉我些什么,自己把师父的身体以及元神全部带走,天宫怕是不会放过方诸山的人,可是就算我再怎么恨他们,方诸山也是师父一手创建的,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毁了。
“什么乱子”
“段邪登上东华帝君的宝座,但又不服之众已经将其拖下宝座交给了天界处置。只是现在方诸山上群龙无首怕是会做出些什么事.”渊年鬼仙把被子给师父掖了掖,自言自语又或是对师父说“有时候这徒弟还真是不能轻信”
“那医仙的意思是”我写在纸上的字被渊年挥袖一抚全部消失,他抹了抹手说“你当下昆仑墟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我明白渊年鬼仙的意思,暂时把伤养好,况且我现在出现在人前还不会吓死他们。听渊年鬼仙说昆仑墟外清露是六界内治伤最好的灵药,虽然只是露水可汇集了昆仑墟内的戾气所营造出的清露,所谓以毒攻毒。
如今我剩下的执念已经被白启那一剑刺的荡然无存,现在只有把师父救活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可事实往往不会随人愿。我拿着瓶子同往日一般走出昆仑墟采集清露,那天却碰到了一个样貌十分丑陋的女人,她跪在昆仑墟外大声的哭喊,那个时候我也勉强可以说出些话只是不太清晰。
那女人见我出来便紧紧的抱着我的腿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这位姑娘求您让渊年鬼仙救救我”我见她这般可怜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先稳下她激烈的心。
“你先别哭,你怎么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声音但是可以说的清楚。
那女人听到我说话便放开我,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往旁边站了站,悄悄的在我耳边说“求您让渊年鬼仙恢复我的容貌”她的那张脸坑坑洼洼疤痕肆虐,像是受了什麽极端的处刑。比起我这张脸,她的要算好些了。我的简直不能看,所以无论去哪里我都会带上渊年鬼仙给我的白纱。
“你是因为什麽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握着玉箫越来越紧,不明确的危险席卷而来,让我有些担忧。
“是皇甫国酿制的毒水,我是被抓去做实验才将我这容貌毁成这番模样”女人放开我的胳膊,走到我跟前摸着她的脸,一张脸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现在我也是懂了不少,可是这皇甫国酿制毒水做什么。
“皇甫国是什么地方”我不顾她在说些什么,走到一株草叶上收集清露。那女人来回走来走去也不知想什么,继而跑到我跟前说“只要你让渊年鬼仙恢复我的容貌,我便告诉你皇甫国是什么地方”这女人居然给我谈条件,我收集满瓶子的清露便要走进昆仑墟,却被她死死的拉着胳膊不肯让我进去。
“放手!”她可能不知道我的身子正在恢复期间,且不可乱用真气也不可以有任何外界的冲击,她这般捏着我的胳膊让我疼的不得了。当初的天劫不但毁了我的这张脸就连这具身子也便的伤痕累累,令人可怖。
那女人见我有些愤怒,她却一把撩去我脸上的面纱,待她看清我模样时吓得大叫了一声,昆仑墟外树木上的鸟被这一惊全部扑扇了飞了出去。我赶忙捂住自己的脸抢过她手中的面纱遮上,如今就算再怎么遮也遮不住了。我挥袖一抚打开结界自己跑了进去,只留下那女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放下清露走到师父床前,托腮坐在那里看着师父,眉目依旧只是多了些憔悴反倒显得苍白几分,若是说当年的师父是众人景仰温和性子的东华帝君,那么现在便是仙的不可方世,仿佛一触碰就会消失般脆弱。只是不知道渊年鬼仙可否让师父再次醒来,我怕的是师父会这样一直躺下去。
玄雪山荒白一片却见几个小厮在到处挂着红绸灯笼,还贴上了大大的喜字,据说是白启仙君将继帝君之位并且会娶一个叫若蝶的女人,众妖欢腾的不得了。大殿内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气飞扬,却见侧殿旁坐着一个沉默的白衣男子,一些小妖也不敢靠的太近,那男子冷的就像冰渣子,周围的气息仿佛也被冰冻了般不去流动。这时从里殿走出一袭红衣女子,盘头珠钗清秀容貌显得淡雅大方,一抹红衣衬得娇小的脸庞笑靥如花。
“仙君”若蝶走到白启面前抚上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拍去。白启抬眸冷冷的看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白启起身站在若蝶面前离得很近,却依旧被白启万里冰封似的寒冷所震撼。
“为什么伤害东音”不带这一丝波澜的语气回荡在若蝶耳畔。
东音!
又是东音!若蝶扬起精致的小脸对着白启微微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如今我才是你的妻子!”
好一个奉命行事,当看到自己挥剑亲手刺进东音身体时,东音接近绝望的眼神让他此刻都悔不当初。如果她没有伤害自己的父君,没有杀她的师兄,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变成这种地步。若蝶看白启紧皱的眉头下意识伸手抚上去,还未碰上被白启怒气的一瞪吓得手停留在半空。
“你不会是我的妻”白启不带一丝留恋转身踏出殿门,只留下若蝶吃惊的怔在那里,旁边站着的小仙们都窃窃道“你看若蝶平日里嚣张的样子,真希望仙君别娶她”听到这话的若蝶怒气的朝那个说话的小仙一掌拍去。
“以后都不许给我嚼舌根!”若蝶瞪了那挨了她一掌的小仙便急忙跑去虚化宫寻白止,希望白止可以让白启回心转意。
昆仑墟内渊年鬼仙正帮我拆开裹在脸上的纱布,白布粘着血迹从皮肤上撕扯下来的痛楚还是会源源不断的噬在身上,我忍着痛转头闭上双眸不去看,这点痛不及天火下来时那般炙热的痛,却是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寸寸肌肤。
“好了”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下意识的裹上衣衫,渊年鬼仙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渊年鬼仙侧着身子示意我去照那面镜子。
雪白宽大的衣袍,广袖垂在地上,头发披散着像个女鬼,我也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照过镜子了,自是从师父受伤亦是被天火灼伤,我不记得了。看着依稀如旧的面庞再次重现,我惊得不知说些什么,渊年鬼仙果然是六界内难得的好大夫。
“过不了几日,你身子上的伤疤就会好”渊年鬼仙收拾着纱布,洗了洗手端着水盆走了出去。我赶忙拖着宽大的衣袍跟着跑了出去,跪在师父的床畔拉起他的手附上我的侧脸,激动道“师父,您睁眼看看,我的脸好了”却是一时悲凄上头竟哭了出来,我怕被渊年鬼仙听到便抽着声音忍不住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