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

张阳后退几步将身子隐在墙后，把钢管放下，眼睛凝视着前方的空间。那如恶狼般的双眸中透出股股嗜血的渴望，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的双手不住的颤抖。“这一天......太久了。”

“踏。”

龙川的一只脚刚出现在张阳的视野中，他便瞬间如野兽般闷吼一声窜了出去。龙川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喉咙早已被张阳的右手狠狠得掐住。紧接着右臂发力向下一掼，龙川触地痛哼一声，刚欲起身张阳怒吼着一脚跺在他的腿上，他又是闷哼一声便瘫倒在地。

“唾！”

张阳一口唾沫狠狠的喷在他的身上。缓步走过去一脚很力跺在他另一条腿上，接着双手将其手臂扭住，膝盖顶住他的脖子。“龙川，不知道我是谁吧。是不是很不甘，是不是很屈辱，是不是想把我分尸喂狗啊！？嗯？没尝过这种滋味吧？你的保镖呢？你的打手呢？你的小弟呢？叫他们出来啊！”张阳狞笑着，凶狠嗜血的双眼隐隐闪过一丝哀伤。

“啊！咳咳。你，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有。我什么都给你。我，我什么都给你。”

“什么都有？啊哈哈哈~什么都有？哈哈哈~有，有，有你老木！”张阳听到这里怒火暴涨反而狂笑了起来。笑声未止他猛的一手卡住龙川的脖子，砰地一声狠狠地把他抵在墙上。

龙川挣扎着，死亡的恐惧让他脸色铁青眼神涣散，喉咙里赫赫作响。张阳冷笑着看着龙川那充满恐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几秒钟后龙川的身体定住了，他无法说话只能哼哼着，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的神色让。张阳见他如此越发的兴奋起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突然冷喝一声，单腿跳起右膝暴起硬直击向龙川的头颅。龙川闷哼一声随即身体一软，如果不是张阳双手抓着他的头恐怕他早就滑落在地上了。

残忍吗？

不，张阳觉得这一点儿都不残忍。比起那时候龙川的做法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圣人。

张阳面无表情的揪住龙川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附在他的耳边冷道：“你除了一条贱命外......什么都没有。现在，这条命也不属于你了。”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个钢刺，看着龙川几如死尸的面孔的缓缓刺入他的心脏。

在钢刺整根没入后，龙川就像垃圾一样被张阳随手丢了出去。噗地一声闷响，激起的浮尘笼罩在浑似一滩烂泥的龙川身上。张阳此时已经走出了十几米，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快步跑到龙川的身旁，从他的胸口处抽出那根钢刺。钢刺的抽离让龙川体内的血液有了突破口，鲜血在眨眼间就将他整个人浸没。

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张阳望着惨白与淡黑各半的天空，眼泪不受控制的由眼角淌下。呆望了约有半分钟他低下头擦干眼泪，把钢刺上的鲜血擦净，抄起墙角的钢管插进衣袖，然后默默的朝着那个小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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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小巷中少了风的扰动周围静的让人心颤。小巷中的两男一女也都沉默无语。

踏，踏，踏.....．

“老三，出去看看是谁。”白净男闭着眼睛淡淡说道。邋遢男咧了咧嘴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老三，正经点儿。”邋遢男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见到来人是张阳他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紧接着露出一副很亲切的笑容。“是你？又见面了啊。”

“是啊。”张阳往邋遢男左右身后看了看问道：“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回家陪老婆看电影去了。我这样的光棍儿只好一个人闲逛了......这里不是就要拆迁了么？你怎么还住在这儿？”

“没办法啊，谁叫咱穷呢。只好先凑合了。你要不嫌咱房小屋破到我那儿待会儿呗。好酒好肉招待哦！”张阳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好，哦不，不了，不了。现在天晚了，我也该回家了。”邋遢男听到张阳的邀请本欲答应却突然改口。

张阳热情的跟上双手抄着口袋对邋遢男说道：“诶！别走啊！......我送你好了，这一片儿又没什么人家，路又黑。”

一个人，正合我意。

张阳更加热情的和他攀谈起来。

“要不是组织规矩严厉，大爷早就把你个事儿妈（琐事破事屁事多的人）做掉了。唧唧歪歪的真TM烦。”邋遢男心里咒骂着。

“送到这里就行了。不远就有灯光了，你回去吧。”邋遢男的目光多瞄了几眼一旁的处窄巷，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再见了。”说完张阳就转过了身去，双手自然的从口袋中抽了出来，一手叉腰一手前摆。

“再见。”

“嘿诶~”“嗯~”

突然间两人同时暴起。邋遢男掌刀朝着张阳脖颈斜砍过来，然而张阳早有了准备左手护住头部右手抡起钢管直奔邋遢男的腰部。邋遢男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异，动作也瞬间变化。右手成爪，左腿弯曲高抬以小腿封挡钢管。张阳上身向下一矮躲过邋遢男的攻击，右手力道猛增。

“扑。”“踏。”

邋遢男被一棍抡倒在地但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站了起来，然后做好防御姿势，如狼般的眼眸死死盯着张阳。而对面的张阳也同样死死地盯着邋遢男的一举一动。

“你是谁的人？”邋遢男那声音低沉中伴着干涩，张阳刚才的进攻方式像极了他们组织一贯的风格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张阳冷然的笑了笑左手指了指天。

“为什么？”邋遢男脸色照样如常但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起来。“难道我二人也要被灭口么？这到底是什么任务？”邋遢男脑中飞快的思考着脚步稍稍向一侧移动，眼睛微不可查的朝后方的高楼瞟了眼。

只能说张阳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随意一个手势又和这个组织的某些暗语相符了。其实张阳这手势的意思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你是哪一组的？”

张阳脸色一僵随即又转为微笑，那笑容好像是在嘲笑但又好像有些别的什么。“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那一组？靠！我不会遇上犯罪集团了吧？”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并没有动摇他救那个女孩儿的决心。“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管他什么集团不集团的。”

张阳做出一副黑暗组织骨干的样子，冷漠的瞥了眼这人酷酷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组织需要你消失的时候你就必须消失。”那人闻言神色一变，宛若阴鸷的双眼冷冷的盯着他。张阳无惧那人阴狠的目光，微笑道：“不过我这人还是很善良的，不会随便杀人。所以我准备给你个机会。”

邋遢男顿时一愣，神色变得温和了一些。张阳这句话让他刚升起的杀意顿时消散不少，虽然他心里隐隐有丝期待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他漠然的看着张阳道：“什么机会？”

“自尽。”

“什么？呵呵~~哈哈~~自尽？哈哈......”邋遢男抖动着身子渐渐狂笑起来，狂笑一阵突然停了下来冷声道：“你也太有信心了吧。还是你当我是......”

邋遢男还未说完便突然暴起，一脚将墙脚的一个木制的旧家具踢起，接着脚下一蹬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朝着张阳弹射了过去。一个钢刺拳套蓦然出现在隐在背后的右手中。

张阳暗骂一句，一脚将飞过来的木家具踢碎。顿时木片纷纷，断木抛飞。紧接着张阳以落下的那一脚为轴，顺着刚才的力道一个后旋踢扫了过去，同时右手向后高高扬起钢管以做后招。

“嘭！”

邋遢男抬腿将张阳的腿架住，同时右拳击向抡过来的钢管。便听到叮的一声，火花飞溅。邋遢男猛然收腿，张阳力道未消身子向一侧歪去。那人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右拳用力压在钢管上。

“哐啷啷。”

张阳手中的钢管被击飞后迅速后撤，堪堪躲过邋遢男的攻击。“这下棘手了。”张阳当下心中一沉。

随着黑暗越来越浓两人现在只能模糊的看到对方的身形。“你到底是谁？”邋遢男心中忌惮的人没有出现这让他立刻怀疑起张阳的身份起来。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时日不多了。放心......我会让你好好享受这生命最后的时光的。”张阳依旧保持着那冷酷诡秘的言语，幸亏如今夜色如墨不然他脸上的冷汗定然会将他出卖。

邋遢男闻言顿时眉头紧皱，显然张阳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有破绽。”张阳在邋遢男愣神的一刹那瞬间感觉到了。

张阳猛的抽出那根钢刺，接着用力一甩。钢刺噗呲一声从邋遢男的胸部贯透，下一秒鲜血汩汩流出在他的上衣上晕染开来。邋遢男在张阳甩出钢刺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危机，他见已然躲不掉便硬是横挪了下身子。虽然避开心脏但是那钢刺还是穿透了他的肺部，他痛喝一声跌坐在地上。

张阳见此机会怎能错过，飞奔而去捡起一旁的钢管然后快步走到邋遢男的身前道：“以后不要做劫匪了。”接着钢管朝着邋遢男的头部抡去，高速的挥动引发一串尖啸。钢管在邋遢男恐惧空虚的眼神中贴近，突然钢管的尖啸声戛然而止。

“丢掉。”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张阳的背后幽幽传来。那森寒的气息让张阳的呼吸陡然凝滞，下一秒冷汗如泉瞬间将他的衣衫湿透。

“哐啷~”

看着眼前这人邋遢男晦暗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彩。“二哥，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还完欠你的人情。”

白净男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邋遢男略带调侃的说道：“老三，我明年一整年的衣服也交给你了。”

“至于你，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了吧。不过......如果你能说些什么有价值的事，我倒可以让你去的舒服些。”

“动手吧！我无话可说。”张阳说完闭上了双眼，心中则在无力的叹息着。白净男子仔细的看着黑暗中的张阳，嘴角微微上翘。

“如你所愿。”

寒光半过，一线飘红，鲜血如瀑，嘶声哽咽。

“就这么死了么？好不甘呐！爸妈，对不起......我又犯傻了。姐......你没保佑我......我到下边一定找你算账。”两行清泪，几许呢喃。

此时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圆润漆黑的圆珠从张阳的上衣的口袋中滚出，骨碌碌的滚到鲜血中，在没有任何光亮的照射下这黑色圆珠却闪过一丝妖异诡魅的光彩。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某人充满惊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