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都是修养极好的,纵使不知颜国夫人说些什么,却也陪笑着。当年次姊纵横京城,文才远扬,想来次姊与颜国夫人也是相熟的。
语嫣之淡淡道:“夫人怕是认错人了,嫣小名唤叙儿,并非安叙。”
皇帝亦道:“这是语家的郡主,不是常氏的。”
颜国夫人知道次姊,可算是闺阁交往……那……皇上呢,竟也识得……
颜国夫人笑道:“那是我认错了。皇上,珮想着,干嘛大家一直站着呢,快上座吧。”
颜国夫人望了一眼台上,发现只有龙椅凤座,深深的看向皇后一眼,莞尔一笑,又快步走向两排座后,而真是我的位置,她淡淡一笑:“姑娘,可否让个座?”
曲研对颜国夫人笑道:“乐意之极。”
拉着我便走向菲色的座位上。菲色郡主很是淡雅,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自然,本身就是大家侯门出来的小姐。
颜国夫人执起酒杯,纤细的手指握在银亮的杯上,勾起别样的诱惑,极美。
太子此时笑道:“父皇,母后,儿臣听闻夫人善筝,何妃善琵琶,常小姐善琴,今日可否有幸,听各位演奏一曲?”
为太子演奏,本是荣幸之至。
颜国夫人看了一眼太子道:“珮,没带筝过来,别的筝又用不惯,只怕不能为太子演奏了。”
颜国夫人本就辈分高了太子一辈,太子当年也是唤过她一阵子母后,她不愿也是情理之中,太子如此说,倒是他失礼了。
辽王亦道:“箫儿已是本王侧妃,二哥莫要强求了。”何箫已为人妇,自是不能再轻易弹唱。
皇上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乐文和常家丫头演一曲吧。”
我和语嫣之应了,商好奏一曲《月如令》,这首曲子,还是我初学琴的时候,次姊细心教我的。次姊性子柔和温婉,爱奏些温和的曲子,调子也是很清雅的,而语嫣之,
琵琶之声有凛然之气,虽同与次姊善琵琶,可弹奏出来的,却似两个极端,我细心观察,语嫣之的弹法亦是不同于次姊,次姊师承“东知传系”而她的手法,确确实实是务书的“下七派指法”。
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我自知分心,琴曲的造诣自是没有发挥出来,反正今日也是语嫣之的宴,我不过给她做个陪衬。皇上皇后给了赏,是质地极好的玉珠子。
太子道:“父皇,母后,儿臣早便说过,儿臣的太子妃,定要像常小姐语郡主这般善乐才好,不知……父皇母后,可否颁个恩旨,也是成全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