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走进来的时候，婪妃正与栖蝶对饮，萧玦在门外听了半曲。心中不是滋味。

“皇上。”我俯身行礼。

“皇兄。”栖蝶唤了一声，然后看见萧玦的眼神，便又接着道。

“栖蝶先回了，改日再来听娘娘的曲子。”说罢，我俩一同行了礼掩门退去。

婪妃似是没有看到他，并不抬眼，自顾自的喝着百花酿。

“小景。”他把婪妃拥进怀里，酒水洒了一地。

“你可是想念徽州了，我带你回去，可好？”他没有自称朕，语气小心翼翼。

“皇上国政繁忙，无需挂怀臣妾。”婪妃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似是有些生气，放开婪妃，扶着他的肩。

“唤我的名字。”

“皇上说笑，天子的名字，臣妾唤了那是大不敬，是亵渎。”

“小景！”他的怒气却在婪妃接下来的话里一点点被无情的浇熄。

“皇上，您这般执意，可还记得我叫什么？”冷笑。

萧玦垂了眸，“顾容墨。”三个字从他的嗓子里流出来，带着挫败。

“那么皇上，可曾想过我顾容墨的感受？被你唤作晚昭也就罢了，连小景这个小字都要冠给我。”

明明生气，语气却还是冷冷的，没有感情。

“皇上，我知晓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如今边疆动乱，我也知晓一二。”

萧玦坐在椅子上，闭眼听他一句一句。

似是尖锐的银针，密密麻麻的刺在他的身上心上，千疮百孔，再没有一丝丝完好的肌肤。

“我自认有才无德，我愿帮皇上稳固边境，条件便是，天下安定以后，放我离开。”

沉静了很久很久，萧玦慢慢抬眼，恢复了往日的大气。

“好。”

那晚，萧玦去了皇后宫中，婪妃倚在床上低低笑出声来。明明是高兴的，为什么，却想要哭。

我不懂婪妃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婪妃是我的主子，他做的决定，我便无条件服从。无条件的，舍了命也要帮他完成。

-----------------------

晚晚：这章字数少了些，以后格式变动，章节内不再分小章添加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