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待到众位嫔妃皆入了内室,按着身份入座,面前摆了些精巧的甜品。
都各自唠起话来。门外脚步声纷纷扰扰传来。
“皇上驾到,长公主栖蝶驾到。”声音来自太监总管叶福生--皇帝的贴身内侍。
妃嫔目光一喜,皆起身行了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我扶了婪妃起身,暗暗向皇帝萧玦看去,一贯的干净爽朗。他身旁挽着他的长公主栖蝶。
她的长相是极为标致的,螓首蛾眉璨齿若皎,凤眸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柔绕轻曼,妧媚纤弱,笑颜如花,玉音婉转,惊为天人。
“各位娘娘金安。”她微微行了个礼。
皇帝坐与上座的金龙大宴桌。皇后位于皇帝的左侧。右侧特地摆了个檀木宴桌,长公主入席。
从外向里分别摆八路冷膳,嫔们的宴桌分东西两边摆设。
东边三桌,头桌是婪妃,淑妃。二桌是怡嫔,静嫔。三桌是泠贵人,慧贵人。
西边也是三桌,头桌是玉妃,宁妃。二桌是美人,才人。三桌是清常在,菱常在。
另有十八桌陪宴。
申初二刻,开宴奏乐,上了些新进的贡果,舞姬献了一曲惊秋。席间汤膳不断,到没有平时的繁琐紧张,舒缓许多。
婪妃自顾自的喝了几杯百花酿,淑妃也是安静温和之人,两人偶尔搭句话,相处倒也自在。
一时有些醉了,婪妃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欲起身,我连忙扶上他。
行至皇帝跟前,低了低眉眼,“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未等皇帝回话,便转了身去,流苏摇摆,始终未看皇帝一眼,我余光之中,皇帝似乎皱了皱眉,似有不悦。
嫔妃也皆议论起来,这婪妃是如何的胆大傲气,竟然这样便离了去。
栖蝶起身端了杯酒,笑盈盈的对着皇帝道“皇兄,卿卿敬您一杯。”干净利落的饮了下去,萧玦也舒展了眉头,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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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妃娘娘。”我扶着婪妃往重景宫而去,忽听后面女子的呼唤。婪妃回头,来人正是长公主栖蝶。
“长公主寻本宫可有事?”婪妃笑的疏离,语气平淡不冷不热,不喜不悲。
“娘娘适才道身子不适,栖蝶心中挂念,遂来看望娘娘。”
“多谢长公主美意,既然来了,就随本宫去重景宫坐一坐罢,只是宫中尽是些苦药味。长公主莫嫌弃才是。”
栖蝶跟来的意思,分明就是想与婪妃独处。婪妃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
回到宫内,燃上银碳,我奉了茶,合了门立在一旁。
栖蝶起身,伏在婪妃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婪妃的脸色变了变,一丝疑虑转瞬即逝。
“长公主怎的知晓。”他品了口茶,淡淡开口。
“我只是猜测,原以为娘娘您会反驳,倒是没想到,娘娘居然这般爽朗。”她呵呵的笑起来,甚是动听。
婪妃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两人复而相视一笑,“长公主果然聪慧过人。”
“娘娘谬赞了。”栖蝶放下茶盏,倒了两杯百花酿,递与婪妃,婪妃一怔,复又笑开,仰头便饮。
“我最讨厌宫里繁琐的规矩,娘娘娘娘的唤着多显疏离,不如,我唤你昭昭可好?”
婪妃垂眸,点了点头,“随你罢。”
“昭昭,我常听皇兄说起,从前昭昭唱曲是极为好听的,能为我唱一段么。”她的目光里有深深的渴望。
“他,与你提起我?”婪妃语速又慢了些。 “嗯。”
原来呵,萧玦还会与长公主提起他,真是感人的可笑。
“千灯,取我的琴来。” “诶。”
我将玉筝取出,放在他跟前。
筝声阵阵,扣人心弦。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一曲罢了,婪妃泪光莹莹,恍然又想起那年那月,也是这番好光景。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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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这次很失败。稿子在学校忘了带回来,所以靠着记忆写了一章,语言不够精美,见谅。
这周感冒上火,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写不出好的文字来,所以就这一更了。
对不起等文的亲们,下周给个温馨的剧情。
晚晚给大家行个大礼,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