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2)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2)

叁 。谢娘别后谁能惜。漂泊天涯。

"起来了。"是宫女小凝。她叫了我就出去了。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说我。

我去扫雪。然后就扫进了梅园。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心生怜惜。便把掉落的梅花轻轻放在我的衣裙上。掺杂着雪。

手冻的通红。衣裙也被浸湿了些。我能感到雪水透进衣裙滴进我皮肤里。拾完我已是累的不想动。

把它们放进布袋里。再埋去土里。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开出一堆堆温暖的花来。

我为我这个想法感到天真。轻笑出声来。对着通红又僵硬的手中哈哈气。拿着扫帚继续打扫。

"谁在那里?"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清隽温润的面庞和他低沉的声音有些矛盾。黄色的绸缎妥帖的尉在他身上。

我想我是知道他是谁了。匍匐下身子不敢动。

"出来。" 他开始四处找我。我心里骤然一凉。

"奴婢在这呢。奴婢是来打扫的宫女。不想扰了皇上的雅致。"有点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眉皱了一下。一朵花瓣掉在他身上。

"奴婢的名字姓花。花璃。"

他闻了闻手中的梅花瓣。又爱惜地摸了下。"梨花阿."

"抬起头来。" 声音富有磁性。虽然好听。但是有些严厉。这便是天子。

应他的要求。我小心抬起头。用了毕生的勇气直视他。

肆 。 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的眸子里洇出淡淡墨染,清凉的如同凌晨丑时的星。

我原以为,皇帝均是生的不好看的,当是蓄着胡子眼神倦倦,眼角再生出些纹路来才是。

可是他不一样,面容白净亮眼,祥云黄衫妥帖的熨在他的身上,衣褶上爬满生姿的纹路,衬得整个人挺拔大气,好看的紧。

没有女子的柔美,没有过多的阳刚,面容似书生,眉宇间却尽露王者风范。

不禁暗自啧了一声,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真是大不敬。

"去看你家娘娘。"他自顾自地走,我连忙起身小跑跟上。

他走进婪妃的寝殿里,留下一地冷清,步伐幢幢,声音清脆如雨打芭蕉。

"小景。" 我落了门便听到皇帝唤着婪妃娘娘的小字 -- 景,怔了片刻,想起婪妃娘娘芳名晚昭,小字为景。被皇上喊起来,多有一番宠溺的情怀在。

我守在门口,有些字句不听使唤的钻进我的耳中,娘娘的寝殿大,听的不清,只言片语也着实让我震惊。

宠冠后宫的婪妃晚昭,居然在抗拒着皇帝的亲近。

"小璃,你进来。" "是。" 婪妃娘娘的声音如一尾轻巧的羽毛缓缓在我的耳旁响起,软软的恹恹的。

"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不敢抬头,眼睛盯着床榻边上的两双锦鞋。

"抬起头来看一看,本宫可还漂亮?" 我抬头,又是一阵恍惚。

婪妃的长发被一根簪子松松挽起来,簪子上只有一朵鲜红的梅花点缀,简约艳美,衬得黑发白肤更加美丽。

"怎的不说话。" 皇帝倚在榻内侧,拥着婪妃,淡淡开口。

我回了神,忙笑道 "奴婢没见过世面,看见娘娘如此冠世美人都怔了神。"

"何时变得这般贫嘴。" 婪妃竟然笑了出声,皇帝也随着唇角上扬。问道 "哪里美了?"

"娘娘天姿本就过人,如今梅簪一挽更是显得婉约,生生让人移不开眼呢。奴婢觉着,娘娘平日着装皆为素色,又不施粉黛。

这梅花红,更配娘娘呢。"

"娘娘若是穿着亮丽的颜色,那便是更惊艳了。" 意识到说的多了,我连忙停口,正有懊悔之意。忽听娘娘笑说。"也是"

于是,当日皇帝便赐了许多匹正红的锦布来。

正红,是皇后才配穿戴的颜色。

与此看来,真的是...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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