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无缘美女师姐所在的社团
第二十九章 无缘美女师姐所在的社团

晚上八点我和李国昌准时赶到主楼404,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很多人,有种教室要被挤爆的态势,不过很多都是男的,他们几乎都集中地坐在前几排的位置,眼睛睁得比电灯泡还大,朝我发射过来几千瓦能量的光能。我蔑视了他们一眼,心里想到:看什么看!没见过师大有我这么帅的还是想搞同性恋?去你的,我可只喜欢女生,而且是美丽的女生!我和李国昌非常不情愿的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坐好后我发现个别的女生也很可怜——他们被挤到了一些角落里,有些暗无天日的无奈感。有几个则眼巴巴看着我和李国昌,然后又看看前排那几个长得比较帅的男生,然后“叽哩咕噜”互相说着什么,说完后有时笑一下,有时互相捶对方一下并假装生气地说句“去死!”

“国昌,不是八点了吗?她们怎还没来?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唉,人长得再美有什么用,这么不讲信用。”

“你不知道吗——”李国昌说道,又摆出了个专家的语气,“美女是用来被等的,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她们作为美女的价值!当然,说白了,其实就是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哇靠,国昌,看来你对美女还挺有研究……恕我多问,您这是观察出来的,还是书上看来的,还是,还是亲身实践然后总结出来的……?”

李国昌用桃花眼瞥我一下,正想对心怀鬼胎、正在坏笑的我给予回应,前面坐的那几排男生几乎同时“哇!”地喊了出来——原来是那位美女师姐来了——她今晚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头发盘旋卷着,真是美到了极致,宛若天仙下凡、西施再世!

我被惊呆了,李国昌也惊呆了——他两只桃花眼圆鼓鼓的、快蹦出来了,而且还在不断地咽口水。看着前面那几排被震傻的男生,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臭美了,人家那是在眼巴巴盼着“天仙姐姐”,而不是想和我这个自封的帅哥搞同性恋。

“哎,同学们实在不好意思,”美女师姐走到讲台那,抱歉地对我们说道,“刚才班主任找了我以及我们班的其他几个班干有急事,所以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抱歉!”

“没事!”

“没事!”

“是的,我们能够理解!”……

不要说那些此刻肯定正在流口水的猥琐男们,就连我这个刚才还大义凛然表现得一副对美女满不在乎的“正人君子”,此刻也在心中以每秒十个字的语速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不能怪你!不怪你!不怪你!你人这么好,千万不要过分自责,以免伤了身体……”

心里默念完,我痴痴地问李国昌:“国昌,你会原谅她吗?”“原……”“谅”字吐出口,李国昌一大股的口水漏了出来,流了一桌。他紧张得赶紧用手一把将那口水擦掉,然后左右看了看,看见没人发现才平静下来。我捧着肚子“咯咯”地笑,把肚子都笑得生疼,心想,你这个怂货,口水怎么那么满啊!

我终于亲身体会到为什么美对女孩子有那么致命的吸引力了,终于体会到为什么有些女孩子宁肯花费几十万也要把单眼皮变成双眼皮,宁愿往乳房里塞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这个胶那个胶也要让自己的胸部隆得像珠穆朗玛峰……

前几排那些猥琐男的骚动很久才平息下来。“谢谢!谢谢大家的理解!谢谢大家的热情!谢谢大家对我们桃李文学社的支持!”美女师姐高兴地说道,“今天呢我们桃李文学社要展开它温暖的怀抱去接受亲爱的各位大一的学弟学妹们,作为桃李文学社的新社长,我希望大家都能进到我们这个集体,不过遗憾的是,由于规模有限,我们只能招收一定的名额,对此我感到抱歉,同时也希望在坐的各位使出你们最大的劲,竞选时发挥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把你的最棒的诗才、文采展现给大家!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菲菲,07级,来自文学院中文系。呃,那两位是我们的副社长……”

她指了指前排中央坐着的两个女生——就是刚才早上见到的那两个。两个女生站起来,先后微笑地转过身朝我们介绍到——“大家好,我叫马晓燕,也是来自文学院中文系!”、“大家好,我叫童谣,来自历史学院历史系,很高兴认识大家!”

“好的,同学们,咱们抓紧时间,这里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咱们桃李文学社。”两位副社长介绍完之后,美女师姐继续道,“桃李文学社呢始创于02年,是由我们01级中文系的司马文涛师哥一手创立的。我们这个社秉承的理念是‘让文学陶冶你的情操,让文学净化你的心灵,让文学成为你灵魂的归宿’,它的宗旨就是促进每个人的健康成长,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人文关怀。我们社每学期会举行一些文学大奖赛,还会组织会员们出去野外采风,条件允许的话还会邀请一些著名作家前来开讲座。总之,来到桃李文学社,大家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后悔和遗憾的!”

我心想,当然不会有遗憾,你们都这么美……

“好了,就简单介绍到这,大家开始竞选吧!我说一下竞选职位和流程:一名社长助理,一名活动策划,一名对外联络员,五名干事;我待会根据大家报名登记的名字,按顺序逐个念出,念到的同学上台开始竞选演讲,演讲完毕后我们评委组——对了,我忘了跟大家介绍一下,评委组成员除了我们在任的三个人,还有我们上一任的三位学长学姐,我们很有幸今晚请到了他们——会打出分数,然后我们会从中远处分数靠前的前八位同学,我们根据你们各自的优点和长处分配职务……还有,我看今晚在坐的大大超过报名登记在册的人数,有些人可能想竞选但没有登记,那请这些有意愿的同学赶快到马晓燕副社长处报名!好了,如果大家没有什么疑问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哇靠,”我对李国昌说道,“原来那个男的是老前辈啊,我还以为是条老色狼,故意紧挨着咱们的张菲菲师姐坐……”

“是啊,”李国昌用带着仇恨的桃花眼盯着那个前领导,“我也为是哪条老色狼,靠得那么近想揩人家的油,我都差点忍不住冲过去给他两脚什么的……”

“你说他离张菲菲学姐那么近,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会有心情认认真真地当评委?”

“**,我才不信,他又不是柳下惠!像我这么正直、无私、高尚的人坐在她旁边不能保证会没有任何反应,更不要说那猥琐男了——我看他后脑勺就觉得他猥琐!”

“得了吧你,你这叫高尚!”我想起了他刚才流的那一大坨口水,笑道,“你这叫高尚,那我都成圣人了!呵呵……诶,对了,柳下惠是谁呀?”

“你没听过?”李国昌疑惑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真不知道。”

“那西门庆你知不知道?”

“这个当然知道,有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西门大官人,一想到他就会想起潘金莲……”

“嗯,知道就好,我还以为我要来给你科普科普一下呢!”李国昌*邪地笑道,“柳下惠呢,就是和西门庆完全相反的那种人。”

“哦……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男人……”

“马凯!”那几个社长、副社长和前社长、前副社长刚才在底下讨论了什么事情讨论了几分钟,大概是讨论好了,马晓燕突然大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我正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这个形象比雷锋还要光辉的柳下惠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的,突然就被打断了,然后就是我目送那位叫“马凯”的矮个子男生朝讲台大步流星地走去——说真的,不说他长相,就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凯”字就已经够让我讨厌的了——因为“凯”字总让我不由自主想起我的情敌雷小凯。

“大家好,我叫马凯,马是马拉多纳的‘马’,凯是霓虹小凯子的‘凯’。”那个叫马凯的说道,“虽然我崇拜马拉多纳,不过我不太喜欢足球,我喜欢的是足球,有机会可以和在坐的切磋切磋……嗯,我来自法经学院思政08—2班,之所以读了思政专业也是迫于父母压力,本来我是毫不犹豫地要去读咱们张菲菲师姐所在的中文系的。不过没有进入中文系并没有浇灭我对文学的热忱,我对它的热爱此生不变!我从小就喜欢文学,没有人引导,没有氛围熏陶,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喜欢——可以说,它几乎是我的生命!我在整个学生时代,读了不下六百本作品,其中大部分是上课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看的——因此,被老师缴掉没还的书也不下一百本!被缴了这么多书,对我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但我无怨无悔,它仿佛就是鸦片,我不抽就会死。告诉你们,我在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还在熬夜看《鬼吹灯》,然后第二天上午的语文考试,我作文题目刚写好我就睡着了……还有更夸张的一次,我在上厕所,突然想到了俄罗斯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想着想着就着迷了,居然忘记了擦屁股,回到教室的时候,同桌捂着鼻子瞪着大眼问我:“咦?小凯,怎么这么臭屎味啊?”……

“呵呵呵呵……”全部人大笑起来。

“唉,他这不叫热爱文学,仅直就是玷污文学!”李国昌笑道。

我笑道:“哪是!是文学把他屁股给玷污了……”

“呵呵,说起来让大家见笑了,不过谁让我这么爱文学呢?热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马凯继续道,见大家被自己逗乐,很有成就感,越说越起劲,“桃李文学社”竞选会仿佛变成了他的个人发布会,“你看,如果牛顿头没有被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砸一下,也许万有引力定力就不会被发现了!所以,我常这么想,虽然很多人觉得我对文学的热爱很可笑,但或许有一天我就成为下一个雨果、普希金什么的,谁能说得清呢?呵呵,有点自夸了,回归正题。今晚我是带着一种使命感而来的,我非常非常地喜欢这个社团,这里有我的梦想,我也想在这里成长。如果各位亲爱的师哥师姐批准了我的加入,让我成为了你们当中的一员,我一定努力地工作,绝不辜负大家!也不会辜负大家!我会好好地爱护这个社团,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那样爱护它;我会好好地珍惜它,就像珍惜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样珍惜它……希望各位师哥师姐能给予我这次机会。马凯小学弟再次谢过!”

说完叫马凯的就走下去了。然后副社长用洪亮的声音叫下一位:“李国冒!”

“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叫我呢!”李国昌抚抚心脏,庆幸道,“妈的,咱们学校居然又跟我名字这么像的!一字之差……”

“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弟弟吧?”

“双胞个球!不是!我父母怎么可能把一个双胞胎儿子扔掉?”

“也许是卖掉的,为了给你买冰糖葫芦吃,呵呵……”

“李国冒!”马晓燕见迟迟没人反应,又叫了一遍,“李国冒同学没来吗?没有的话pass,下一位!下一位是……”她刚要说出下一位神秘嘉宾的名字,被另一名副社长童谣阻止了,只见她跟她耳语了几句,然后她点点头,说道:“哦,刚才看错了,不是‘李国冒’,是‘李国昌’,请问李国昌在吗?”

“我的妈啊,怎么是我!”李国昌紧张得腿都软了,都快站不起来了。我看着他,“咯咯”地笑,觉得他好狼狈。他最后还是有些扭捏地走上去了。不过更令我好笑的是刚才把他读成“李国冒”,我心想这他大姨的还什么文学社副社长,居然会把“昌”看成“冒”——这一个是两个“日”,上小下大;一个是一个“日”、一个“目”,上大下小。这都能看错,不知眼珠子是怎么长的——一般人还可以理解,可你是搞文学的、还官居二把手呐!如果是我,立即拿把枪,“砰”地一声把自己给毙了,以谢天下!

李国昌在台上抓了将近一分钟的头发,由于竞选人数众多,竞选会很迟才结束,等我们走出主楼,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像八九点时的那种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了。我和李国昌的心情就如这黑色的夜空,沉重、压抑、充满挫败感。我们这两个平时自以为很牛逼、觉得自己就是未来某一天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动不动就说自己诗才胜过李白杜甫文笔赛过雨果歌德的人,居然惨败——而且是分别以倒数第一和第二的分数惨败!

“妈的,失败我还能接受,但这倒数第一……妈的,我真就接受不了了,我有那么差么?”李国昌说道,“我觉得我们两都说得挺好的啊!是吧,梦翔?”

“唉!”我叹道,“我也没想到咱两这么差!妈的,肯定是打分有问题!那些评委故意把我们打得低低的,就是存心让我们丢脸!”

“靠!我演说的时候,那几个美女评委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还以为是我帅呢,把他们给迷住了,她们一定会给我多打几分,让我成为她们助理什么的好让自己有机会接近美色……”李国昌愠怒道,“没想到这些美女也是道貌岸然呐——美丽的外表里面藏着颗野兽般的心!”

“妈的,你说这世道真不公豪,那个叫什么马凯的又黑又矮的小子,第一个上的,得了第一,最高分,而你是第二个上的、我是第三个上的,得了倒回来的第二、第三……老天也不带这么捉弄人的!”

“那马凯的很鸟呀,志得意满……”

“鸟个屁,他说他篮球打得好是吧,下次我去菜死他去!至少盖他十个大帽!”

“你不怕篮板……”

“嘘……”

“马凯,没想到你这么牛,弄了个第一,还被张菲菲看中当上了他的助理!看不出来啊!佩服,佩服,真佩服!”我们背后一个人这样拍马屁道。我和李国昌只竖着耳朵听,没有回头。

“呵呵,我不仅文采文笔一流,篮球也打得很牛逼……到现在我还没发现我们这一届的有谁是我对手,我都感到有点孤独了!唉,高处不胜寒呐……”

“听说咱们学院经济班打得不错。”

“就隔壁宿舍那几个?我呸!三角猫!我让他们一只手他都菜死他们……”

我本来想转过身给他一脚的,被李国昌及时觉察然后及时拉住。我心里想到:你个王八蛋,吹什么牛皮,不要说那些个个可以单手灌篮的维吾尔族同学了,就是我也可以菜死你这矮子!

回到宿舍,除了赵思洋和迪力,全部人都在。刘新在“啪哒啪哒”地玩NBA电脑游戏,还疯狂大喊着:“扣死他!扣死他!扣死他……”

“新仔,玩得这么嗨,赢没有?”我问他道。

“那是必须赢的,就哥这水平,能不赢吗?赢都要赢死他们去!”

“对了,新仔,我跟你说,思政班有个家伙藐视死我们班的篮球了,说要菜死我们,说整个我们这届的没一个是他对手!”

“**,谁说的?”刘新睁大眼睛,愤怒道,“思政班那几个男生不就住在我们隔壁舍么——我怎觉得一个个长得你跟猴子似的,敢藐视我们?妈的,让我听到了我捋死他去!那帮人,我早就看得不爽了!”

“要不什么时候咱们跟他们干一场,打爆他们去?”

“好!这是必须的,看我不干死他们!”

“咋啦,新哥,你发那么大脾气干嘛呀?”吴浩睡得可真早,被吵醒了,翻了个身,揉揉眼睛问刘新道。

“没有,就是思政班有个傻逼藐视我们。”

“**!藐视咱们呐?谁?哪个王八蛋?哥我现在就干他一顿!”吴浩坐起来,喝了口水说道。

“我也不知道谁,梦翔说的。”

“个子矮矮的,跟小白差不多,皮肤有些黑,叫马凯。现在可牛逼了,刚刚被当选为‘桃李文学社’社长助理。”

“**!”吴浩睁着东北大眼道,“当了助理就牛逼啦、就藐视我们啦?牛逼哄哄,他只是社长助理,一条狗,我还是正宗的舍长呢!是不是啊?去***,敢藐视我们,叫他不要被我碰到,碰到了我就像捋狗那样捋死他……”

“诶,对了你们两去了这么久,选上没?”小白问我们道。

“唉,别提了,”李国昌叹道,“这什么世道,连我和梦翔这样的大天才都没人要……别提了……”

“我靠,”小白说道,“那个社有那么难进呐?我都选都没选那个部长就让我当了,还说叫我好好干,以后把部长的位子留给我!”

“哇靠,哪个社团这么好?你遇到贵人了哈,小白!”我羡慕道,“你那部长应该是个女的吧,想和你发展发展关系来着?”

“哇塞,小白,你福气这么好啊?”吴浩一半羡慕一半调侃道,“早知道我就不睡觉了,也去哪个社团转转,估计也被哪个美女给相中了!哎呀妈滴妈,我不该睡懒觉的,把媳妇都给睡没了……”

“去,哪是,我那个领导是个男滴!大二思政班的师哥!”

“我靠,又是思政的,”我说道,“这思政专业还人才济济豪,我还以为这些人只知道马克思、恩格斯,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没想到还能混个部长当……”

“济个球!”吴浩不屑道,“我看咱们一届那几个思政班的,个个都很能装逼,在我面前装得你跟大爷一样,我看就是一群傻逼,没一个我看顺眼的,真想抓起一个揍一个……”

“哦,对了,我那部长就是卖被子给老郭的那个。”小白补充道,“上次我和老郭去食堂吃饭,他指给我看的。”

“**,就他啊?”吴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东北大眼睁得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瞪着小白道,“得了小白,你省省吧,跟着那样式的人干,你倒不如跟着我吴浩干!哦,你跟着人家,接人家位子,到时你也像他那样卖黑心棉给咱小师弟小师妹啊?到时你可别跟跟人家说你是206舍的,免得我都没脸见人了!是不是呐白爷?”

“哇靠,”小白不屑道,“那是两码事,我跟着他主要是学习一些社团内的事,锻炼锻炼自己的能力,提升提升自己的办事水准,又不是去学他卖黑心棉……我只学好的。”

“哇擦,说得你道貌岸然,”吴浩笑道,“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呀现在别把自己说得多牛逼,到时为了赚两块钱钱你还会管那么多。唉,?不说啥啦,反正我觉得你脑袋有坑,跟着这么个鸟人混。你丫的到时也别变成鸟人了,不然我把你轰出宿舍去,让你到外面睡大马路……”

“呵呵呵……”我们笑道。

“哇靠,哪有那么严重!”小白噘着嘴皱着眉扭着头不在乎道,“我保证做一个好人,不近女色,不赚黑心钱!”

刘新*笑道:“呵呵,我相信你,你不近女色,只近男色!”

“哈哈哈……”我们又被惹笑起来。

“诶,对了,思洋去哪了,怎么不在舍?”吴浩看赵思洋床铺空空的,问道。

“不知道,八点钟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小胖道。

刘新补充道:“可能是去哪个学生会了吧。”

“哇靠,你们都这个会那个会、这个部那个部的,貌似只有我最堕落的样子……行,那我就堕落,继续堕落,做个堕落天使!”吴浩哈哈笑道,“虽然我只是一只堕落的天使,但总比那些那些卖黑心棉的鸟人好是吧?”

吴浩刚说完,我们正笑得开心,门“吱”的一声开了,赵思洋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一眼,没等我们开口问他去哪了,他就先神秘兮兮地开口了:“哇靠,你们知道吗,上星期死在我们学校大门口那男滴不是自杀的,是被谋杀的……”

“**,不会吧?”刘新不相信道。

“不是吧,思洋,你别老鸡巴跟我们开玩笑,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呐!你别吓我,这也太鸡巴可怕了吧……”吴浩瞪着东北大眼看着赵思洋,觉得这事有些突然有点不可思议,还有点恐怖。“原来是真的……”我情不自禁自言自语道。

“怎么,梦翔,你早就知道了啊?”吴浩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是啊,今天早上上完第一节政经课后我和李国昌去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里听到的。他们说那男的是被他的前女友也就是那个曹丽萍谋杀的。”

“是真的,”赵思洋说道,“我说的还会有假吗,现在楼委会那帮人私底下都这么说,还有几个学生会的老大,部长什么的,所以这事假不了。不过我告诉你们,这事咱们宿舍说就好,到外面千万别乱鸡巴说,说了没准出事——咱学校拼了老命想封锁掉,不想让咱们知道,更不让随便说!”

“哦!”吴浩恍然大悟道,“我现在才想起昨晚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为啥神秘兮兮地强调不要造谣、传谣什么的,原来就是为这事呐!我还以为他又抽风了,搞得你跟个二逼似的,用这些高深莫测、不明不白的话弄得你人心惶惶……”

“不止我们班主任,每个班主任都在班会上强调了,”赵思洋说道,“学校让他们这样做的。”

“这不是已经说他是自杀的了吗,怎么又跑出谋杀什么的来了,”吴浩说道,“是不是在拍电影呐?我感觉这情节跌荡起伏的,有点像好莱坞大片豪?”

“当时也没百分百下结论说是自杀,”赵思洋说道,“只是从事件的前因后果和死者死亡特征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大。说真的,不要说我们,就算比较专业的人一开始都没有几个会想到谋杀那去。”

“那后来又是被咋滴发现了呢?”吴浩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经确定不是自杀而是谋杀了,”赵思洋说道,“到底是谁,如何谋杀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听说警方都还在进一步调查取证,而那个叫什么曹丽萍的被列为最重大嫌疑人,已经被公安局的带走接受调查了。你说她个小毒妇,不要人家了就不要人家了呗,杀什么人呐,你看,如果真是她杀的,她这一辈子不就完了?真鸡巴不知道她咋想的……”

“我看不用查啦,还查什么查,查个鸟,”吴浩说道,说得很潇洒,“八成九就是她杀的。不是她杀的那还是谁杀的?你杀的?我杀的?不可能是吧!不用查了,浪费时间,直接拖出去毙了,还留在人间干哈,浪费国家粮食……”

“我看九成九是她杀的,”刘新说道,“你看她那天在主楼门口对那男的那副凶神恶杀的样子,我觉得她那时就有一种想把他一刀给砍了的意思。”

“是不是她谋杀的这不很简单吗,”小胖说道,“问一下她宿舍的那几个女生,有没看到她在那男死的前一天晚上出去,如果出去了,那肯定就是她杀死的了!”

小白道:“出去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没准人家上厕所去了呢(ni)。”

“小白,你不要跟我咬文嚼字好毛,”小胖不高兴道,“我的意思不明显就是那种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不是出去上厕所很快上完回来那种。”

“那可没准哩,”小白说道,“我有一次吃坏肚子,上了个厕所花了你快一个小时,拉完还想拉,拉完还想拉,总之拉个没完……”

“不过小白说的这倒真的,”吴浩说道,“我也有一次吃了什么鬼东西把肚子吃坏了,蹲厕所蹲了你大爷的快一个半小时,一直拉个没完,拉完刚擦完屁股又想拉了,都快把小肠大肠都拉出来了!而且我妈看我在厕所那么久没出来,以为我掉厕所去了……”

“呵呵呵……”我们被逗得大笑。

“那她宿舍女生都咋说?”大家笑声渐渐息灭后,李国昌问道。

“有几个治安来过我们学校问过她宿舍的那七个女生,她们都说自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不知道曹丽萍那晚到底有没有出去。”赵思洋说道,“我们刚才在楼底下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没看到,我们只是在推测——如果她们说的都是实话,那治安就没办法从她们身上获得突破口了;如果她们说谎,这里又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部分人说谎,部分人确实睡着了不知道;一种是全部人都说谎,她们其实都知道那天晚上很晚了曹丽萍还出宿舍去。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们口径这么一致,要么是商量好的,为了避免麻烦,不想惹祸上身;或者是有人要她们这样做的——可能就是学校上面的领导——领导好像在力保曹丽萍,不希望看到曹丽萍真的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诶,对了,思洋,”吴浩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女生宿舍不是跟咱们一样,每个走道都安有摄像头么?治安只要叫女生宿舍楼楼管阿姨把那晚的录像带调出来看不就知道她到底有没出去了?还用那么麻烦一个个去问干嘛?”

“治安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赵思洋说道,“可是,他们要去提录像的时候,楼管阿姨说刚好那晚的了摄像头出现了点问题,没有拍摄到什么画面,治安不信,自己去看,发现真没有那晚的记录……”

“**,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不坑爹吗!呵呵!”吴浩嘲笑道,“我就真不信刚好那晚从她那楼道一直到楼梯口的所有摄像头都坏了——你说这说出去有谁信呐?真把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的治安当三岁小孩了!”

“诶,对了,”李国昌说道,“她那么晚下楼出宿舍,那个楼管阿姨应该也知道啊?”

“是啊,”赵思洋说道,“那么老大的一个人从宿舍楼门口出去,值班室就在边上,她能没看见吗?唉,这事真鸡巴诡异,越说越玄乎了!我现在都心惊胆颤的,觉得这破鸡巴学校跟有鬼似的,什么都感觉不对劲!尤其是那女生宿舍楼,我的妈,,更甭提了,阴森森的……”

……

我无眠,一直想着这场扑朔迷离、令人毛骨悚然的谋杀案,想到惊心动魄处,我不禁直冒冷汗,有时后背还阵阵发凉。我心想,这难道就是曾经相知相识相恋相爱的他们?他们曾经一定手牵着手说过“我会爱你一辈子”、“你是我的唯一”、“此生此爱用不变”之类的山盟海誓吧?可是,如今,谋杀为何成了他们爱情的最终归宿?死亡成了这场情变的最终祭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爱情都这么可怕?难道所谓的爱情,永远只存在电影里,是现实中的我们做的一场虚幻的梦?

我想起了秦海燕,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现在和雷小凯还像刚相恋时的那样甜蜜?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样甜蜜了,某一天,雷小凯会不会也乘着火车南下,到她的学校去找她,然后乞求她不要抛弃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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