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边为小姐沐浴一边想道:小姐这两日颇为奇怪,天天去找那个叫做银月的男人,恨不得每日腻在一起,以前高傲的小姐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只是,那位叫做银月的男人并不怎么待见小姐,一天也不与小姐说一句话,一天就知道弹琴吟诗作画,对小姐不理不睬的。
但是银月对自己倒是蛮好的,无事的时候甚至还主动跟自己说话,聊聊天。昨日还送了自己一枚玉佩,但是自己没敢要。银月要是对小姐好些就好了。
一天黄昏,婉儿刚刚想要去洗衣房替小姐取衣服,没想到,半路上遇见银月自己坐在亭子里喝酒。
“婉儿,过来。”银月含笑对婉儿招招手,微醺的样子竟有几分妩媚,虽然这一个词不适合形容男人,但是对于婉儿来说,形容此时的银月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是,公子。”婉儿顺从地走过来,“不知公子叫住奴婢有何事?”
“无事可做。”银月饮尽了杯中的酒,“看你干活蛮辛苦的,叫住你让你坐在这里歇歇脚。”
“不不不,多谢公子厚爱,奴婢还是干活去吧。”婉儿受宠若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银月看到婉儿这个样子,不由得一笑,“看你的样子,好像我如洪水猛兽一般。”
婉儿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一声大喝。
“婉儿!你在做什么!”身着一身淡蓝色罗裙的浦台雪从远处疾步走来,生气的大喝。
“浦台雪,别如此易怒,而且,婉儿也没做什么。”银月皱皱眉,颇为不满的说道。
“还没做什么?你都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的了,还没做什么?平日里,你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何时笑过,你甚至连话都极少说!你说,她跟你说了什么?她是怎么狐媚你的?啊?”浦台雪的这几日的积怨一下子爆发出来,这等架势,婉儿何时看过,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小姐,婉儿错了,婉儿错了,您如何惩罚婉儿都行。”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去洗衣房替别人洗衣服吧,以后再也不用做我的贴身侍婢了。”浦台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婉儿,颇为不屑的说道。
“是。”婉儿顺从地说道,眼中早已经含满了泪水。洗衣房,进了那里,怎么还会有翻身的机会。
一边的银月看不下去了,说道:“浦台雪,别这样,她又没做什么,这样的重地惩罚她做什么?”
“你还说她没做什么?你再说你信不信......我打她!”浦台雪不敢对银月做什么,只能拿婉儿撒气。
“打她?”银月站了起来,目光阴冷地看向浦台雪,“你说打她?”
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浦台雪,直到走到她的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浦台雪,说道:“你可别太过分了。懂么?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浦台雪被看得全身不自在,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从毛孔中渗出来。
“我错了,婉儿,我不该对你那样,今后你还是做我的贴身侍婢。”浦台雪低眉顺目地对婉儿说道。
“这件事就作罢了,天色也晚了,也该回屋了。”银月看了一眼天,对浦台雪说道。
“可是......可是父亲他有事要找你。”浦台雪说道。
“看来今日得晚睡了。”银月叹了一口气,对浦台雪说:“带我去浦台城主那里吧。”
两人便通行而去,临走之前,浦台雪还狠狠地瞪了婉儿一眼。
银月似乎感觉到了浦台雪瞪婉儿的目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