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一个人,一场爱,一个人看落幕。”
婉云从梦中慢慢醒来,高一,一个新的三年囚牢,今天正是行刑日。一把扔掉床头吵闹不休的闹钟,把脑袋深深埋入被窝中。一个人的家,一个人的清净。
突的从被窝里钻出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挠挠头,乱糟糟的蘑菇头,屡屡发丝从中立起。
“对了,今天是...啊——服刑日啊。”
每个中学生都有的苦恼,无非就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婉云蹲过了一般的“监狱日”(上学如同蹲监狱啊,有爱的孩子举举爪子~~~),慌乱之中翻起了几件吊带衫,扯了件纯白色的蕾丝小吊带,外面套了件校服,简简单单,干净利落。
走出小区,小区在学校的东方,还算较近,一辆小自行车搞定,从来不穿裙子的婉云,对于自行车还是颇有造诣的,就像,对面的小姑娘还在嫌裙子太短时候,她已经驾着她的小爱车向学校奔去。
开学已在九月,江淮地区还是很闷热的,带着特有的湿气,就像干旱的地方讨厌干旱一样,这里的人也不喜欢绵绵的梅雨季节,虽然梅雨季节已过,空气中的湿气却比北方重很多。
开学永远是最闹的时候,孩子们成群结队认识新友,婉云挤进布告栏,她的小名稳稳地定在了高一(3)班的位置,听说,那个班主任是一代母老虎。
在布告栏前几乎风化,愣了一会,也是认命似得向教学楼走去,高一的教学楼,婉云站在前面,抬头,呈木讷状。
教室里的人还不算多,稀稀疏疏的几个,找了个靠窗的第四桌,安全地带,夏日灿丽的阳光扶着面庞,在这里可以田间操场上的欢笑声,毕竟是个灵动的时期啊。
所谓一代母老虎进入教室(以后就称为母老虎),母老虎欣慰的环视教室,婉云抖了抖那头俏丽的蘑菇,凑近人群交学费,母老虎一面说着各种鼓励的话语,一面数钱数到手抽筋。母老虎已经收到了婉云前面的女生,犀利的眼睛瞟了一瞟,放下红彤彤的毛爷爷,认真的直起身板,严肃的看着那小女生,“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尚芊芊。”
“名字倒是不错的,可是...你知不知道高中是什么,是你打扮的地方吗,看着短褶裙,看着飘飘的长发,这是学生的样子吗?”母老虎一发威,小女生弱弱地低下头,两个小杏眼红肿肿的,“要老师说,你看你后面的同学。”母老虎扯过婉云,婉云的小蘑菇又抖了抖,母老虎一看,甚是欣慰的笑啊,“这位同学多实在,多俏丽的短发,不影响学习,多尊敬校规,开学第一天就穿校服,看看看看,你们都学学。”母老虎一声令下,后面的孩子齐刷刷的低头。
母老虎亲切的接过婉云的钱。婉云在她炙热的眼光下灰溜溜的下来,躲到她的位子上。
刚才的小女生走到婉云上面的位子,趴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婉云有些心里过不去,好歹人家也是无辜的,偏偏被自己这身老妇女形象被骂了一通。
小小的手指上前,戳戳她的背,“同学,你还好不?”
那孩子没动静,婉云慌了,又伸上手指,戳了戳,“对不起啦,我这身......”
哪知那孩子一回头,标准的贼笑,“我刚才演技不错吧,哈哈哈,看那母老虎......”一整寂静,眨眨眼,在眨眨眼,淑女变笑柄。
“逗你啦,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在入校之前,我早就打探过母老虎了,在她的魔爪下,越坚强越能生存下去,厉害吧。我是芊芊,你呢?”
“额,应婉云。你真强悍......”
婉云真心感叹,芊芊笑笑,不过她长得真的好看,鹅蛋脸,大大的杏眼,小而红润的嘴。笑起来很甜,和她比起来,......立刻化身为土豆......
学生一个个多起来,教师也变的吵闹,芊芊无聊的坐不住,婉云也好不到哪去,一个小脑袋歪在那。
“报告。”响亮,沉稳,醇厚,带着一点点男生特有的磁性,声线很好听。
全班都停下来,看向门外的人。
洁白的衬衣,细碎的墨发,修长的手指间是一张张黑纸白字。母老虎见他堆了一脸笑,“请进。”那男生进来,走到讲台,把一张资料给了母老虎,又说了些话,唇形很好看,声音很轻,婉云这里听不见。脑袋被敲了一下,“姑娘,看呆啦?”
芊芊贼贼的笑着,看着婉云木讷的小脑袋。婉云扁扁嘴,表示懒得和她争。
那男生过了几分钟便走了,貌似是每班都要发的资料,婉云有些好奇,但也不能作甚。只有一旁的芊芊笑的不知所云。
开学没有上课,只是搬搬书什么的,到了中午便解散了,明天才是正式上课,婉云没有什么打算,到想回家补个觉,“嘿,婉云,我们要去吃冰,你去么?”
回头,芊芊后面有五六个人,大部分是男生,婉云摇摇头,”不了,早上没睡够,回去补个觉。”
“算了,你小心睡成猪哦!”芊芊一撩婉云的小蘑菇,嘻嘻哈哈地走了。
走到楼下,以外的看见那件白衬衣,还有他笔挺的后背。
他专注地描述着某件事,声音依然听不见,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坐着动作,刚毅富有韵律。
婉云躲在墙角,渐渐靠近,微微听见一些弱弱的声音,好像是学校的事务,他应该是学生会的人,哎,相差太远,婉云学习算中上,这这帮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边。
婉云也不是什么对学习喜欢的人,静静的从他们身后走出教学楼。
三年的第一天,我们的第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