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拉看着眼前的情况,想必齐铭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铭……你,生气了?”“没有啊,你觉得我生气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呢?”“铭,这件事跟琪琅是没有关系的……”“哼,我知道就算跟他有关系,你也会站在他的那边,因为你是他的女朋友嘛……又不是我的。”酸酸的口吻却翩然透着一种凌人的气息。“铭,琪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母亲现在跟你爸爸在一起,只不过他知道那个跟他母亲在一起的人的名字,是,是齐伟年,而我恰巧知道你父亲的名字就叫做齐伟年,所以……”“拉拉,你到底想说什么?铭,你知道吗?当初害死他父亲的人是谁吗?”“你的意思是?”“是你父亲!”“怎么可能,你是说我的父亲害死了安琪琅的父亲并且直接导致他家破人亡?!”“是的,齐铭,你的父亲他利用安琪琅母亲对自己的旧情害得安代国的公司倒闭,而之后妻子的背叛又让他受到重创,他才抑郁而终的,这些都是琪琅告诉我的,琪琅说这些的时候完全不知道齐伟年是你的……”“我明白了,简单来说,是我欠他的,我对不起他。”“铭,你没有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是他的母亲还有,还有,还有你的父亲。”“不,父债子还,虽然我知道我父亲从来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但是的确是他给了我生命,我不得不还这个人情。”
齐铭脸色苍白的靠在黑色的砖墙上,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齐铭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好累好累,他需要休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我喜欢的女人喜欢上了把我视为仇家的男人,而上一辈人的纠葛凭什么会牵扯到他的幸福,他不明白,也许,他要好好的想想。
因为毕竟喝了很多酒,他昏睡在了路边,他靠墙喘息着,缓慢的说“拉拉,我要休息一会,你,走吧。”顾维拉是不会把齐铭独自留在这里的,她费力的撑起齐铭的胸膛,把他的一条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拦了辆出租车就回到了齐铭的家里,她给齐铭喂了淡盐水用来醒酒,然后竟发现了齐铭还在低烧,她咒骂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就给他敷上了毛巾,加盖了两床被子,然后去厨房熬粥,又担心白粥没有味道就放了一些切碎的松花蛋和火腿进去,她一边熬粥一边打着哈欠,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了。
而看到把顾维拉送回来后的顾姓夫妇二人心情是很不错的,想必是因为安琪琅外表俊朗,为人正直,从言谈举止就能看得出来,所以颇得二老的欢心,但是家里这边齐铭和安琪琅这两个人到底哪个好他俩还是犯了嘀咕,这……来两口相视一笑就释怀了,让女儿决定自己的幸福吧。
而安琪琅呢。此时正在铺满月光的马路上,他的嘴角带着微笑,但是心里却盘算着开学的时间和他早已经计划好的每一步,毕竟他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他的人生和仇恨。他打算去waiting bar找花花,那里是她的战场,她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那里的,那里是男人们的欢乐场,所以也是她的得意之地,美女在男人的世界里一向会受到很强烈的追捧,而花韵芸,对此,早已习惯。
当安琪琅走进waiting bar 的时候,花韵芸正站在舞池中央,斑驳的阳光散落在她的脸上,前胸,胳膊,垂至腰际的长发。润泽光亮的身材似乎是透明的,如果不是安琪琅知道花韵芸是什么样的人的话,他绝对会以为她是初入情场的少女,他淡然的一笑,冲着她招了招手,花韵芸看见是他就走了过来,“怎么了?帅哥,平时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说啊,有什么事要求我?”“芸儿,真的没什么,我马上就要去吉利上大学了,所以请你帮我好好照顾拉拉,她粗枝大叶的,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反正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很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今天特地来摆脱你,你一定要替我好好陪着她。”“安琪琅,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虽然滥情,但是对闺蜜可是绝对的专心,就算你今天不来拜托我,我也一定肯为拉拉两肋插刀的,你丫的就不用在这儿装好人了啊。”“是呢,你们的关系,我自然不用担心,但是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帮帮我,这个是件小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呵呵,我就说你是另有所求吧,好吧,你说来看看!”“我的机票因为上次的延误的时间而作废了,我去机场买过几天要走的票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我说已经没有票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认识的人那么多,我觉得你绝对可以帮到我的,请你帮帮忙吧。”“你是想说我认识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多吧,呵呵,其实你完全可以直接说,我不在乎,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拉拉呢,她可以去找齐铭的父亲,齐铭的父亲可是百里挑一的富豪,连我们学校都有他的股份,我想机场应该也有吧!你大可以去求他的,我嘛,那些男人,虽然认识,但是却不能深交,一旦和钱挂上钩的时候,有些东西就会变的,我相信你应该可以明白的。”
“好吧,我知道了,对了,齐铭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记不太清了,是个很土的名字,叫什么齐什么年,对了,齐伟年,对就是这个!”
“……你再说一遍,是齐伟年吗?”
“是啊,怎么了?你认识啊?他可是个好人,我记得他每年都会给咱们的学校捐款,真是富则兼济天下啊!呵呵呵呵呵……”说着妖孽的笑了。
但是她却没注意到安琪琅的脸色,安琪琅压制住怒火尽量平静的问,“拉拉她也知道齐铭父亲的名字是吗?”
“那当然,他俩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不一般,我们所知道的都是拉拉转述给我们的呢!”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她为什么瞒着我?就因为她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因为……呵呵,顾维拉,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
安琪琅转身就跑出了酒吧,不顾花韵芸诧异的目光,花韵芸貌似从安琪琅的目光里看见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能力去管那么多,也许她能做的就是等待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然后尽量的去解决。
“顾维拉,你在哪?~!”
“琪琅,你怎么了?我在齐铭家啊,他喝醉了……”
“你说你在齐铭家里是吗?呵呵,原来真是在他家里啊,你两不会是商量怎么杀我灭口呢吧?!”
“琪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你等着,我当面跟你说清楚,你就懂了。”
说着就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顾维拉明显察觉到了不安,倚在门边的身影虚晃了一下,重重的跌在了墙壁上。她回过头看着正在熟睡的齐铭,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她发誓,如果是齐铭受到伤害,她绝对会心痛,但是如果安琪琅受到伤害,她就会心死。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转瞬间安琪琅已经来到了齐铭的家,安琪琅看见如此华丽的装潢,突然觉得心生厌恶,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知道,有些东西,他需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