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问诗韵:“学校最近在搞什么,把好好的路挖成这样?”
诗韵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修下水道吧。”
欣然说:“应该弄个警示牌子的,万一谁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诗韵说:“谁会那么不小心的。”
欣然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难预料。”
诗韵说:“谁会那么倒霉啊?”欣然摇摇头,耸耸肩。
欣然见秉浩说:“你们寝室楼下在挖洞,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掉下去。”
秉浩笑着说:“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欣然撇撇嘴说:“难说,说不定只顾看美女呢,忘记看路了,就掉下去了。”秉浩只是笑,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上,欣然提着水瓶从男生寝室楼下走,欣然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停顿了片刻,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想不起来,就边走边思考。谁知道一脚下去,只听“啊”一声,欣然消失在视野中了。后面路过的诗韵心想“欣然走的也太快了吧,就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从没见过她如此神速,今天还早啊,不用这么着急吧。”然后从另一条路去教室了。
没回过神的欣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脚下一空,人就坠落了。水瓶摔破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人平安无恙,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出去,洞有快一人高,洞中无水,无可攀登的东西,爬也爬不上来,欣然想靠自己的努力出来,自己在那里挖土,要弄一个脚踩的地方,可是蹲下去挖一会,手挖的很痛,指甲也劈了,欣然哭丧着脸站起来,想“我怎么这么倒霉,上天是和我过不去吗?让我出这么大的洋相,难不成真的要喊救命吗?”欣然在等待。
“上天,你是不是真的和我过不去啊?以前这条路很多人走的,为什么偏偏今天没人走这条路。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欣然指着上天,掐着腰再质问上天。
教室这边,诗韵看看欣然的位置还在空着,心里很焦虑,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诗韵看看手表,向外张望张望,还是不见欣然的身影,心想“这个妮子怎么搞的,早就来了,怎么不见人影,又跑哪里去了?”
这边,洞里面,欣然无聊的捡起洞里的小石头往外面投,边投嘴里边说:“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欣然的心里绝望了,觉得自己好倒霉啊,陷入这样绝望的境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可怜,消失这么久,居然没人关心,没人找寻,想着想着忍不住流下行行热泪。
“上天,你高兴了吧,如你所愿了,你不就是想让我难过吗?我难过了,哭了,你该开心了吧。”欣然歪着头对着天空说。说完蹲下抱着手臂,趴着哭。
欣然这会的心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上天抛弃的孤儿,没人理会,没人关心她的死活。欣然突然站起来,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了,不能输给命,要争取获救的机会,“救命啊,救命啊。。。。。。”欣然站起来,双手放在嘴边做八字状,大声呼救,欣然心想默默祈祷,希望自己不要错过任何获救的机会。
男生寝室楼二楼,传来一男生的声音问:“喂,是谁在喊救命啊。”欣然心里无比的兴奋,觉得自己遇到了救星,蹦着露个脸,挥着手喊道:“这里,这里。。。。。。”因为眼睛近视,不好用,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模糊看到对方手里面拿着衣服,再蹦起来看的时候,人不见了。
“啊,不是吧,这么坏良心啊,见死不救,我们两个做人也都太失败了吧!”欣然心想。欣然再蹦起来看看楼道,那人毫无踪影,欣然的心瞬间由火山变成了冰川。欣然黯然神伤的蹲下来,顾影自怜。
“来,我拉你上来?”一个声音传来。欣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听错了,苦笑着说:“我可能是香火就想疯了,居然出现幻听了,哎,别白日做梦了,清醒清醒吧,没人会救你的。”
上面那个人笑着说:“这么悲观,来,把手给我。”欣然这才觉得刚才的这句绝不是幻听,抬起头,只见秉浩伸着手蹲在洞口。
欣然笑着伸出手,突然又缩回手说:“谁让你救,我自己可以的,你走吧。”
秉浩笑着说:“真的是这样吗?你自己真的可以?”
欣然骄傲的说:“真的可以,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秉浩依旧笑着说:“那算我求你了,给我这个机会,如何呢?”
欣然歪着头说:“我还可以考虑。”
秉浩说:“来,别考虑了,你就成全了我的心意吧。”
欣然想了想,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成全你了,来,拉我上去。”
秉浩用力把欣然拉了出来。秉浩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面啊,我看水瓶也碎了。”
欣然扭着头,说:“我喜欢跳洞,不行吗?”
秉浩双手举在胸前表示投降,身体后倾,说:“行,行,行,当然行,你只要喜欢可以随意跳。”
欣然说:“这还差不多。”
秉浩笑着问:“我能问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吗?”看欣然没反应,秉浩就闭口不敢讲话了。
看秉浩不问了,欣然说:“装什么装,想问就问,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秉浩笑着说:“那我就问了,你在那里面多久了?”欣然转过头瞪了秉浩一眼。
秉浩说:“你不是让我问的吗?”
欣然生气的说:“我让你问,你就问啊,这么听话啊,那我叫你跳井,你跳不跳啊?”
秉浩尴尬的说:“那我不问了。”
欣然小声嘟囔着说:“我还以为上天可怜我,派了个救星来拯救我这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人,谁知道,你是派人来嘲讽我的,真是可恶,可恨,可恼,不可饶恕。”
秉浩看着旁边欣然的眼神里充满着杀意,拉拉欣然的衣服问:“你没事吧?”
欣然转过身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他,秉浩觉得浑身寒意四起,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顺便,欣然又突然转为笑脸,笑着说:“秉浩,你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怎么样?”
孙秉浩不知钟欣然此话何意,就小心谨慎的回答:“还可以。”
欣然顿时脸色大变,大嚷:“还可以?”
孙秉浩以为打错了,就忙纠正说:“一般。”
欣然就大声说:“一般。”
孙秉浩说:“不认识。”
欣然暴怒,说:“你这没良心的,居然说不认识我,我还是你的主人呢,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孙秉浩纠结的说:“那我该怎么回答?”
欣然说:“当然是很好,很铁的啦,知道吗,真是笨死了。”
孙秉浩点点头,慌忙的重复说:“当然是很好,很铁的。”
欣然满意的点点头,走向秉浩,拍拍他的胸脯说:“很好,很铁的兄弟间要讲一个义字,是吗?”秉浩考虑到自身安全,赶忙点头。
欣然继续说:“你看,为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我牺牲了自己,特意跳进洞里,还摔碎了水瓶,就为成全你的美德,这种义举是否感动天地?”旁边的秉浩频频的点头。
欣然继续说:“那你有什么表示没有?”秉浩张着嘴,呆在那里。
欣然走向前合上他的嘴说:“别惊讶啊,我考虑过了,为了你我兄弟情义着想,我决定你只要透漏半点风声,从此以后就要过生不如死的生活,别感激我,我这人很内敛的,做好事不会写下来留给后世颂扬的,所以你可以放一千个一万个心。”
秉浩无奈的啊了一声。
欣然说:“还有件事情忘记说了,水瓶摔了,要买新的,介于我们的兄弟情谊,我决定你付全款,好了,就这样定了,走吧,去教室。”
秉浩无奈的笑笑,只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的血泪史也可让六月飞雪了。
到了教室,诗韵责怪欣然说:“你上哪里去了,这么晚才进教室,害我担心死了,知道吗?以后有什么事情说声,别这样一声不吭的玩失踪,知道吗?”
欣然笑着说:“没事,就是刚肚子痛,拉肚子去了。”
诗韵问:“那现在肚子好些了吗?”
欣然拍拍诗韵,笑着说:“没事的,我那么强壮,有什么能难得到我,放心吧。”
秉浩对诗韵说:“你别听她瞎说,实际上她。。。。。。”诗韵用疑惑的眼神看看秉浩。秉浩看见欣然的眼神,说:“实际上她只是想偷个懒,你不用担心他的。”
诗韵说:“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怪怪的,还有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水瓶怎么也不见了。”
欣然说:“这个你不知道,他不长眼,撞到我了,水瓶也摔破了,不过他吃完饭会买个新的回来的,放心吧。”
诗韵说:“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
欣然说:“你想多了,我们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不信,你问问他。”
秉浩忙点头说:“是这样的,确实是这样。”欣然很庆幸孙秉浩没拆穿她。
这件事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