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等人一路上除了有些颠簸以外还算是挺顺利的,临近晌午时分,终是抵达了寺院门口。
碧缘准备下车前去敲门,却被东方月阻止。“小姐,为何不让碧缘去敲门?”碧缘不解道。
东方月闭目休神,不回答碧缘所问,碧缘见自己又被东方月无原由的无视,心有委屈的看向一旁的花言。
花言瞧了眼东方月,又转脸瞧了瞧碧缘,浅笑道:“碧缘,你可否瞧见有守门的僧人?“碧缘闻言瞧了瞧四周确实没人,花言要是不问她她还没注意到,小姐肯定是因为这个无视她的,是她一时疏忽大意了。
“如今是晌午时分,想必寺里的僧人此时都正在用午膳,就连看守寺门的僧人都去了,所以你此般去敲门是没有人应你的。”
碧缘顿悟,可她还是有些不解,疑惑道:“这连看守的僧人都去用膳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有人闯进去,或是耽误了到访的贵客?”
花言闻言失笑,心道这孩子还是想的太天真了,“碧缘你可忘了?这可是皇家的寺庙,明面上没人但暗里岂会真的没人吗?再说耽误到访的贵客,你可别忘了,这皇家的寺庙,除了大令节气之外的日子只接待皇上下令的人,还有就是住持亲自邀请的人,其余一概不理会的,再退一万步说,有谁会在别人用膳时分前来叨扰人的。”
花言解释的如此碧缘倒是听懂了,但她还有疑问:“花言姐姐,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如何进去呢?我们既不是皇上亲自下令要接待之人,也不是住持邀请之人,要想进去可如何是好呢?”
花言不再解释,而是看向了还在闭目休神的东方月,这番意思很明显,一切皆由小姐定夺,小姐既然就定了此番前来,就不可能是贸贸然而来想必是有所准备的,我们要做好的只需相信小姐就行,无需多虑不然反而累赘。
碧缘也不再多问多想,只是静静的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点心,一盘一盘的放在马车中的小茶几上,颠簸了半日,她们的肚子都有些饿了。
说是肚子饿了,但真正吃下肚的却没有多少,盘子里的点心几乎完好,看来都没有什么胃口。
待她们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寺院的门打开了,从里走出两个僧人,望了一眼她们的马车便不再多看,当着她们不存在。
东方月看了看这两人的模样,暗道连看守寺门的僧人都如此,看来这清明寺可不只是表面上皇家的贡寺那么简单。
可这越是不简单,她就越想要一探究竟,她想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想取她的命!她可没这么好心会放过想加害她的人,就是不死也得重残!
僧人把她们当空气一样存在,她们也自不回去理他们,双方就这样意外般和谐的共处着,而这此碧缘学乖了不再多问了,总是吃一堅长一智的么。
就这样以敌不动我也不动的形式僵持了半个时辰左右。在碧缘都快睡着的时候,寺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个小僧人,约莫八九岁的样子,圆圆的光头很是可爱。
小僧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们的马车,但也像方才两人一样看过之后就当不存在,背过去与那两僧人说话去了。
这小僧人的话似乎很多,说了很久,东方月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看见这过程中守门的两个僧人只是一味的点头,并未说一句话。
“好,就这样吧。”这句话那小僧人说的很是响亮,像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莫不是他知道自己在看他?
这到这响亮的一声碧缘不禁撇了撇嘴,暗自绯腹道:一个小僧人的话都如此之多,要是换成了老僧人岂不是不说就要说半天!这些出家人真可怕!
说完话的小僧人转身就要进寺院了,突然转头回来,直盯盯的看着她们的马车,像是要把马车看穿。
而东方月以为这小僧人和方才那两人一般无视她们时他突然的回头倒是吓了她一跳,不知道这小孩要干什么。
东方月还来不及思考,这小僧人就已经从寺院门口走至马车前,隔着车帘说了一句话“吓到姐姐,清修抱歉,不过,姐姐真是漂亮!”然后就转身进了寺院了。
马车里,碧缘等听到这一句话顿感莫名其妙,这句话小僧人士对谁说的呢?
碧缘在讨论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时候,东方月却是心知肚明,看那小孩刚才直盯盯的眼神和那孩子的语气话语分明就是对自己所说,而且他话里还说了吓到,刚才他吓到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所以这话东方月肯定他是对自己说的。
但他怎么知道自己被吓倒了的,不对他怎么知道马车里的人被吓到了的,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子的!还有他方才说的清修,是他的名字还是法号?
如此看来这寺院果真如她所想,大有来头!并且单凭刚才的小僧人来看,这里面的人绝不简单!
但要真如她所想,要加害于她之人想必也是在内,且来头不小,可到底会是谁想要加害于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从不抛头露面的小丫头呢?
东方月思及此,眉头紧皱,看来这一次前来,注定是无法全身而退的了,那害她之人的想法估计也是让她上门送死,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这人的想法得逞的,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家的地盘上公然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