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二十六】

“是吗?手机掉到隔壁?”程滁糖紧皱着眉看着地上的血迹,“没有发现这些血吗?”

“没有,厕所本来就比较暗,所以看不见。”

“都有谁来过厕所?”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俞悯正了正领带。

“除了惠子,吴琪琪以外,就是俞梧,殷沫,还有几位夫人了。”一位服务生端着盘子说道看上去无辜而坦然。

“喂,你是怎么知道的?”程滁糖半眯着眼把问题丢了回去。

“因为我工作的地方正对这里啊。不过各自的时间我就不清楚了。”服务生回答的很是正经。

「奇怪,为什么总觉得他偷窥女厕所的可能性大一些?」

“顺序应该是——惠子,俞梧,殷沫,大夫人,吴琪琪。”颜理认认真真地问过每一个人,从而得出了时间顺序来。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俞梧瞪着殷沫,“居然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会杀害!我来的时候还看见惠子她好好的呢!”

“殷家居然生了这么个孽女!”周围人中不知是谁说一一句,其他人也跟着议论纷纭。

“是你杀了惠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吴琪琪眼圈发红地冲了过来,双手死死卡住殷沫,恨不得杀了她,“惠子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殷沫带着哭腔拼命地辩解,“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惠子,真的!”

“麻烦安静一下!”程滁糖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有些吵,便径直走向那个血字。

「像是受害者最后的控诉一样,血字里满是人的愤怒,居然有些抖。」

「最上端一横有些偏长,颜色也有些浅。姑且当做笔误吧。」

「虽然这种情况下还能笔误的已经强大到一定境界。」

「再看墙壁,是凹凸的墙纸,血渗进去应该很难被擦掉。」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血字还留着。」

「那么,如果这是死者留下的讯息,也就是说从目前来看,凶手是殷沫不错。」

「那么如果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误解呢?」

「凶手另有其人,却想嫁祸给殷沫。」

「或是殷沫利用人的反心理故意留下自己的名字,让人们以为这是嫁祸,从而给自己洗脱嫌疑。」

案发现场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惠子的父母和吴琪琪泣不成声,只知道不停地啜泣着,惠子的母亲更是几次险些哭昏过去,脸上毫无血色。

俞梧半蹲着,左手掏出根女式烟,右手按下打火机,幽幽地吐出青色的烟圈。

“阿沫,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俞悯拍着殷沫的肩,轻声安慰着。

“俞悯。”殷沫哭得肩膀不停地颤动着,“我真的没有……”

“喝口水吧?”殷沫的母亲从一旁走过来拿过杯橙汁,“哭了这么久了。”

颜理走上来按住她的手,“抱歉不要给嫌疑人喝水,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把有价值的线索一起吞下肚子去。”

“难道连喝水也不可以吗?”

“没关系的。”殷沫抽抽搭搭地反而安慰起纪诚来,“刚刚俞梧和我聊天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不少饮料了。”

“和……俞梧聊天?喝饮料?”像是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厕所退出的程滁糖忽然走了过来。

“是啊,只是猜拳而已啦。谁输了,谁就喝。”

「是……吗?」

见程滁糖关心起这个问题,俞悯也向俞梧核实了一下。

“的确。阿沫输得很惨,喝了很多饮料就去了厕所。不过我没想到,这会给这桩惨剧带来时机。”俞梧满是自责道,又深深地抽了口烟。

程滁糖看着她的动作,似乎有什么不对啊。

「如果这样成立的话,那么没有反抗的突然袭击也随之成立了。」

俞梧被程滁糖盯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拿起包,又坐在了不远的椅子上。

程滁糖眼睛一撇「指甲上有道横缺口。」

「虽然是杀人,可是也到底是新手啊。」

程滁糖上扬了嘴角,自信满满。

“凶手不就是你吗?”俞梧终于坐不住了,指着殷沫的鼻子,“为什么还不结束这种无意义的等待?”

“很有意义。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导过你把手指到别人的脸上是不礼貌的吗?——而且还是这样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程滁糖淡淡道。

“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人是俞梧杀的?”四周的人无不瞪大双眼,看着脸色慢慢变白的俞梧。

“开什么玩笑?”俞梧摔下包,愤愤吼道:“我看在你是俞悯同学的份上,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不要血口喷人。搞不好人还是你杀的呢!”

“抱歉,这种直跳刀定价怎么也有3000元,我可买不起。”程滁糖无奈地耸耸肩。

“如你们所见,这个‘沫’上面的一横很长,和下面的距离有些近。”

“的确啊,可这是什么意思呢?”人群中有人发问。

“很简单,原本惠子打算写下‘梧’字,可是没想到只写到木字旁就离开了人世。处理好手套的俞梧回来看见木字旁,害怕之下想擦,可这样的墙壁凹凸不平,擦不掉。所以就顺势改成了‘沫’字。”程滁糖用手划过最上面一横,缓缓的解释。

“别给我瞎说!”俞梧有些站不住脚,但是仍然梗着脖子责骂。

“使用直跳刀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在一瞬间弹出刀,防止被害者反抗,而且还可以在被害者没有发现危险的情况下将刀转移到要害位置。可是作为新手的你却在第一次试用时不小心刮掉了指甲,留下了一个证据。”

“我……”俞梧还想要掩盖什么。

“还有,你用左手拿烟,右手拿打火机,这说明你是左撇子。人的心脏在左边,这样的话,对你来说也更方便。”程滁糖推理着,又盯着她的左手。

正当众人以为俞梧要乖乖认罪,可是俞梧却突然冷笑起来:“呵呵,这些都是笑话,我的指甲是在切菜时不小心弄的,左撇子和字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怪今天运气不好,什么东西都刚好和我有关而已。还能说明别的吗?”

「想玩个鱼死网破吗?」程滁糖看了看颜理似乎早就约定好了一般。

颜理走进俞梧说道“刚刚在下水道中发现了一副手套,检测出俞梧的指纹。”

“怎么可能啊!”俞梧脸色沉了沉,“我把它塞进废旧的抹布堆里了……啊!不对……”

“你……你们诳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圈子套不出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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