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也不哭了，莹着泪光的双眼忽然抬起来，警惕的看向令狐甄，不多言语。

令狐甄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不会四处瞎说的。”

孔夫人回过头想了想，重新望向她，开口道：“何谈这样的感情……若不是家里维持生计，我连这皇宫都不愿待。”

令狐甄笑了，心里暗自欣喜孔夫人对自己的信任。这话若是传出去，死罪是肯定有的了。

她又抚抚孔夫人的肩，歪头道：“她们跟你争，处处陷害处处障碍，不都源于你们共事一君，感情上还有名分上彼此争占？其实，你若不是真的心爱皇上，便大可以不语她们争呀。”

她看孔夫人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你不去争不去抢，一是妃子们都会愿意与你做朋友，皇上呢，他每天有那么多人簇拥着，说不烦那是假的，你便平淡些，他自然喜欢。二呢，步步为营，就算富贵了，为家里也做不了什么贡献，语气提着脑袋过日子，不如平平安安，闲静安逸些好。”

孔夫人微微点头，看着她。

她笑了，将孔夫人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望着她流水如珠的明眸，又说道：“女人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点，一定要为男人活着。”

“可是……”她张口，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令狐甄柔声问。

“可是……”她眼中露出一抹难为情。

“可是你必须靠他活着？”令狐甄问道。

她听了，似乎就等着这个答案，连忙点点头。

令狐甄想了想，笑道：“为何要靠他？不说你什么都会，自食其力也绰绰有余。在这宫中，你又何必一心一念非得想着他？你自己干些自己爱干的什么不行？你也始终是他的妃子，若想进步，就像刚才说的他会更喜欢你。若不想，衣穿富贵不是一样没少？他禁锢你的人，管不住你的心。”

“对不对？”令狐甄望着她，温柔如水。

孔夫人眸中的光彩愈发弄了，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愈来愈深，半晌，欣喜的用力点点头。

令狐甄心中一喜，轻抚她的脸，柔声说道：“别哭了？”

孔夫人忽然破涕而笑，眼睛弯成弯弯月光，湿漉漉的眼睫还沾着露滴，身后却洒上了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她看着令狐甄，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听着耳边沁人心脾的风铃般的笑声，开心地说：“我好喜欢你啊！”

令狐甄又“扑哧”一声笑了，眨眨眼，没再多说。

可是，那孔夫人不知忽然想起什么，放开她，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瞬间失望，说道：“可是我不争不抢不想他，每天还能干些什么呀？”

令狐甄本以为有什么不妥，听她这样一说，立马笑了，一双美目灿若星辰，“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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