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前因后果,只因一句话便可以断开一切联系,仅因一个莫微不至的细节就能够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我们之间的关系像垄断了的吊桥,隔离了的山谷,我该要拿什么去填补?
三天前,肖苒然在那个昏黑的街角,昏暗的灯光下,对江泉泽说了一句刺痛人心的话。
三天前,江泉泽在那个杂乱的酒吧中,危险的场面上,将肖苒然拉出,听她口中说出的话,感觉到心是前所未有的剧痛。
她说,再也不见。默然挥手转身离开。
他止,无知所应。瞭望她的迷离的背影黯然神伤。
后来的三天,肖苒然没有再出现在江泉泽面前。
后来的三天,江泉泽没再见到肖苒然,她的坐位空空如也。
她决定要他远离她。
他执意要去寻找她。
......
“肖苒然!!!你出来。”江泉泽站在肖苒然小区楼层的门铃口处,呼喊着。他的手指,疯狂地按着门铃键,恨不得到将门铃电路板按上个电路半瘫痪。
“……”没有人应答。天上的雪花依旧翩翩起舞,路过的行人神色怪异地望着江泉泽,纷纷觉得他是来耍猴子戏的。
已经三天了,三天没有看到肖苒然了,江泉泽有些不安得发疯。
“肖苒然,你还不出来吗?这都几天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来上课又不请假,会被记过的!!!”江泉泽站在楼下,对着肖苒然楼层的窗口,大吼着,试图用被学校记过来逼肖苒然出现。
但事实,并无如他所愿。好久好久,肖苒然也没有出来。
“肖苒然......!!”他执意地喊着。
......她没有回应。
肖苒然坐在窗口旁,听着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她没有探头出去望,她知道,是江泉泽在喊她。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滚。肖苒然始终这样坚持。
“肖苒然......!!”
“肖苒然......!!”
......
江泉泽依旧不放弃,不顾旁人的眼光,执意地喊着。他始终坚信,肖苒然,一定会出来的。
“江泉泽,你到底有完没完!!”肖苒然气愤地从窗户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目光正瞄准了楼下那个在肖苒然看来死赖脸皮多管闲事的江泉泽。
你到底有完没完!!这句话如同捆绑已久的枷锁得以释懈,犹如一股挣脱的力劲儿,一下子冲破了她心中的屏碍。
她吼了出来。憋了老久的心里压抑终于得以诠释,如卸重负般脱口而出。
我可不想我的名字会出现在小区的黑名单榜上。这是肖苒然的理由。
“肖苒然……”见肖苒然探出头来,江泉泽朝她挥挥手,仰目微微一笑。
肖苒然,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快去上学吧,别老呆在家里。”江泉泽曲指环于口边,作出喇叭状,朝肖苒然喊着,语中是满满的是笑意。
若寒风吹不及我的温柔,我将毫无保留地给予你。
我不去。肖苒然白眼,如果要她定义什么是白痴的话,她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将天生痴力有问题的人定义为先天性白痴。而江泉泽,那他就一定被她毫无疑问地归类为后天性大脑严重性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