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四点。
“呼呼,终于到了。”江泉泽轻叹一口气,看看表,四点准。
差点就迟到了,都怪那个破教授,非要拉我去听他的授课,要是学生会怪罪下来,我就要完蛋了,还好,没迟到。
可是......人呢?
江泉泽望望四周,空无一人,地上白皑皑的雪印上他的脚印,寒风萧萧,了无人烟。
是不是我来太早了?再等等吧。江泉泽想着,双手插进外套的侧袋,身体微微倾斜,腾空倚靠。
......
四点三十分。
江泉泽看看时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学生会的还不来,不是说有重要事情要宣布吗?难不成是全体学生会会员都来放我飞机?
江泉城望着西门外雪白的地方,除了漫无边际的白皑皑还是漫无边际的白皑皑,哪里有什么大学生路过,只有几个穿得臃肿可爱的小童孩握着糖葫芦在雪花上堆雪人。
“真是可恶,居然放我鸽子。”江泉泽有些生气,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放鸽子了,更讨厌在寒冷的冬天还要放别人鸽子。
江泉泽舔了舔嘴唇。寒风呼啸,他的唇瓣被冻得有些干裂,冰冷的空气在他的脸上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冷气,鼻尖被吹得冰凉甚已。
江泉泽站在柔软的雪地上,手脚已有些僵硬了。
这群家伙,居然耍我。
江泉泽气愤,身为学生会一员的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居然拿他们的副会长来取乐。
真是太无理取闹了。江泉泽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给他写上了邀请的粉色信纸,五指碾作,将它揉成了一团,扔弃在地上,心有不爽地蹬起地上的雪花,将它掩埋在寒冷的冻土之中,怒然离开。
一群兔崽子,给我待到你们你们副会长江泽泉就要亲自扒了你们的皮。
另一头。
“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啊?”一个染了酒红色头发,穿得花里胡娋的男子卧坐在一架越野摩托车上,口中的香烟冉冉升起。
“江泉泽。”另一个男生接话。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流海左侧微微下扬,遮住了左眼,他的银色耳钉,在雪光下耀耀生辉。
“对,那个江泉泽……他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下午四点西门吗?”这都四点多了,连个影都没。男子有些不耐烦了。
“是不是信写得不够真实……?”
“没有理由的,就算不真实,他也必须要负责去一探究竟。”另一个倚在墙口边的男子说话了。他不相信学生会副会长会有理由不去参加会里的重要事件的权利。
“我说怎么这么久啊,让弟兄们都等急了!!”小混混群中带头的男子走出来,不耐烦了,嚷嚷着把香烟丢到地上。
“嘟嘟嘟轰~”一声巨响从远外传来,越来越大声,一辆机动跑车飞驰而过,在一群小混混面前停下。车轮在雪上印出一道残痕。
“亲爱的,我们来晚了吗?”摩托车后座的女人紧抱前面的男人,望了望一群空闲的人,娇声嗲气地问着。
“嗯?”男人脱下头盔,甩了甩略长的流海,露出英俊的脸庞,示意式地望了望带头的混混。结束了吗?
“结束个屁啊,江泉泽那小子压根就没来过!!我呸!!”混混头往地上涶了一口沫液渣子,双眼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