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梵卓族!该死的密党!
布鲁赫族的战士曾为密党流了多少血?我安格斯曾给密党尽了多少力?凭什么莫名其妙地杀我!
安格斯的唇角被自己的尖牙咬出鲜血,血鞭舞动的速度猛然加快,他视野内的景物却有些模糊,那刀光剑影和疯狂表情影影绰绰。
冷静!冷静!战斗中的布鲁赫族该是机器才对……我需要理智的办法!不能耗在这里!
用幻术?不能冒这个险!会失控!我还有格罗佛要顾全!
翅膀?不行!昨天刚横跨过海!如果能吸血的话……不!不!我会吸干叶倾城的!再说也没有时间!
突然,分外清晰的咯咯声传入耳内,刺得鼓膜发疼。
安格斯在躲闪的空隙间抬头看了一眼上空,远处路灯上若娜巧笑嫣然俯视着自己,珍妮弗在她下面默默帮她拦下己方误伤,没有再看过自己。
对了,还有珍妮弗……自己以前的日记,说她和格罗佛是唯二可信的!
现在呢?!
就在安格斯注意力被吸引的一霎那,在他身前拼杀的格罗佛突然转身,手中长刀斜着凛冽风声刺向他!直指心脏分毫不差!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二厘米!一厘米!半厘米!
“嘭!”
“呲——!”
鲜血飞溅!
安格斯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近在眼前的格罗佛,张开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鲜血,模糊的字音被血族的冰冷血液浸泡地听不清晰。
那长刀堪堪擦过安格斯的腰部,而攻击后的格罗佛被不知谁的匕首一刀命中胸口,缓缓倒了下去,沾血的长刀脱手,“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刺耳。
安格斯一手捂住腰,赤瞳死死盯着倒下的格罗佛。这么浅的伤口,仰仗血族的恢复力已几乎愈合如初,却余下阵阵疼痛。
珍妮弗无所谓,早知道她是哪边的了,可是,格罗佛你……你!
你!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血族的动作也滞了一下,看来没有被提前告知格罗佛是内奸。
但是,在他们怔住的瞬间,一个黑影赫然闪现在高空!
——那是一对宽广的翅膀,有力的扇动,引得周遭气流狂乱,让零落的羽毛漫天飞舞,宛如神临世时的华彩,抑或仙女轻舞时的花瓣。那羽翼,是不掺任何杂质的黑色,比暗夜还要纯粹,将皎月和群星的光辉尽数遮蔽。
恍惚间,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安格斯在空中伸展开双翼,赤瞳泛着冷冽的红光,俯视着脚下仰望自己的血族。他被染成血色的金发随风扬起,皮肤苍白得好似纤尘不染。
昏睡的叶倾城被他单手揽在怀中,他缓缓低下头,尖利的牙齿再次刺破她的脖颈。那无上的血液流进他的口中,恐怖的力量渐渐充斥在血管的每一寸角落,涌动着吼叫着要喷薄而出!而他却还在不断索求着这极致的美味。
另一只手,则举在身前,缓缓伸开五指。那纤长白皙的手指优雅漂亮,犹如即将表演一场万众瞩目的钢琴独奏,抑或操纵提线木偶戏耍看客。
【33 night】Attacks on fellow bloodline, you still owe me a dream.(反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