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古意收拾了碗筷后,在肖尙灏的要求下,帮他涂药换纱布,古意拘谨的坐在旁边,神色极其认真,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肖尙灏歪着头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轻声道:“你好像很怕我?”
古意动作一顿,抬起脸看向肖尙灏,四目刚对上,他就迅速移开,然后表情变得更加局促:“没,没有啊。”
肖尙灏饶有兴致的盯着古意不安的表情,性感的薄唇跃然扬起,古意帮他包扎好,急忙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开,跟这个男人这么近距离呆在一起,他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收整好纱布,古意看了眼钟表,已经十点多了,这个点也该洗澡睡觉了,只是目前,他有一个更加头疼的问题,就是这个男人睡哪儿?
他就只有一张床,沙发那么短,以男人的体型,万万容纳不下,总不能让他继续睡在地上,而且古意也不敢这么做。
肖尙灏如尊大佛似的坐在沙发上,戏谑的看着古意满脸为难纠结的样子,也不说话,古意犹豫了会儿后一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那个,你身上有伤,今晚就先睡我的床,我去沙发睡。”
“那就谢了。”肖尙灏挑眉,毫不客气的起身就往床方向走,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让出床位一样。
古意对肖尙灏的坦然接受感到很无语,就算是客气礼貌,好歹也推辞一下下啊,接受的这么理所当然也真是够够的。
古意在心底把肖尙灏各种鄙视了一番,最后还是乖乖躺倒在沙发上,沙发并不大,古意躺直都险些不够用,可能是感冒的缘故,他翻来覆去,不管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肖尙灏躺在床上,也没怎么在意沙发上的动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虽然床板坚硬,比不上他的大床柔软,但被褥上留着一股沐浴香味,想来是这个男孩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并没有香水的刺鼻味,反而幽淡清冽,闻着十分舒服,他轻嗅了一口,眉眼舒展开来。
这一夜,肖尙灏睡的十分舒坦,古意却睡的万分痛苦,他都不知道自己滚下去多少次了,夜里天凉,古意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很出息的发起烧来。
迷迷糊糊爬起来,床上的人还睡着,古意吸了吸鼻子,梳整了一下自己,就戴着口罩去上班了。
出门前,古意没有给肖尙灏留吃的,他觉得这个男人昨天已经跟家里人联系过了,现在腿脚也利索了,应该醒过来就会离开。
他只是有点可惜自己买大的那一身新西装和帮他包扎上药的钱,不过想想这尊大佛要走了,这些也都不算什么。
肖尙灏醒来,古意人已经不见了,雨停了,窗外鸟声啼鸣,推开窗户,雨后清爽的空气迎面扑来,还参杂着青石板的味道,没有半点城市的浮躁之气。
他之前的衣服还是湿的,肖尙灏只能穿上那套廉价的灰色西装,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