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腰酸背痛,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手掌也是通红一片,强撑起身子坐起来,肖尙灏感到屁股下十分冰硬。
向下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地上的,他的身上身下光溜溜,就只剩下一条内裤,地上什么也没垫,只有一件看起来劣质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肖尙灏先是一惊,后是一愣,再是一怒,他一把掀开毛毯扔出好远,低低忿骂一声:“我擦!”
他肖尙灏,居然特么的被人扒得只剩下内裤?
捏着眉心,肖尙灏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脑壳抽疼,耻辱!昨晚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那个蠢货!
坐在地上,肖尙灏冷峻绝美的脸上一片愤然,那狰狞恢诡的刺身纹在肌肉蓬勃的肩膀上,充斥着无尽的悍戾,使人倍感惊怵。
之前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狭小的公寓里,空气中还散发着雨水浸泡木头的朽味,以及浑身咫尺的恶臭味。
肖尙灏冷凛的扫视着房间的一切,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这个地方,都不及他浴室的一半大,廉价、破旧、穷酸,就是他能想到的,用来形容这个地方的所有词汇。
下午的时候,古意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头重脚轻,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可能是昨晚淋雨了有些感冒,不过好在这种状况并不强烈,他还可以支撑到下班。
雨一直在下,一层黑压压的阴云倒扣在天空之上,整个城市像是被洗涤了所有的浮华喧嚣,幽冷而又沉寂,古意撑着伞,恍恍惚惚回到公寓。
推开门打开灯,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正中央的肖尙灏,古意愣了一下,急忙放下伞走进来,微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惊喜,“你醒了?”
肖尙灏没有吱声,只是犀利的盯着古意,刀斧雕刻的五官拧出些许冷历。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古意一边换鞋一边问道,他之前还在愁这个男人晕上几天的医疗开销,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这间房的电压低,头顶的灯光亮度十分低弱,这使得整个空间都显得朦胧幽暗,肖尙灏盯着古意的后脊背,眸子微眯,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瘦弱的多,看起来像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一身职业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太过宽大而十分违和。
换好鞋子本想看看肖尙灏的伤势如何,可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凌厉,再看看他身体上狰狞的刺身,古意突然心生畏怯,有些不敢靠近,若是这个人真的是什么悍贼,那他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那,那个,你的伤挺严重的,应该去医院看看,昨晚你晕过去了,我也只是帮你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你现在醒了,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去医院……”
古意说话语气十分礼貌,生怕得罪了这个男人,他这么说,一来是想赶快打发这个男人离开,二来,他是真的没有什么闲钱送他去医院。
“我衣服是你脱的?”肖尙灏冷声问道,声线浑厚悦耳,带着浅显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