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踏踏一阵皮鞋声,像千军万马来势汹汹,随着大门被猛地撞开,躲在柜子里的人吓得呼吸都跟着停滞下来。
“给我搜!一处都别放过!”一道厉声响起,古意浑身开始哆嗦,他死咬着牙,透着柜缝惊恐的看着外面,一颗心扑通扑通就要跳出胸腔。
狭小的公寓里,一下子挤进了数名西装革履的保镖,将整个空间衬得乌泱泱,外面不断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以及为首男人暴怒的粗喘声。
古意紧攥拳头,清秀的脸上一片惨白,冷汗浸湿他的衣衫,额头细汗打湿耳侧头发。
突然,外面人齐声喊一声肖哥。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古意瞳孔俨然睁大,呼吸似乎都被剥夺了去,大脑开始极度缺氧,出现强烈眩晕,而他的脸上,已然一片难以言喻的恐惧。
走进来的男人,身长体壮,身着西装,五官竣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胆颤的压迫感,精锐将公寓迅速扫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在旁边的手下身上。
旁边的手下严城低头禀报道:“肖哥,这里确实有古先生居住过的痕迹,我询问过附近的人,他们都说今早还见过古先生……”
肖尚灏目光冰冷,薄唇缄默,当视线停在不远处桌子上,因为匆忙还来不及拉上拉链的行李箱时,他眉头一挑,发出一声冷笑。
“去把房东带过来。”肖尙灏声音低冷,立刻就有人去办事。
而柜子里的古意,更是被吓破了胆。
不到几分钟,一个中年妇女被推搡着走进来,妇女看到屋子里站的全是清一色的彪汉,任谁看,都知道这群人是不好惹的,从没见过这样场面的女人,当即就被吓得脸色青黄。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肖尙灏倚坐在木桌上,手中把玩着打火机,视线不带温度的看向战战兢兢的女人问道: “告诉我,租这间房的人现在在哪儿?”
女人脸色苍白,晃着脑袋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不知道,他,他可能出去了……”
肖尙灏轻笑,瞥眼木桌旁架子上那一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廉价白酒,好似有意无意的拿在手里掂着,然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走到了女人跟前,寒意逼近,女人汗毛倒立。
“别害怕,住在这里的人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保证不会动你。”肖尙灏薄唇勾起。
女人有些心虚,不安的看了一眼古意藏身的地方,肖尙灏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衣柜。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女人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
肖尙灏并没有恼,只是怪异地啧啧两声,将酒瓶打开,然后举起来递到女人面前,似笑非笑的蛊惑道:“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