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慧心和萧湘已待在燕儿堂三天了。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萧湘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燕儿堂看起来真的不怎么样啊。四代弟子领头的跟自己的武功差不多。三代弟子也没见过几个。除了师傅以外就只剩下慧能师叔和慧行师伯了。至于二代弟子自己压根没见过一个。除了那天在城门口见过的那几个假扮成杂货郎的一代弟子,其余的自己一个都没见到。如此宏大而又神秘的一个燕儿堂,竟然没多少人?这不是龙头虫尾吗?萧湘只好压住自己心中的疑惑,默默练功即是。
这一天早晨萧湘不是一个人在练武场练武,他的身边还伴着一个女子,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这女子当然就是韩叔祖的宝贝孙女,萧湘的师姐韩香儿。今天早晨,太阳依旧和昨天的一样美。但是萧湘却没有开心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真是差极了。总感觉自己进不了状态,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他总是红着脸有意无意的看着这正在舞剑的韩香儿,看着她那轻柔的身法,灵动的眼神,萧湘的心咚咚咚的直跳。
而韩香儿好像故意而为之,她每练一个动作的时候,就从萧湘身边擦过,身上散发某种勾人的香味将萧湘迷得神魂错乱。而萧湘却是没一点办法,他虽然将师叔祖交给他的拳法练到了一定的火候,但是他的身法却差得一塌糊涂。比常人虽然厉害的多,但是比起这些专门从小练武的孩子他就不行了。
最后萧湘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就气呼呼的离开了,他准备去厢房背书。今天要背的是两本武学书,一本是“剑纲”,听说这书是楚天下送给韩叔祖的。这本书可是记载了楚天下毕生的剑学心法。另一本书名字很奇特,它的书名是“霸刀诀”。萧湘搞不懂师叔祖到底要他学什么。一会剑一会刀的,这样岂不是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不是要变成牛头怪吗?
只记得那时韩叔祖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剑之极道称为魔剑。天下武功通成一家,万变不离其宗。我给你剑纲是为了让你能更明白更快速的学会使剑,而给你的这套霸刀诀是为了让你将它跟剑纲相辅相成着领悟。我今天不仅让你背下,而且还要让你说出剑纲和霸刀诀之间的相通之理和不同之道。说的好我就教你一套犀利的剑法,做不好我还要将你揍打一顿。”
那时的韩叔祖脸上的表情要多邪恶有多邪恶,吓得萧湘大气不敢出一个,只是傻傻的呆立在原地,一字不落的将韩叔祖的话听完。
坐在椅子上,萧湘打了点水将脸洗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将头脑清醒了一番。随后将剑纲和霸刀诀放在眼前。刚准备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迷人师姐的身姿。让萧湘怎么形容才好呢?真如白居易长恨歌中的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萧湘的定力何其强大?却经不住一个女子的迷惑。“哎~”萧湘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深吸一口气后,萧湘决定先从剑纲开始。
打开书看见这书上的字,萧湘就对楚天下这个人敬佩万分。字若龙凤起舞,一撇一捺之间尽显洒脱。“这字当真让人感到一股悠然的洒脱之意”萧湘心中想道。
或许萧湘本就是为武而生,他一打开书后就深深的陷进去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深隐在自己脑海中频频浮现的女子。
剑纲第一句话:吾姓楚名行,字天下。吾乃江湖中人称的“雪衣剑圣”是也!本书是吾自小悟剑以及行走天下以来对剑的领悟心得。书赠有缘人,既然汝得此书,那就愿汝能在剑之一途,一剑动九州。”
萧湘将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定心稳住,接着往下翻。只见上面写着两句很霸道的话:“剑道寸天地,何须有名?人道定方圆,何须有功?”此时,萧湘心里对楚天下的敬佩之意更甚了。
萧湘又将书翻了一页,发现书上画着一个人拿着剑,原来这书还配上了手工绘画。萧湘的眼睛如明月般闪亮,他开始慢慢的读起第一句话:“自古以来,剑被称为帝王。剑与刀乃百兵之祖,剑已浩然正气为…………”
萧湘就这么投入了进去,在这个期间中,不知道的人肯定以外萧湘得了失心疯。因为萧湘在厢房内一会大哭,一会又大笑。一会又听见桌子的拍打声,一会又听见厢房里噼里啪啦的练剑声和打拳声。
不多时,慧心来到了萧湘的房屋门外。刚走到门前的时候,这道六尺多高的屋门竟然被什么东西四分而开的向慧心头上压了下来。惊得慧心爆退一丈,而后摸了摸光亮的头。
慧心赶紧往萧湘房里跑,他知道萧湘并没有这么的厉害。只见他刚跑了三步,“呲~”一道空气破空声出,慧心赶忙一个倒翻落地。慧心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清楚的看到刚才那一道剑气是从萧湘手中的剑发出的。
难道就看了那么一本剑纲就会使剑了?就会谋害自己的师傅了?
慧心一看就知道萧湘此时又进入了某种境界。在这个境界中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什么都知道。心若有眼,则处处可见。这……?萧湘已经有内功了?这一疑问让慧心想起了师叔告诉自己的那一番话。难道萧湘真的是“天生武者?”
慧心一个闪身进入了萧湘的屋子,而萧湘此时却并未察觉。他只是一个劲的在比划着手中的剑,霸刀诀被他仍在了木床上。他一会儿说:“剑纲之剑有形剑,有形剑原来是这样使得,哈哈。”一会儿又说:“不对,气随剑发该怎样将气从剑上发出去了?这样使为什么不对?”…………
萧湘早晨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但是现在他就像市集上那些乞丐。头发乱蓬于脸,一手拿着剑,一手拿著剑纲。一边看一边比划,一边吐着唾沫星子胡言乱语。这一幕让慧心看的目瞪口呆,他真的没想到萧湘居然对武学这么的痴迷。
慧心就一直坐在这里,将自己的内息调发于一点,不让萧湘发现自己。而萧湘却是将剑纲已经背完了,如此厚的一本剑纲他竟然在半天的时间内背完了?而且还领悟了一大套?慧心心里很高兴。
只见此时萧湘将剑纲放在自己宽大的口袋中,又将扔在船上的霸刀诀拿起来。霸刀诀这本书的书皮是用虎皮装订的,看起来极为的原始,古朴。翻开书页,同样,萧湘看起来这本书的作者简介。可惜的是第一页居然没有一个字,只画了一个拿着长刀的瘦弱男子。他那血红的手拿着血红的刀。看起来令人胆战心惊,这幅画好像要将这个人画活。
萧湘看了呆呆的看了几眼后,他又开始翻第二页了。第二页应该是作者对这本霸刀诀的写因。
果然,在萧湘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他看见一排排歪歪斜斜的字。字极乱,但看起来却苍松有力。一个个字就像一个个发疯的野牛,似乎要将这苍穹给顶的裂开。
只见上面写道:“我无名,自号刀皇。除了这把刀以外,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只因我的亲人在我走火入魔之际,被敌人乱刀砍死。我好恨!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报了仇。好听的话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想说些有关此刀诀的话。刀,自古以霸气为主。如果说剑是帝皇,那么刀就是霸王,是征服天下的霸王。刀出,血海涨寸。刀出,地狱崩塌。霸刀诀,只为有缘人!学了此刀诀,你唯一的目的就是用这霸刀诀杀死天下害民的恶人,狗官!”
萧湘越看越觉得献血沸腾,尤其是看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几乎要将一口钢牙咬碎。“学了此刀诀,你唯一的目的……恶人,狗官!”
很快的,萧湘翻到了第三页,也是这本刀诀的正文。它的正文和剑纲一样,也是文字配上手绘画。
他就和刚才那样,一手将剑做刀,一手拿着霸刀诀在屋子里领悟,比划。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慧心,慧心也全心全意的观察着萧湘。他心里只有欣慰,很自豪的欣慰。
“刀剑果然道理相通。虽说刀以刚猛为主,但刚猛的极致岂非是柔软?剑以正直为主,但正直的最后也岂非是柔软?总归一个道理,万变不离其宗……”萧湘一边看霸刀诀,一边还在沉思刀剑之间的道理。慧心吓得脸色都发青了,他真不知道师叔这是在干吗?像萧湘这样做最容易将心神弄乱,最容易使真气暴走而走火入魔。他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将萧湘给劈晕。
这样下去真危险。可是萧湘却似乎沉浸其中,要不然慧心早都被发现了。
一会儿,萧湘居然将剑化刀,接着转了个圈,深吸了一口气,将气顺着手臂游走在剑柄上。随即将剑向前划了三分,紧接着再猛地向前一劈,嗡的一声,一道透明的光波从剑刃上射发出,居然将厢房中的木床之削两半。看的慧心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