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我顶着猛烈的太阳下楼去买午饭。回家的时候看见劦洠正坐在客厅的布艺上,白色的地板上映着斑斑驳驳的太阳光。
他此刻正拿着我的手机把玩,似乎对它充满了兴趣。
“你今早去哪里了?吃过饭了吗?”我迫不及待的问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但还是让我看出了他此刻的虚弱。我换上拖鞋提着饭盒走近他,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你的的灵气透支了?”我察觉出异样,忍不住问他。
“是的,现在的我就要昏厥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道:“隐身术用太久了,我体内的灵气像枯竭了似的。”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化作星点,尽数没入到我手腕上的链子里。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突然的,毫无预料的。手链的颜色黯淡下去了,如同一个重伤昏迷的病人。
午饭是难以下咽的了,劦洠仿佛去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我不想妄自猜测,只好等他稍微好点以后再询问他。
正闲着无聊,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是“私人电话”,号码被对方隐藏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接,没想到它挂断了,紧接而来的是家里的固定电话像一条得了失心疯的狗不停的乱叫。我心头一股怒气在蠢蠢欲动,拿起电话听筒的那一刻,我朝话筒大声喊去:“你谁啊!疯啦?!”结果对方迟疑了三秒,然后缓缓说道:“这里不是程媛家里吗?变了青山病院连接电话的护士也是疯子。”
弄了好半天,我精神恍惚的以为对方是骗取电话费的,但电话里的人却告诉我立即到楼下来,他说他想见我一面。
电话是一个男子打进来的,听声音大概已经有二十来岁,但他却说他知道我。好奇心促使我要到楼下看看。
出门的时候我都习惯看时间,因为我只要记住什么时间出门,就会预计好什么时间回来,从来都会这样约束自己。
楼很旧了,我说过十年前的老房子,这里的楼梯灰尘满布,我是个极其慵懒的人,说出来真的不好意思,平时很少做家务活,所以即便是家门口的地面也不会进行打扫。这不,一出门便发现地面的灰尘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味。
我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触碰墙壁,免得沾上灰白色的尘,因为我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裤子则是白色的。由于出门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要外出很久,于是我穿了一对黑色的人字拖。看上去很随意,很有邻家小妹的样子。
楼层里只有几户人家居住,大部分都空置了。留下的都是些老人家,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对门的王婆一个劲的跟一个年轻人道谢,我走上去跟王婆打招呼,王婆很热情的向我介绍那个大男孩,她说男孩知道她眼睛不好,搀扶了她过马路。我向那个男孩问了声好,他却很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又欣喜的说道:“你是程媛啊?”我正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他立即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让我不要说话的手势,我只好默不作声。
王婆以为年轻人认识我,便主动提出让我们去玩玩,而自己则是先回家里去。我看着王婆的背影,一直目送她上楼直到她转身消失在楼道里不见了踪影。
后来,年轻人很有礼貌的邀请我到附近的餐馆用膳。我以为他有什么阴谋,于是先答应下来,手不自觉的伸进装有木棒的裤袋里。别看小这个只有三四厘米长的木棒,它的周长也只是相当于成年女性的食指的周长,但它的两端都被我用卷笔刀削尖了,被它在皮肤刺上一下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家楼下的食肆很多,大以大排档为主,像模像样的餐馆也是很少的。虽然餐馆很少,也不高档,但随便的四菜一汤也不便宜。然而他却只是对我温和一笑,进入餐馆以后说可以请我吃一顿好吃的。
我们进入了餐馆的包房,里面是一张宽大的圆形餐桌,用一张很粗糙的黄布覆盖着,然后黄色的桌布上还摆上了一个圆形的玻璃转盘。
他善意的邀请我坐下,又询问我喜欢吃什么,虽然他带了王婆过马路,一路走来又对我挺温和,但我实在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我认真的看着他,朝他摆摆手示意不需要着急点菜。他并不惊讶,反而为我沏了一壶茶,开始介绍起自己。
“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感到奇怪,一个陌生的男子为何能叫出你的名字。我既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老师,在你所认识的人里面,更没有一个与我长得相似的人,更别说要好心的请你吃饭了。是不是?你的想法是这样的吧?”他十分随意的笑了笑,手一直拿着菜牌,似乎很执着的等着点菜。
“所以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我警惕起来,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是真实的,我能在你的魔灵隐身以后依然看见他。”他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指指了指我手腕上的链子,又说:“我曾经是它的主人。”
我思考着他说的话,头低着,连他在点菜我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门被带上,他才缓慢的说出一句话
“他要出来了。”
“什么?”我随即抬起头来,但他的眼睛却逃开了我的视线。
一片浅金黄色的光点从我的手链里涌出,渐渐形成一个人形。
“没想到你能看见我,看来你已经到过那里,而且,你又回来了。”劦洠化成人类的样子坐在我隔壁的椅子上,看上去还是很虚弱,但明显好多了。
我高兴的拽着劦洠的手,他暗红色的瞳仁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在告诉我他会努力撑下去,不再昏厥了。
“是的,回来很久了。”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很自觉的去注意他。但他却不说话了,修长的手指里套着一枚银色的戒指,他抚摸着那枚戒指,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下一个瞬间,门锁被扭开了,服务员把一叠餐前小吃摆在玻璃转盘上,接着又来了一个服务员,他捧来的是一盘红烧乳鸽。
“听说你喜欢吃肉食,我点了一些,应该都是你喜欢的。”他从容不迫的说。
“能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回来的吗?”劦洠虽然表现的很客气,但从他的语气里依然压抑不住一种尖利的情绪。
“可以,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妹妹平静下来吃完这顿饭我会告诉你的。”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回来?又去了什么地方?还有他的妹妹?我针对这几个疑问,把房间任何人都扫视了一遍,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最后,我几乎是喊出来的问他,“你说我是你的妹妹吗?”完全不顾形象的摆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我的心情是激动而讶异的,估计脸上的表情也是复杂而古怪。
他看着我的脸,似笑非笑,不,应该是哭笑不得,不做声,但他认真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的思维一下子跳跃到十几年前,那时候的我才几岁,不懂事的年纪,还记得父母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而且我一度怀疑洛萱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但后来她说她的血液能够与她父亲的血液融合在一块我才甘心。
难道是父母骗我吗?我怎么会有一个比我大六七年的哥哥?
(网站打开不了,更新以后我得赶紧写作文去了,好悲哀啊,老师布置的作业呢。谢谢看我的文章的各位,如果可以请写些评语或者什么的,我会认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