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归途
六.归途

现已是四月了,江南的柳絮已经开始飘舞,午后总是觉得有些慵懒,离回北平也只有一个星期了。这一路上说说笑笑,阿哥王爷们饮酒赋诗的时候偶尔我也能插上两句,因此也获得了不少万岁爷所赏的金银和首饰。

说实话,待在江南十几天,还真的有点想念紫荆城了,嫡福晋在府里一定每天都会在心里把我扎几百个小洞吧;不,一定有几千个,几万个。

微服出巡的行程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天只要跟着大队伍走,赏赏花,看看热闹,仅此就可以了。

一个星期过的飞快,这让我想起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回紫荆城的日子就要到了。虽说想念那紫荆城,想念平日在王府与嫡福晋斗嘴的日子,却在江南好歹待了些日子,有了感情,对江南也依依不舍。

一日江南的清晨下起了蒙蒙雨,贝勒爷将我唤起,这才知道今天是回京的日子。待所有人马熟悉穿戴好便上了马车走向回京的路。

这段时日贝勒爷和皇上走得很近,好几次看见贝勒爷和皇上笑着谈论什么,万岁爷总是说着:“只谈父子,不谈君臣。”什么的。看来这段日子贝勒爷对八爷十分器重,偶尔我也总看见四王爷对八爷偷来埋恨的目光,我知道这大清总有一日会是他四王爷的,现在却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由自主的暗笑了一下。

八爷见状,笑问:“在笑什么?让我猜猜,是为回京之事而喜悦吧?”

我点点头应是,不敢多说什么。

回京的路上八爷与皇上同坐一辆轿子,我与蔚璈.四福晋乘另一轿子,忽然听到八爷唤我过去。站在他们轿下的马旁,万岁爷唤道:“凝析,来这个轿子,与朕同坐。”

我知道我应该分清尊卑,忙说道:“皇阿玛,皇上乃尊,臣媳乃卑,不敢与皇阿玛同坐。”

皇上笑了两声摸着胡子接着说道:“如今是微服出访,你与朕就是儿媳关系,朕想与你们享受天伦之乐,难道你不赏我的脸?”

我笑道:“臣媳不敢。”便上了轿。

坐在轿上我掀帘望着一路的风景,想着真的就要告别这美如画的江南。身后的皇帝与八爷诗兴正浓,正在对诗。

“凝析,快来同我们一起对诗。”八爷喊道。

“凝析,不会让扫我们的兴吧?”皇上接着补说。

我只好答应:“是。”

皇上面怀笑意对我说道:“凝析,朕出上联,你来对下联如何?”

“是,臣媳献丑,望皇阿玛不要责怪。”

“自然不会责怪。”皇上掀开帘子往外面瞟去,我顺着他的眼光也往外看,全是一片江南百姓在田里劳作的场面。皇上接着说道,“日出河土人劳忙,日忙也,人忙也。”

我是个现代人,对诗自然不在行,可皇上既然开口,我又无法逃脱,只好随便说一下。反正我是女子,那时正流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对的不好想必皇上也不会责怪。随后开了口:“汗洒方田粮正长,汗忙也,粮忙也。”

皇上先是一怔,随后开后说道:“没想到不出十秒你便能对上来,虽然对子比不上朕的一些阿哥,可对于你这个女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我向皇上谢恩着:“皇上过奖,臣媳献丑了。”,来到古代的这些日子,我已学会了他们的言不由衷的套话。

本以为对诗的事就过去了,没料到这个皇上又向我说:“我们来个七言绝句如何?”

一听到这话我就吓懵了,忙拽了几下八爷的袖子,八爷与我很默契,虽然我与他没有任何言语,他却能通过我的动作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便对皇上说:“皇阿玛,与儿臣的福晋对对子多无趣,皇阿玛好些日子没与儿臣对对子了,不如今天皇阿玛继续和我对?”

皇上开口大笑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小两口的想法,老八你在护着福晋,你认为朕看不出来吗?”

八爷低头笑笑,说:“任何事都瞒不过皇阿玛的眼睛,皇阿玛真是能明察秋毫!”

他们父子享受在对诗的乐趣中。回京的一路上皇上与我们有说有笑,我没有想到平日九五至尊的皇上私下也可以这样,我本以为这样的皇上,在《还珠格格》中才能出现。

回京这一路走走停停,经过两周的走停终于到了京城,在京城旅馆小憩一下,皇上就进了紫荆城,各个皇子都回了各自的王府。

进了贝勒王府,嫡福晋似乎早就听闻八爷今日回来,早早就在门口守候。见到八爷,她一下搂住八爷的胳膊,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八爷的怀里,拉着八爷进了她了卧房,进去时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我暗朝她“切”了一声,在心里暗暗嘲笑她,仿佛在嘲笑她的肤浅,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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