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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赌场,往往代价比得到的多很多。这世上没有多少便宜的事情。我看着手里的报告,一阵头痛,头痛得想去死,明明前两天好不容易所有事宜谈判清楚,就要开工了,现在又出现材料不够的问题,而且不单是不够,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承志立马召开了会议,本来没我什么事,但因为采取的是我修改过后的方案,但修改者不是我,但现在出现这个大问题,很有可能会赔本,所有人员召开会议清点资金,真正所谓的大动干戈。
我喝了口咖啡。钟文清想必是焦烂头额。我在想到底是谁煞费苦心捅这么大一个篓子,或许是承志的仇家。不是没想过李铭溢,我很清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逼我答应他,不惜在这工程上做手脚,不过出现这样一个问题,他也会赔本。但我知道的,赔本的对于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如此一来,坐收渔翁之利尚可。
但我也很不想承认这是个机会,如果我把漏洞填补上,得到承志志在必得,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我脑子里只是觉得李铭溢够狠。
思来想去还是要走步棋,时间没多少了。我一个人前往李氏,对前台小姐说见李铭溢,而对方早已恭候不久,马上把我请了上去。
我冷眼看着我曾经来过一次的办公室,以及坐在办公椅上的某人。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不说话,他先一步开口道:“来了。”
我使劲撑着,防止意识崩溃,很无奈地看着他,冷冰冰地问:“你想怎么样?”
李铭溢愈发的面无表情,只吐出两个字:“求我。”
我转身就想走,突然手腕被扣住,力道大的我连走路都不得,李铭溢把我扯了回去,按在墙上,一张脸在我面前瞬间放大,整间屋子静得只能听见我们的呼吸声。
李铭溢盯着我:“我说你薄情,但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漏洞还可以想其他办法,可是你却选择最快的来求我,你还是不能扔下承志的人不管。”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我只是想快点得到承志。”
“你想得到承志最快也可以来求我。”
我使劲踢他,被他躲开了,我被按在墙上不得动弹,面无表情地叫道:“放开我!”
李铭溢静静地看着我,不再有粗暴的动作,我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填补漏洞,求他是不可能的事,我还要想其他办法。
我语气软了下来:“放开我。”
李铭溢眯了眯眼:“怎么?不打算求我?”
手上的力度渐渐又变大,我死咬着唇,努力挣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是被李铭溢死死压制住,我头一回知道他原来有那么大的力气,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弄疼我了。”
话音刚落,李铭溢一下子把手放开,我向后跌了几步,他转过身,冲我摆摆手:“算了,你走就走吧。”
我跌坐在地上,揉着手。
李铭溢坐在办公椅上,我和他对望了几分钟,但我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反倒是赖在这不走的意思,李铭溢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很无奈地扶额:“我真是不懂你。”
“把漏洞填上。”我不理会他的反应,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李铭溢沉吟了一会,最终同意,我拉着他的袖子站起来,摇摇摆摆,还不容易站直身子,却又被李铭溢一下子拉进怀里,我哧了一声:“在办公室做这些事,你也真是不要面子。”
“为什么突然又变回平时那样?”
“我不想哭。”我说,“你又何苦逼我。”
“对不起。”我听到他轻轻的说。
接下来我们一路无话,他叫人把我送回承志,我看见Amy复杂的眼神,觉得身心疲惫,一会儿就有人通知说工程可以正常运行,一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我来到了钟文清的办公室。
我还是接受了那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