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问你一个纠结的问题,你喜欢你自己吗?
大多数人直观上第一次看见这个问题的时候,总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啊”
没错,这是人的天性,貌似也是最好的答案。人们常说,穷啥不能穷志气,那口志气,指的就是自信。如果有人问你你喜欢自己吗?从自信的角度出发,当然是要说喜欢的了。
回过头想想,你真的喜欢你自己吗?其实不然。往往自己是自己最亮,最好的一面镜子。你懂得什么,你的优点,你的缺点,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己知道自己的长处,也知道自己的短处。而且没有一个人,短处会比长处少,回头想想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你自己是最讨厌你自己的,但是你却在旁人面前不断得掩饰,表示出多喜欢自己的样子。那是为了让别人不要一样讨厌你。
“我很喜欢我自己”这样的回答如今已经成了自动回复。
有空的时候坐在那想想,你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
--楔子
我对过年现在已经毫无感觉。都忘了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春节已经从老年人的节日,转化为小孩的节日了。
上一辈的70后们,童年里对春节的向往是远远不如90后的,他们不知道春节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好事,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压岁钱,真的没什么用。因为实在太少了。
我们现在的孩子们却很向往春节,夸张的,有些孩子还没过完今年,就期盼明年的春节怎么过了。
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春节无非是他们一年到头风险最低的“丰收季”,从大年三十到初五,每天都是稳赚的,而且是只进不出,还包吃住。压岁钱只是吸引他们的一部分,他们更向往的是过年这一段时间的狂欢。在这几天,没有人能叫他学习,而且他可以“倚小卖小”凭着那么一颗年轻的心,呆着全家陪他玩。
所以孩子们期待春节,所以大人们,不期待春节。因为他们累了,他们老了,他们玩不动了,疯不起了。
小小年纪,我却早早的把自己推入了成熟人的队列里,我对春季不仅不向往,而且还有些抵触。
这一年过得实在不尽人意,我不敢想象在春节的晚上,我正闹心着,结果外面各家各户放着鞭炮,几个小孩在楼下唱歌,打雪仗,笑的好甜,这会让给我感觉这是整个世界对我的一种嘲讽,可是正当我捂住耳朵不去听那银铃般天真的笑声跟噼啪的鞭炮声时,一个火星从我窗前飞过,到天上散开成了一朵烟花,五颜六色的,这无疑会击垮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那片烟花散开,轰隆轰隆的在天上飘,就像天上咧开了一张嘴,无耻的笑着。
我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怕了,这个年,我还是融入社会大集体比较好。
所以要准备一下,尽量让我们的新家,跟别人家过年的感觉差不多。算了算,能在家过年的,算上王毓,好像也就四个人。哦对了,还有那条狗,牵强的算,五个活物。
“我才不过年,我都破了产了还要我放炮,这不是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吗?”陈俊璋躺在床上,慵懒的看着我,这一阵我没怎么让他出去,就让他自己清静清静,我们都搬到了我曾经住的那个公寓里,我跟学玮还住我那间,黄薇大泽还有大帆潇潇各租了另一间,王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给他跟啊牙留了一间空房,反正这个楼上也没几个人住,空房间多,就算墨桦跟艾默回来了,也能马上搬到一个新房子里。
我不想让璋璋收到什么影响,于是就给他单独的收拾了一件一室一厅,就在我的楼下。
我看着璋璋,他那个慵懒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疼,看来真是应该牵他出去溜溜了!
于是他被我跟学玮半拉半抬得弄出了家门。到了市中心的文化广场,刚刚约好的王毓也到了。
要不说人家是搞服装的呢,就是走在时尚最前沿,而且搞的自己,每次让人看见,都有新感觉。我的心理医生大姑娘秀在王毓身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看看她现在,面色红润有光泽,看来我有必要回去在跟璋璋唠一唠了,估计也能成功,再之后我就开个诊所,恩,专治各种心理疾病。
王毓穿了一条红色的短裙,底下是一条黑色蛇皮裤子,那双黑色的高跟靴使她修长的双腿像两条立正站好的黑色眼镜蛇。
“你怎么穿的这么喜庆?”我问
“快过年了,当然要喜庆点。”
璋璋斜了一眼,走到王毓边上说“你恢复的不错啊,看你这样,心情好的很啊。”
“都是刘奕赧帮我的,要不我还不知道要伤心多久。”
我隐约感觉右腿一疼,转过去一看,学玮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真是内秀啊,还懂心理学呢。“
我:“嘿嘿,嘿嘿,略懂。”
学玮:“那你看看我现在心里想什么呢?
我看了一会儿没敢回答,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把刀,刀尖上滴着血。
“看着什么了吗?亲爱的?”
我仿佛往血管里注射了打了一针冰矿泉水,一个激灵差点摔倒,“我,看见,牛排,三分熟!还滴血呢。”
学玮用非常隐蔽的方法,掐住了我后腰的一块肉,我又很隐蔽的在心里,尖叫了一番。
璋璋受到了严重的挫折,导致最近的逻辑思维变得混乱起来,就像我刚才说我看见牛排,他就认为我们是饿了,要是原来他肯定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遐想能力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最好的。
于是我们就跟随着璋璋来到了很熟悉的那家西餐厅。
璋璋拿着菜单,从下往上看了一遍,好像没发现自己想吃的,于是就把菜单扔到了桌子上,我拿起来,看了一遍又做了同样的动作,学玮跟王毓也一样。
“都不知道吃什么啊,那就随便来点好了,四个人的份。”璋璋把菜单递给服务员,那个服务员冲我们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可以想象,一会儿他一定会把所有能有提成的东西统统的搬到我们桌子上,“唉,真是没劲,要是黄薇在,我们就知道吃什么了。”璋璋一边拿叉子敲着盘子,一边默默地感叹着。
“黄薇?你们怎么总说她?她是搞美食的?”王毓提的这个问题,好回答,答案却有很多,有几个人就会有几个答案。
我:“不,她是美食终结者。”
王毓转过头看着学玮问“她是美食终结者?”
学玮:“不,她就是食欲。”
这回王毓的表情更加复杂,疑惑中带着一丝崇敬,最后她望向了璋璋“她就是,食欲?”
璋璋:“不,她就是头猪。”
王毓“……”
一下也没有更好的话题,大家就分方向发呆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现在最愿意做的事。
外面真的很热闹。只有置身于室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这个世界的一员,现在正值年根,街里更是热闹的不得了,孩子们拽着父母的胳膊,穿梭在各大商场,新年无疑是勒索父母最好的时间段。老人们也不能闲着,买菜买肉,还要选一些自己喜欢的春联福字,那些东西可不是小辈们感兴趣的,反正现在就是两个字,热闹。
葛天钊坐在椅子上,头自然的向后倾着,闭着眼睛,手在太阳穴上一个劲的揉,vicky乖巧的趴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葛天钊现在的样子,就像某动画片里的妖界王者,镇定,有那么的冷酷。
“爸,陈家的房子我都找人弄完了,你搬过去吗?”
葛天钊还是闭着眼睛,只是挥了挥手“让姗姗搬过去,不,你俩搬过去。”
“我还是不要过去了吧,姗姗自己去就好了。”
“让你去你就去,别那么多抗议。”葛天钊忽然瞪起来的眼睛吓了正正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xiu往前迎了一步,要不正正都可能会摔倒过去。“好,我们会尽快搬过去。”
“葛中正怎么自己不敢来跟我说,胆小鬼。”姗姗摔上门,外面的xiu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屋子里,王欣怡坐在姗姗的床上,自然的把玩着姗姗的手机,这看似自杀的举动,现在却显得很和谐,而且姗姗也没有觉得别扭。
事实就是这样,姗姗的个性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只不过是王欣怡的个性,跟姗姗太像了,她们都喜欢名牌,总是能一起掏出一些我们看来是外星商标的东西,包里总是有一些昂贵的瓶瓶罐罐,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随意的像浇花一样的往脸上“呲,呲”喷两下,她们都有洁癖,最后一个相同点,她们都曾经得过地区的散打冠军。
这样的两个女人组合在一起,魔女姐妹花?如果她们早点联合,复仇者联盟,飞天小女警,都将成为泡影。
“你爸又让你干啥?”
“他可不是我爸,就是我养父。”姗姗一头倒下去,躺到了王欣怡的边上“他让我跟葛中正,搬到陈家原来那地方。都快过年了,真闹听。”
“唉,那也没有办法啊。”王欣怡眼睛转了一下赶紧接着问“那块空房间会不会很多?”
“你要干嘛?”姗姗邪笑着,似乎懂了什么。估计跟王欣怡刚跟姗姗说的那个秘密有关。
我正专心的吃着,大家也很统一,好久没有出门了,都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多亏这时候我来个电话,要不一会儿我怕大家会闷死。“喂,啊,我们在吃饭。”璋璋看了我一眼,我告诉他是王震来的电话,璋璋就让我把房子没有了的消息告诉他,这一阵我们都没有通过电话,因为王震一直陪在陈爹的身边,不敢打啊。“王震啊,我告诉你个事。”
“最好是好事,这两天我都要憋死了。”王震那边传来了一声“当啷的声音,还有水流声,估计是他倒了杯酒,这或许是在壮胆吧。
“事情就是,房子也被收了,就这么简单。好事坏事,自己判断。”
“哈,啊!”一声闷叫,电话断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震给我发了条短信“我怕我现在的心情没有办法跟我爸维持正常的对话,我也不敢告诉他,所以我决定这两天装感冒不出门,组织上勿念,我不会出卖你们。”
我拿着手机给璋璋他们看,直到现在我才能理解当年伟大的地下党先烈们,肉体跟心里承受着多大的折磨?
尽管离过年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