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Impuissance,we’re both impuissance。
我们都只是表面的强大,其实越让人看起来强大的,其实越是虚的。大家的起点是相同的,从母亲体内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不例外应该都是手术灯,都是从身无分文活起的,没有谁一出生就是攥着人民币出来的,那是怪物。钱,是身外的物品,真正比较的,是人身体里的东西。比如,知识。
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已经把我们的思维腐蚀了,我们都在演,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脆弱的一面,所以把自己伪装的很强大,不得不抢破脑袋的用金钱,权势来伪装自己。想一想,这是何等的虚伪?
有一个地方,叫“阴曹地府”。是我们死后要去的地方,在那的王者阎罗王,可不认识你是某某老大,某某老板,更不会因为你有几张可以在人间,买东西的破纸就高看你一眼,你的那些钱,在那,一文不值。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够强大,人格魅力足够感染其他人,那你最起码有实力痛打小鬼,征服判官,阎罗王吓得不敢收你,把你放回人间长生不死,那时候,所有人都会像你竖起大拇指,怎么样,敢挑战吗?
--楔子
牡丹江的冬天叫人讨厌。
机构为了让道上的积雪不阻碍交通,所以派了几辆卡车轮番往地面上撒盐,让雪融化,才不滑,不会因为温度太低而冻成锃亮的一块,每年,外地人跟本市的老年人都有摔伤的,在这摔跟在普通雪上摔还不一样,在这上摔了,就会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时间倒不是问题,就是那种疼,是很难忍得。
撒过盐之后,道路上冻成一整块的学就会化开,混合上地表面的浮土,还有盐粒,形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类似雪的黑色稠状物。不像雪那样,这个踩上去是没有声音的,而且才完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的鞋已经面目全非,黑色稠状物会在鞋上散开,像一帮无赖,黏在鞋上,很难看。
风还在边上附和着,好像已经跟雪商量好了,要在每个冬天,都看一看人类的笑话。每当我们要低头擦擦鞋的时候,总会感觉耳朵被风刮得生疼,于是有放弃了擦鞋的念头,继续踩着,然后往家奔。
我跟王震把姗姗接回家,在门口碰见黄薇跟黄潇潇,她俩也是刚回来,虽然上午就检查完了,但是黄薇一直在医院拿着检验报告书打电话,打了这个打那个,就连她常叫的那几个外卖店,她也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一下。
姗姗开了门,这回她破天荒般的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到了门边上,一般姗姗打开门,都是会毫不客气的就往里走,有几次还很勤快的直接把门带上了,让别人先进,原来都是我干的事,公交车上让座,快餐厅让位,就差公厕让坑我没干过了。
“黄薇,你先进。”
黄薇看着姗姗,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喜悦,有尴尬,还有那么一丝丝,别扭。
“进啊。”姗姗又提醒了一声“外边冷,你身子现在弱,要注意点。”
这次黄薇的面部表情更丰富了,但我跟王震脸上的表情就只有惊讶了。曾经在高中,我们班的教室跟别的同年级班级是不在一个楼的,姗姗的爸爸,也就是正正的爸爸,有一回跟校长喝酒喝多了,被校长趁醉勒索了一栋教学楼,反过酒劲来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昨晚上,支票都签好了。这一栋楼建好了,反倒是给姗姗这个女战士配了一个更强大的装备,本来那个楼是给学校办公用的,姗姗就领着我们班所有同学去挑了一间做了教室,从那以后我们就跟校长,主任一个楼,每周一开早会,解散时候,姗姗先进楼了之后,才是校长,主任,然后才是我们学生。那时候,谁抢她前面进门,要是学生吗,也没多大事,但是学生没有那个精神病谁干那个傻事,要是老师主任什么抢在前面,人身安全倒是没什么问题,姗姗第一天就跟校长说了“这楼,是我家的,我必须第一个进,谁要是抢在我前面,呵呵,我能让我爸盖,也能让我爸拆。”
所以那时候,姗姗就像门钥匙,她不来,谁也进不去,所以才有了那一阵姗姗请假五天,校领导室外办公的华丽景象。
那个传统一直沿用至今,就算是新来的黄薇或者黄潇潇,也是习惯的,黄薇刚来的时候,抢了一回,结果姗姗把黄薇所有私藏的吃的都喂给了璋璋的狗,虽然很生气,但是目测了一下两个人的实力差距,黄薇就甘拜下风了,那以后就没抢过。艾默是老人,虽然跟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但是听说过,也就能习惯了。
但是现在这个带着微笑的女人,是姗姗吗?
“好吧,看出来你们不习惯了,我先进,好吧?”姗姗无奈的笑了笑走了进去,不知道因为什么,她这一进去反倒是整个场子都放松下来了,我们都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一下那种别扭的情绪就没有了。
我刚把门关上,门就又被打开了,我手还在门把手上没拿下来,这一下,把我连门一块拽开了,我坐在地上,抬起头满脸愤怒的看着大泽,他已经一头大汗,有几滴,都结冰了。
“我靠。你开个门能不能感受一下阻力啊?再说了,这门也没有多难开,你那么使劲干吗?”大泽看着我,一时间没了话,我看出来了,他现在根本没时间跟我说话,要是平常,就算他不占理,一脱衣服秀肌肉,我们马上就感觉他,非常有理。
大帆跟啊牙笑着把我扶起来,还帮我掸了掸衣服上脏的地方,黄潇潇走过来,把大帆拉到一边,说“哎,你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上午打电话你不是在哈尔滨吗?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大帆揉揉眼睛,那双眼睛早已布满血丝“你以为我们是正常回来的?你上午一说黄薇怀孕了,大泽拉起我们开着车就出发了,那时候我们刚睡啊,这一路罚款倒是没少交,那驾照上扣得分也不少,再扣,都得进去蹲了。”
“嫂子,你不知道泽嫂这一怀孕,大泽都急成啥鸟样了。昨天晚上我们才下的飞机,啊!睡了不到两个点又被叫起来了,我真佩服他还能坚持开车回来。”
大泽倒是没有听这两个人发牢骚,直接就冲到屋里,蹲到黄薇前面了“媳妇,辛苦你了。”
黄薇摇摇头“不辛苦,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辛苦。”
等一下,这是黄薇的台词吗?难道我看错了?还珠格格穿越了?
“媳妇,现在没有办法了,明天,咱们就去登记。”
“嗯,不过,在登记之前,我们还有个更重要的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当然答应你,不过还有什么比登记重要吗?”
“当然。”黄薇的表情一下从贤妻良母变成了一个女阴谋家,但是她马上就感觉出来了情绪变化的有点快,于是又很费劲的收了一下,尽量让自己保持那种半生不熟的笑容“你看我这当妈了,怀孕过程中有很多事都不能干,趁现在还早,你,再领我吃点好吃的吧。把我爱吃的都吃一圈。”
对对对,这种馋的半死半活的表情才应该是真黄薇啊,她要是一直扮这种还珠格格的表情,我们的饭,估计能省好多天。
大泽被爱情的果实冲昏了头脑,本来头脑就不发达,这一昏,也没有什么了。这一天的安排马上就被黄薇安排好了,基本上就是各种饭店,仅此而已。
璋璋这一上午都坐不好,很少看见他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好像是凳子上有一只刺猬,坐上去屁股就会扎成筛子,窗台上,一杯满杯的他最喜欢的菊花普洱早就放的一丝热气也没有了,这是他自己开发的饮料,原来每天喝个五六杯是很正常的,可是今天,这一杯,他都喝不下去。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正好叶川走过去。
“叶川!“
“陈董,怎么了?”
璋璋气的扑哧一声笑了“你是不是想回家了?我让你查人,查人!查的人呢?”
“哦,陈董,我是要去查的,但是刚出去的时候遇见王毓了,她问我干嘛去,我就说了,她说不用查,她有实力有信心赢,也仍你放心。”
璋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叶川面前,叶川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是不是脑残?谁是你老板?”璋璋很愤怒的紧了一下鼻子“给我查去!”
嗖的一声,叶川就不见影了,原以为自己把王毓那番励志小语言转告给璋璋,璋璋会开怀大笑的,但是,这是真实的生活,我们是经历者,不是观众。
“当当当。”
“进来。”王毓拿着剪子,在模特身上忙活着,也没回头,就接着说“艾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顺利吗?我没告诉你一定要去西藏买那串珠子吗?我的衣服需要…”看没人答应,王毓就转过身来,看见身后的不是艾默,这个女的要比艾默气色好得多,尤其是那件白色的裘皮,体现出她不是为别人的服务的。
“你好,找谁?”王毓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你是王毓?”
“嗯,对。但是我好像,不认识你。”
“你会认识我的。就在不久的比赛,我们是对手。今天冒昧的来,就是想认识一下。”少女伸出手,看似友好的对王毓笑着“我叫王欣怡,我的老板,叫葛中正。”
王毓也笑着把手迎了过去,也貌似很友好的握着王欣怡的手“你这细皮嫩肉的,做衣服,别伤着了。”
“谢谢关心。”王欣怡还那样笑着,说“你的黑眼圈很重,别在比赛上睡着了。”
“这叫烟熏妆。很复古的。”
说完王毓跟王欣怡都笑了,这两个女战士表面上好像失散多年的非亲姐妹,其实在另一个世界,她俩早就拿起长矛跟钢枪捉对厮杀了,每个社会,都有每个社会的规则,也都有每个社会办事的方法,这个社会的办事方法就是,能多虚伪,就多虚伪。
“虽然我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我实在不想再背上叛徒这个罪名,听上去,不像褒义词。”佟墨桦看着对面的正正,眼神中带着不屑。正正的心里当然是不好受的了,但是没有办法,还是要装的尽量的,强大一些。
“这不算叛变,只是正常的做生意,你只要追到王毓,把她带走,让她不要参加比赛就好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看上她了,我给你动力,你想给她买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把她带走,就好,也不涉及你跟陈俊璋的友情。”正正说完,摊开手静静的等墨桦回答。
墨桦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抓住正正的下巴“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比我帅,现在一看,真的是丑的可以。可笑。”
说完,他握着正正的下巴,冲着过道的方向,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