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前面是万丈深渊
第七章:前面是万丈深渊

自从和汪诗雯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严城的工作一下子变得顺风顺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渐渐有了点小小的名气。虽然与那些大牌明星比,他只能算是小角色,但是毕竟已经不同于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了,他现在也买了辆小车,出场费也开始涨到五位数了。而且,汪诗雯还准备把他向电影电视剧方面发展。严城开始从那段心碎的初恋中走了出来。只是他有一点摸不清汪诗雯。虽然他和她的身体早已经亲密无间,而且她对他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只是,汪诗雯始终没有给严城一个明确的态度。他俩恋人不像恋人,同事不像同事,严城就觉得这种关系不上不下的,总是很别扭。

可他又一想,自己能有今天这点成绩,也多亏了汪诗雯的照顾。或许她只是需要他的慰藉,并非是真想和他长相厮守吧。不过严城也觉得,自己最重要的是赚钱,不管最终和汪诗雯走到哪一步,他都能接受那样的结局。他总认为,像她那样的女人,最终应该找一个大富豪或者大官之类的男人嫁掉,而绝不是像他这样的草根。有时候,他也和汪诗雯讨论过这个话题,不过她总是笑笑,说他想得太多,叫他乖乖听话,把工作做好,然后一般就没了答案。后来,严城也习惯了她的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他心里也开始做好了准备,有可能分手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但他也劝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或许这女人就是这个个性也难说。事业女强人,应该就和一般女人有些不同。一切随缘,要去的终究会去,该留的终究会留。

而让他感到一些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的那个死党陈天鹏。这小子后来发财的速度就像坐火箭一样往上蹿。这还没两年的功夫,他居然都换上了宝马,还在浦伦市区买了套不错的房子。这对一个二十来岁又出身很一般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怎么钱赚得这么快?“严城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问他。

“你丫嫉妒了吧。你看看,我现在宝马车开开,房子也有了。比你严兄混的好多了吧。“

“滚你的蛋。我干嘛嫉妒你呀。我俩几辈人都是过命把兄弟,谁跟谁啊。你发财我心里开心,再说了我现在也不穷,吃穿够用。“

“我不像你严兄,有这么好的女人缘,都是女人在关照你。哥们这一路走来,都是拿命换来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敢不成你小样在打劫银行?难怪你发财这么快。“

“这......反正我赚钱是山人自有妙计。可惜我长得丑,不像严兄你有富婆帮忙,咱还不是命苦。“

“你就别损我了。记得你以前在省城大学,那可是学校的风流才子。谁不知道你陈天鹏的大名啊。我可比不了你。“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就是一心赚钱,,女人呀,就爱你口袋的票子。其他什么爱情都是狗屁。“

“你这话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其实也是看你遇到什么样的女人吧。怎么啦?你跟孙琪出问题了?“

“她?成天跟我吵吵闹闹,心烦着呢。我给她那么多钱,还不满足,还是每天跟我吵个不停。这女人就是事多。“

“我说陈天鹏,你也别只顾着赚钱了。抽时间陪陪她,给她点温暖呵护。这女人也未必个个都是只要钱的。孙琪跟你从省城一起出来到浦伦,图个啥啊。你也不想想。“

“好了,关于孙琪的话题就此打住。我不爱听你说教。“

严城也觉得,自打他俩在浦伦落稳脚跟之后,他和陈天鹏的沟通越来越少,也变得越来越难了。曾经的死党,怎么感觉现在开始有些生疏了。而且陈天鹏的行踪越来越飘忽不定,整个人的言谈举止更加是古怪异常。这时候的严城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或许是陈天鹏掉进钱眼出不来了的缘故。而他也开始明白刚来浦伦的时候,人家说这里就是一个大染缸的道理了。经过一番现实的彯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现出自己真正的色彩来。

严城的父亲。经过手术,又在家里长期调养,加上老人的体质一直不错,居然能够站起来了。这还不止,父亲经过艰苦训练之后,甚至都能行走自如了。一般人要是不自习观察,根本看出不他曾经严重骨折过。父亲的顺利康复,让严城喜出望外,而家里对他当时辍学的举动,也渐渐理解和宽容了。

只是他偶尔还想起林馨雨,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自从分手之后,他俩就没有再联系过。不过严城还是在自己心里默默祝福她,希望她能摆脱过去重新开始。只要她能再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归宿,他也就没啥可牵挂的了。只能说,命运的造化让他俩无缘。

一天下午,严城正要下班,他突然接到了孙琪的电话。一般情况下,孙琪是从不和他联系的。严城觉得她毕竟是自己死党的女朋友,加上他又觉得陈天鹏越来越怪异,万一自己和孙琪联系过多,省得陈天鹏会有不必要的猜疑。而且严城也觉得,自打他来浦伦之后,孙琪有时候看他的眼光也是怪怪的,好像总是有些热切之类的暧昧神情。严城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没准是深爱陈天鹏的呢,要不怎么能跟着他从省城大老远跑到浦伦来。

“喂,孙琪,你找我啥事呢?“

电话那头孙琪的声音显得很着急:“严城,你知不知道陈天鹏这些日子去了哪?我都十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也打不通他的电话。我都急死了。“

“啊?有这事?我都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谁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前两天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也是关机。弄不懂他。“

“那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在这里,陈天鹏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孙琪的声音听起来都有哭腔了。

“唉,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你俩闹矛盾啦吗?他怎么招呼都没一个就失踪了呢?“

“这个我也跟你开不了口。严城,你能过来一下吗?“

“怎么?你有啥事要我做么?“

“是这样的,陈天鹏在前些日子把买的房子给卖了。这两天人家就要来住了,我们就要搬走了。我在浦伦也没个朋友什么的,也就你可以帮帮我搬家了。“

“这小子疯了,买的那么不错的房子给卖了?缺钱啊?缺钱也不跟我说一声。当我是啥呢。“

“那你赶紧过来吧,有些话当面说。我这边搬家很急的,我一个人哪里够用啊,我们东西很多的。“

“好,我马上来。“

出于对自己死党的负责,严城答应了孙琪的请求。可他哪里会想到,也正是自己的一个举动,几乎把自己推向了万丈深渊。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他的人生才迎来的新的一页。

严城跟汪诗雯打了个招呼,就说晚上要出去一会帮朋友搬家。汪诗雯也没说啥,就叫他快去快回。严城开着他的小车,径直来到了陈天鹏的住处。他一敲门,就看见忧心忡忡的孙琪在屋子里焦急不安。孙琪见严城这么快就来了,刚才焦躁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开朗起来。

“我看陈天鹏这些朋友中,真正够意思的也就是你了。可是这个家伙还不领情。“

“不领情?你指啥意思?他陈天鹏怎么个不领情了?“

“唉,怎么说呢?他总觉得你比他优秀,可能他感觉总是活下你的光芒下吧。男人,总是有些自尊心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这家伙真没意思。我们搬家吧。“

他说着,就开始动手帮孙琪搬一些重一点的家具。不过他刚想起陈天鹏卖房子的事情,就问:“陈天鹏干嘛把房子卖了呢?你们不过日子了吗?“

“他要做生意,需要一笔不小的投资,我们前面亏损了些。他把宝马车和房子都卖了,凑了好几十万,说是要放手一搏。唉,我管不了他。“

严城听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可是孙琪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是渴望着什么,也仿佛想向他倾诉什么。严城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想赶紧把东西搬好就离开,省得到时候在汪诗雯和陈天鹏那里两头不是人。

可是孙琪却开始有些得寸进尺了。她突然走进严城的身边,眼睛有些发红,感觉是要哭的样子。

“严城,你知道吗?我和陈天鹏其实真的已经过不下去了。“

“啊?你们怎么啦?到底发生事情了?“

“你真的不知道陈天鹏在干嘛?“

“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就感觉他来了浦伦之后,整个人慢慢就变得怪异了。“

“算了,他现在在干嘛其实跟你我都没什么关系了。我要跟他分手,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都不知道,别看我们买房买车,其实我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太夸张了吧。你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困难,不都过来了么。现在怎么要分手呢?“

“你怎么知道呢。自从他做了生意,我们已经......他都已经大半年都没有碰过我了。“

孙琪这么一说,严城就大致明白了。他俩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孙琪在感情和生理两方面都没有得到满足。这对于她这样一个青春活力的女孩来说,的确残酷了点。但是对于这一点,严城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无奈地做了个手势,表示一下同情。

可是孙琪却不依不饶,她猛地一下子抱住了严城:“其实,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要是我能有一个像你这样阳光健康的男朋友,我就知足了。钱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孙琪,你疯了。你是陈天鹏的老婆,我们可不能这样。你赶紧放手。“

可是孙琪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不仅如此,她尽然把嘴唇凑了上来企图吻严城。孙琪的模样不差,身体也算得上丰满,柔软又有弹性的胸部贴在严城的身上,这让严城有些不知所措。刚开始,他也有点喜欢这种女人身体紧贴的舒服感觉,可马上他就骂自己是个畜生,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自己这么做算是啥玩意啊。于是他赶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手忙脚乱企图要推开她。

可惜天公偏偏不做美,要命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刻发生了。

就在他俩还在扯不清楚的时候,陈天鹏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而且他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严城和孙琪两个人都傻掉了。不过严城倒是冷静地很快:“陈天鹏,你回来了。这事情我要跟你解释一下。“

“姓严的你他妈是人不?“陈天鹏说着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严城几乎没站稳。

要是换做一般时候,谁要是敢懂他严城一根汗毛的话,严城那都是会不客气地反击的。他觉得,天下除了父母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动手打他。但是此刻,严城挨了这一巴掌,却没法还手。他多少觉得自己是理亏的。

可是孙琪却不这么想:“陈天鹏,你怎么有脸回来了?这日子咱们不过了,分手。“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一个狐狸精,臭婊子。你整天没个正经事,就他妈想男人是不。“

“你说什么?谁是臭婊子?谁是狐狸精?你是什么东西?“

孙琪和陈天鹏就扭打在一起。严城想都没想,飞一般地逃走了。后面他俩在吵嚷什么,严城都没有听清楚。他这会只觉得自己很丢脸,很尴尬。他怨怪自己为什么在推开孙琪的时候不坚决一点。

他痛恨自己,刚才还是因为一时贪图女人肉体贴近的那点舒服快感而没能坚决推开孙琪。

被打的半边脸又红又辣,可见陈天鹏是用足了劲扇的这一耳光。但是严城觉得自己这一耳光是活该。他并没有怨恨陈天鹏,倒是十分恼怒自己的行为。回到汪诗雯的住处,他十分懊恼。急匆匆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一言不发。

汪诗雯见他已经躺下,就搂住他亲吻起来。可是严城的身子像触电一样弹开了。

他这举动让汪诗雯十分不爽:“你干啥呢?碰都碰不得了啊?“

“不是。我今天不舒服。“

“你怎么啦?我看你回来就感觉不对劲。“

“也没啥事。跟我那朋友陈天鹏闹了些矛盾。现在十分不爽。真没心情跟你亲热。你理解理解我,我保证下不为例的。“

“也是,你跟那个陈天鹏关系好像很密切的。他什么来头啊?别怪我说,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俩是同性恋。我就感觉你在乎他比在乎我还多。“

“乱扯!女人就是多心。你知道什么啊。以前,抗战的时候,他爷爷救过我爷爷的命。结果他爷爷死了,我爷爷活下来了。这不后来两家就成了生死兄弟。“

“这么复杂这么传奇啊,呵呵。看不出来,这里面还有很深的渊源哈。“

“那是。好几十年了,几辈人都是这么交情过来的。总不能说传到我们这代给断了吧。“

“那你们因为什么闹矛盾?“

“唉,别说了,我困了,睡觉吧。“

严城转个身,就盖上被子假装熟睡了。

这次和陈天鹏以及孙琪的关系搞成这样,让严城揪心了好些天。他很想去找陈天鹏道歉,想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解释清楚。可他却没敢去。他还是想过些日子,等陈天鹏的气基本都消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可是陈天鹏却不这么想。其实,从小到大,他俩虽然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陈天鹏却一直打心眼里对严城十分嫉妒。的确,严城的各方面都比他优秀,也比他讨人喜欢。可是他俩却又偏偏成了死党。有很多时候,陈天鹏总觉得自己是活在严城的光环之下。他方方面面都不如严城,可他的自尊心却十分强。尤其是严城来了浦伦之后,孙琪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说严城这好那好,而他陈天鹏这不好那不好,这令陈天鹏大为恼火。尤其是这次事情,让他对严城简直有些恨之入骨了。陈天鹏自小就是个做事情不大讲究后果的人,现在他居然想起要用用办法来报复一下严城,算是解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汪诗雯和严城一起,又跟一家企业达成了合作协议,他们要给对方企业拍一部非常高端的胶片广告。签合同的那天,他俩宴请企业方代表去胡吃海喝了一通。在回去的路上,汪诗雯告诉严城说,拍摄的地点要选在洛杉矶,因为对方是一家国际化高端化妆品企业,为了突出企业产品的档次,所以就把地点定在了那里。

“那这么说近期我们就要出国了?“严城十分兴奋,毕竟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没有去过国外。更何况这次要去的是洛杉矶呢。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去个洛杉矶么?至于高兴成这样。早就跟你说了,跟着我肯定吃香的喝辣的,亏不了你的。“

“行,还是您姑奶奶了不起。我可是一颗红心向着你啊。“

“你少跟我贫嘴。明天我要先动身过去安排一下拍摄事项,三天之后你就赶紧坐飞机过来吧。飞机票都已经定好了。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就给我老实点。别让我查到什么你不老实的证据,你可会死得很惨哦。“

“得了吧。我看,你去洛杉矶那里才是诱惑多多呢。谁知道你先一个人飞过去要干嘛呢?只怕你也是......嘿嘿。“

“你什么意思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汪诗雯说着就拿细嫩的小手带着撒娇的神情在严城大腿上掐了一把,“告诉你,我之所以先去,是因为我在那边还有项目要谈。公司这几天不是还有事情安排给你了么。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要不是我这样去东奔西跑,哪有你这潇洒日子。“

“那是那是。我一直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这不都以身相许了么。“

“谁稀罕你啊。少臭美吧你。“

“对了,汪诗雯,我问你,你有想过我俩以后的事情吗?你说将来我们会结婚吗?“

“现在说这话还早着呢。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再说了,这也要看你表现啊。“

每次严城跟她谈论这事,得到的都是大致类似的回答。严城也渐渐习惯了她的态度。他想,也许她是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的时候,拿他做个慰藉吧。一旦时机到了,当她的那盘菜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以免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第二天早上,汪诗雯就坐飞机去了洛杉矶。走之前,她抱着严城吻了又吻,叫他不要胡思乱想,目前先做好事业赚足钱,以后他俩不怕没好日子。严城听到她说是“他俩“的以后,心里感觉有了一丝暖意。说实话,他和汪诗雯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就从当时对林馨雨的报复心理走了出来,现在他对汪诗雯还真产生了一种浓烈的情感。但是严城也不好说这就一定是爱情。这种情感,既是一种心理生理的需要,也是一种依恋。至少,他觉得这种感情是有别于他和林馨雨相处的感情。可能他自己还年轻,有很多滋味还需要去细细体会,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感情吧。

而他也觉得奇怪,像汪诗雯这样的女人其实是非常有魅力的。或许她谈不上极致美丽,但是她的气质绝对是一般女人难以比拟的。可是他对她所产生的那种感情,却总不像纯正的爱情。他想,汪诗雯对他的感觉可能也是差不多的。所以他俩虽然无比亲密,却也一直没有彼此承诺什么。他想,这是不是就是“亚爱情“呢。

严城回到公司,就这样稀里糊涂忙到下班。在走出办公室之后,他鬼使神差地打通了陈天鹏地手机,他准备约陈天鹏出来吃个饭,想把两个人关系和解一下。

“陈天鹏,是我。上次的事情我对不起你。“

“严城,这事过去就算了。咱哥俩谁跟谁,女人就是衣服,丢了就换。兄弟就是手足不是吗。我们没必要为了女人伤了兄弟和气。“

陈天鹏地语气十分和气,这让严城十分意外:“你不生气了?“

“过去这么些天了,我要是还生气那还是男人吗。再说了,我和孙琪已经分手了。跟她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你们可真够干脆地。这样吧,你今晚出来,我请你吃饭。咱俩好久没有聚聚了。我请客,你一定来。对了,三天后我要去一趟洛杉矶,估计要走一段时间。所以走之前一定好好聊聊。“

“今晚我有生意要谈,估计是不行了。这样吧,严兄,你走之前把时间地点告诉我,我来机场送你。你小子混得不错,都去花旗了哈。“

“也就是出差,还不是要回来地。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机场不见不散。“

陈天鹏今天地态度语气的确让严城倍感意外。他本以为对方会在电话里面把他臭骂一通,可结果却是和风细雨。不过,他也没多想,既然两个老友能够和解,那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善举,却给他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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