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爱与迷失(一)
第四章:爱与迷失(一)

严城拨通了陈天鹏的呼机,等过了好一会终于等到对方回应了。

“喂?哪位找我?“

“陈天鹏,你小子猜猜我老人家是谁?“

“哦,还能有谁?严兄,你来浦伦啦?你现在在哪发财?“

“电话里不跟你扯这么多,咱们见面谈吧。我请你吃饭。方便的话,把你那个女朋友孙琪也带上,咱们庆祝一下,哥俩算是在浦伦重逢了。“

没多久,三个人就在一家中档餐厅见面了。他和陈天鹏前前后后差不多也就两个月没有见面,不过严城发现陈天鹏黑瘦了很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十分不好。不过他的穿着却大变样了,一看就是名牌。脖子上有条金项链,一块手表看上去也是价值不菲,除了以前那个呼机还保留着,陈天鹏手里拿着一个份量十足的手机。他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个准暴发户。不过一旁的孙琪却显得忧心忡忡,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也穿得十分考就,却怎么也显不出有啥开心劲。严城觉得十分纳闷。倒是陈天鹏十分好爽,他看着菜单点了几个价位很高的菜,又叫了几瓶啤酒,三个人坐定就聊开了。

“这顿我请客,给严兄你接风。“

“我说陈天鹏,这段短时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是不是工作辛苦压力大啊?还是你俩夜班加多了熬坏了身子,哈哈。“

“严兄你就别取笑我俩了。其实告诉你,我呀,在这里发财了。“

“啊?真的呀。你干啥发财啊?要不给我也指一条明路吧。“

“那就要看严兄你有没有这个胆。“陈天鹏一边喝酒一边得意洋洋地准备说什么,可一旁的孙琪拉了一下他的胳膊,陈天鹏就打住了没说下去。

陈天鹏现在的样子和严城记忆中的样子似乎是判若两人,严城感觉他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而且严城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十分重的人,对啥事他都喜欢刨根问底。而今天的陈天鹏无意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严城就想继续问下去。

可是孙琪却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她对严城说:“你们两个有段时间没见了,就聊点别的吧。我和天鹏的事情,你还是别费心。再说了,你现在都是大明星了,以后估计我们想见你都难了。”

严城虽然好奇心重,但是也是个十分知趣的人,他看出他俩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就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你就别损我了。我是啥明星啊?以后无非就是去跑场演出罢了。真要出名,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三个人吃着喝着聊着,后面都微微有些醉意。陈天鹏就说吃完饭了,他继续请客去唱卡拉ok。孙琪说三个人唱歌少了点,陈天鹏就打电话又叫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小青年男女过来。这时候严城本来想给林馨雨打电话叫她也来玩玩的,但是紧接着他又觉得他俩刚认识还不是很熟,现在就叫人家出来玩可能唐突了一点。严城想,还是等两个人进一步接触熟悉之后,唱歌蹦迪的机会多着呢。

进了包间,陈天鹏又叫了好几扎啤酒和饮料,严城估算这晚上的开销至少七八百。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陈天鹏这么慷慨大方。严城拿起话筒的时候,陈天鹏就给他的那些朋友较少严城,说他是未来的大歌星。严城也不客气,展开歌喉高歌了几曲,在座的男男女女们倒还都被他的歌声给征服了。

在这期间,其他的人掷色子、喝酒、抱着话筒乱吼的啥都有,整个包间被弄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一般。严城倒也见怪不怪,以前在省城,这样的场面他也见过不少。很快,他也和其他人一起闹了起来。这时候,陈天鹏挪到他旁边说:“严兄,我这有点事情要暂时离开一小会,你就在这开心玩,帮我照顾一下孙琪,我等下就回来。”

“你小子干啥去啊?我咋感觉神秘兮兮的呢。”

“嗨,就是我这边生意上的一点事情。”

“哦。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去,说不定也好给你个照应。”

“我说严兄,你该不是怕我跑了不付账吧?哈哈,你要是这样想可就多心了。我陈天鹏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哦对了,我还欠你五千块钱,我等下回来,一起给你。这样你看行不?”

“天鹏,你想多了。咱俩谁跟谁啊。你赶紧去吧,快去快回,别耽误生意是大。”严城说着扭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孙琪,他看得出孙琪脸上露出的奇怪表情。那种表情,是困惑,还是彷徨,还是害怕,到底是什么,严城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反正以他的直觉,他就是觉得这两个人不是很对劲。

过了大约不到两个小时,陈天鹏果然回来了。而且他也兑现了刚才的话,把五千现金递给了严城。

“怎么也样,我说话算话吧。严兄,你的钱我可还清楚了。这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

严城拿过钱朝他笑了笑:“不错,看来你在这边混得不错。看来我以后还真要向你取经了。”

一帮年轻人闹到很晚菜各自散了。严城叫了辆的士挥别陈天鹏就直奔寝室去了。晚上躺在床上,他想起来浦伦之前别人说的话。那人说浦伦这地方就是一个超级大染缸,在这样一个人欲横流的地方,或许啥东西都会随着时间而变色。陈天鹏在短短数月就能发生如此大的改变,这令严城很意外。所以,他也想尽快去了解这个城市大厦背后的故事,他甚至想走进这个城市最深邃的角落去看个究竟。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正常开始上班工作了。严城接受了公司安排,开始了全面的个人形象包装和风格定位。他整天都和那些造型化妆师以及作词作曲音乐人打交道。在尝试了多重不同造型之后,公司决定把他的形象风格定位为“时尚与野性”的结合体。不过这一点倒也蛮符合严城的个性,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儒雅中透露着狂野的一面。他幻想有一天赚了些钱,就去买一辆大大的越野车,而他穿上酷黑的皮风衣,蹬着高筒马靴,戴着墨镜,那绝对是拉风一派。然后他还带着心爱的女人,去旷野之中享受二人激情。

公司把他的日程安排得比较满,每天起码要有一场演出。日程对然忙碌,但是对于他一个刚出道的小男孩来说,收入倒也凑合。只是忙碌的日子几乎让他难有休息的时间,他一直想给林馨雨打个电话叫她来看看自己的演出,可这个想法看上去暂时是不大可能了。

有一天,他在一家大商场的促销活动上演出结束,正在后台收拾东西,突然肩膀被用力地拍了一下,严城本能地吓了一跳。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瞧瞧,这位大帅哥是谁啊?都不认识了。”

严城一看,他感到分外惊喜:“是你呀,林馨雨,原来你在这里?这么巧?”

“是啊,真够巧的。我就在这里上班呢,惊天商场搞促销活动,说有演出,我在下面一看到那个唱歌的,就知道是你。你说说你,这当上明星了,也不跟我联系一下。我还以为你不在浦伦了。”

“你可是冤枉我了。公司把我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不是我不想联系你,前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在演出。据说下面这几天是淡季,我可能有些时间。”

“是吗?那好啊。不然我说以后要见你大明星一定是很难了。”

“你丫的别一口一句大明星,是夸我还是损我?就叫我名字不是很好吗。周末你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如何?”

“当然好了。我这时间一直都在想你到底去哪了呢。那就这样说定了。周末不见不散。”

演出结束,严城回到公司,今天跟林馨雨的不期相遇让他感觉十分兴奋。他觉得他俩应该是有缘的一对。在他的想法里,爱情应该就是这么开始的。这时候的严城,是个想法十分简单的人,他还不是很清楚这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人和事。

严城在自己办公桌前刚坐定,汪诗雯就出现了。这个女人在公司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严城只是听说她去外地谈一个广告片的项目去了,至于具体是啥那就是不是他该知道的了。汪诗雯依然是一身火红的装扮,像一团火一样烧到他的旁边。

“小严,我这边刚谈下一个广告片,正需要一个帅气的男演员呢。怎么样,有兴趣吗?”

“是在电视上播出的那种吗?”

“当然,还是在省台卫视台都播出的。影响力不小哦。”

“可我只是个唱歌的,又没有啥名气,这要演只怕是轮不到我吧。”

“没事的。这个片子又不需要什么明星。再说了,我看了脚本,里面的男主人公我看就是为你量身制定的。”

严城从她手中接过片子的脚本看了看,倒也觉得自己十分适合这个角色。他就说:“汪总这么抬举我,那我也就试试吧。不过你这边别期望过高,我毕竟没有干过演员。”

“这个广告演员没那么难的,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这样,周末你到公司来加一下班,我和你还有这个片子的甲方企业一起讨论一下片子怎么实施。”

一听到是周末,严城心里就凉了半截。那本是他和林馨雨约好一起吃饭的时间。但是毕竟工作要紧,可是恋爱也不能荒废啊。他一下子有些左右为难。

汪诗雯很老练,她一下子看出严城的心思:“怎么?看上去你周末有事啊?猜也能猜到是要跟女朋友约会吧。”

“啊,没事。不管如何,工作第一,我准备来,一定准时来。”

晚上回家,他马上拨通林馨雨的手机,跟她说明了周末的情况。他原本想,林馨雨应该会取消约会,最多就是改个时间再见了。可是林馨雨却说,叫他先去公司谈好,多晚她都等他。这一个“多晚都等”,让严城觉得似乎隐藏着一些暧昧成分。他预感或许真到那一天,应该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不过他想,自己正是年轻大好时光,该去好好享受爱情生活。

而汪诗雯这边,在周末并不是就只有他俩,她已经说得很明确,对方企业要派负责人来一起谈广告事宜,那就说明不是孤男寡女了。严城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人家汪总那样的女人,是不可能和自己这样的大男孩有啥瓜葛的。

时间说到就到,周末一大早,汪诗雯就打来电话,她催促严城抓紧时间出门到公司来,还说企业方的负责人马上就要到了。严城也不含糊,赶紧洗漱吃早餐,出门的时候林馨雨也打来电话,叫他安排好时间,说他事情谈好了就赶紧通知她。

严城急匆匆赶到公司,却发现除了汪诗雯之外,企业的人还没有到。这个女人平时就已经打扮得很火辣了,而今天是格外耀眼。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今天的行头不再是火红,却换成了一身淡雅的乳白裙子,显得她十分尊贵。严城心想,这不奇怪,她这样打扮大概是为了见客户装装门面吧。

汪诗雯一见到严城,就笑着说:“你这么早就赶来了啊。客户刚给我来电话,说路上堵车耽搁了,估计要晚点才来。”

严城没想到会有这个小插曲,他还是怕因为客户的晚点把今天的约会给打乱了。可是汪诗雯倒是显得不紧不慢,她要严城和她一起坐在办公室的大沙发上,又倒了茶水,看上去是要准备和他好好聊天了。

严城喝着茶,脑子里就东想西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安静的场合和汪诗雯距离这么近。如果说林馨雨的气息是春天到夏天换季的温热,那汪诗雯就是夏天那种让人无处可逃的火热了。或许她的这种热力,并不是一般男人刻意消受的,但是对于严城来说,却是充满神秘感。他对这个女人的来龙去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想既然现在还算早,干脆就和她聊聊也无妨。再说了,她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她了,自己在公司也就混不开了。

汪诗雯和严城坐得很近,这让严城闻到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气息,这让他心里面多少有些悸动。严城从小就喜欢那种成熟懂事的女孩子,觉得自己和她们相处很能聊得开,成熟的女人让他有一种轻松感和踏实感,这让他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恋姐情节“。

汪诗雯也没有直接就跟严城谈工作,她倒是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了:“小严,这来菲阁工作有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我自己也蛮努力的。“

“你女朋友呢?她支持你的工作吗?“

说到女朋友,严城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实话,他活到二十二,还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林馨雨是他刚刚才认识的,两个人还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呢,所以她不能算是自己的女友。充其量也就只是目标罢了。所以严城说:“汪总你别笑话我,我没女朋友。“

“不会吧。你这么帅气的男孩子,估计女朋友多得都数不过来了。再说了,你们这种男孩子,在哪都说自己没女朋友,还不是想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没准还惦记灶台上的呢。“

“你这可是真取笑我了。像我这样目前还一穷二白的男人,还是先别奢望太多。我还是想把事业做好,把钱赚到再说吧。“

“小严呀,赚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光靠你自己单枪匹马,这钱有那么好赚吗?你需要有人帮你,指点你。你要记住:无论你再强,你也只是一个人。而人真正最大的本事,就是获得帮助的本事。“

严城对她的话似懂非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就我说呀,以你小严的条件,在浦伦这里找个有钱的女人应该不难的。你呢,别太挑剔。不管男人女人,没人提携你,你是很难混出头的。“

严城也不是傻子,他大致领悟了汪诗雯的意思:“要是汪总能给我指点指点,帮点忙的话,也许我能发挥更大的能量的。“

“你看,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了么。这次拍广告,好多男演员都想拿到这个机会,可我最后还是给了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不会不会的。既然你都看好我,那我自然要努力了。“

“对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叫我汪诗雯吧,别这么生疏。我看好你是个人才,以后我就亲自带你。“

汪诗雯说完,就朝严城喏挪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人一下子靠得非常近。严城不经意中看到她微露的乳峰,心中不禁一颤,男人的本能让他有点冲动。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情绪,首先他知道这是办公室,是工作的场合;再者,他一直都认为这个汪总绝不是他该惹的女人。或许他是想多了,对方也只是为了工作才跟他扯这么多的。

两个人一会聊广告脚本,一会又扯到人生理想,过了好一段光景客户才赶到办公室。这客户代表是一个三十来岁矮矮胖胖的男士带着一个很年轻的小女孩,应该是他的助理一类的。汪诗雯就对他介绍:“李总,这是严城,我特地挑选出来的男一号,你们看看他这形象气质,你们满意吧。“

“汪总的眼光我们从来不怀疑,这片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企业全力配合就是了。这小伙子我看不错,你定他那就是他,我这边没二话。“

汪诗雯朝严城看了一眼说:“李总这么认可你,还不谢谢人家。“

这时候的严城,对商场的那些门门道道的,还不是很谙熟。他不是很清楚一条片子背后的故事,也不是太懂怎么去迎合这些财大气粗的老总。好在汪诗雯在他一旁给他指点,从而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汪诗雯就提议由她做东去附近酒楼吃饭。严城还不是很习惯这种为了生意而做戏类型的饭局,他心里面还是有些抵触的情绪在的。但是转念他又想,既然以后要在浦伦混出个人样来,这些基本的应酬是必须要能拿下的。自己又能如何呢?既然不能改变这个环境,那就想办法去适应。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居然天生就有不错的酒量。虽然以前在读书的时候,跟同学朋友们也喝过一些酒,但是那场合和现在比是有着天壤之别的。都说商场如战场,这酒桌之上也是酒水弥漫的交锋。刚开始汪诗雯还担心严城不胜酒力,可后来她发现自己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严城的酒量很是出乎她的意料,这让她觉得这个大男孩生来就是闯荡江湖的好料子,她心里打定注意不想放过他。

四个人终于酒饱饭足了,这时候林馨雨倒是有些着急了,她给严城来了个电话,问他在干嘛,怎么还没有出来。

严城赶紧问汪诗雯:“汪总,你这边应该差不多了吧?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要走了,这边朋友还有些事情。“

“哦,是吗?你要是有事先走也行,我和李总还有更多合作要谈谈。那就回头见。“

听她这么一说,严城总算是送了口气。他赶忙从酒楼出来就打通了林馨雨的电话:“馨雨美女,我这边忙好了,你在哪啊?“

“大歌星,大忙人,你总算是有时间见我了啊。以后要见你是不是要提前预约呢?“

“你别糗我了。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了。“

“赔罪我可不敢当。我想还是我请你吧。“

“你哪那么多废话。这样吧,我们在上次城站火车站旁边的那家大咖啡厅见吧。你快点哦。“

两个人都飞一般地赶到了那家传说中是浦伦最浪漫的咖啡厅,面对面一坐下,林馨雨就打趣起来了:“大歌星还真给面子啊,我们这粉丝邀请你还真是难得啊。“

“林馨雨,我可警告你哈,再叫我大歌星大明星啥的,我可要收拾你。“

“哈哈,你能把我怎么着呢?“

“嘿嘿,我可坏着呢。小心叫你这个小女人生不如死。叫你每天死去活来也行。“

“我听这话咋就怪怪的呢?好像你在暗示什么。“

“是吗?我能暗示啥?“

“你暗示啥你自己最清楚哦。不过,就你小样,姑奶奶可不怕你。这年头,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严城看着眼前打扮也十分入时的林馨雨,对比刚刚分别的汪诗雯,两个女人两种不同又相近的味道,在他心里就对比起来了。虽然他也知道,像这样去对比别人是对人的一种潜意识上的不尊重,但是这种比较又似乎不受他大脑控制,总是就这样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相对于汪诗雯的成熟,林馨雨似乎更有活力一些。而汪诗雯的一举手一投足,更有一种贵族女人的韵味,不过林馨雨却显得比较平时,一般男人和她处一块心里会很轻松,不会有那么大压力感。而汪诗雯那种女人,对于普通男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两个人吃喝聊到了很晚,严城就问她怎么安排。林馨雨说都这么晚了难道还要她一个人回去不成。严城笑了:“那你要是去了我家,我怕你危险哦。“

“就你小样,谁危险还不一定呢。“林馨雨倒是一脸轻松模样。

严城也就没再说啥,两个人坐上的士就来到了严城的单身宿舍。刚一进屋子,严城还没有来得及开灯,林馨雨就一下子仅仅抱住了他,严城本能地回应了她的拥抱,两个人就疯狂地吻在一起。

狂热的接吻持续了好一阵子之后,林馨雨娇喘着喃喃地说:“严城,你喜欢我吗?“

严城也没多想:“喜欢,当然喜欢。“说着他抱得更紧了。

“喜欢我那就要我吧。“

“那你喜欢我吗?“

“傻瓜啊你,不喜欢你能跟你这么近么。“

严城活了二十来岁,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接触女人的身体。不过奇怪的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紧张,只有兴奋和快感。而林馨雨则更显得比他老练很多,也主动很多。严城倒也十分喜欢她的这种主动,这让他感觉她是喜欢他的,让他有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

就这样,严城在林馨雨的引导下,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个男人。至少他自己认为经历了性的洗礼,也是成熟的一种标志。林馨雨的身材的确还不错,凹凸有致,皮肤也很细腻,这让严城有些爱不释手。而林馨雨也十分痴迷他的身体,把他全身从上到下几乎亲吻了个遍,她说严城的皮肤真光滑,让她都有些嫉妒了。不过严城知道,林馨雨这绝对不是第一次,她能这么主动这么熟练,肯定是有过男人了。再说了,她压根就没见红,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激情释放结束了,两个人赤身裸体搂在一起躺在床上说起了情话。

林馨雨问他:“刚才舒服吗?“

严城在她鼻子上轻轻捏了一把:“你说呢?你舒服吗?“

“享受死了呢。我看你也享受的吧。“

不过严城一下子严肃起来:“我可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呢。“

林馨雨噗嗤一下笑了:“什么?第一次?你就得了吧。你这样的帅哥,以前就没有女孩子吗?你说啥我都信,唯独这个我可不信。“

“这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啊。在你之前,我从没有谈过女朋友,更别说这样了。“

林馨雨见他表情挺认真的,也就半信半疑了。她回想起刚才他的表现,倒觉得也有点可能。但是也只能说是有点,因为她感觉严城的动作并不是很生疏啊。

严城说:“你傻啦,这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我们在读书的时候,还不是偷偷看了些那什么片子的。“

“不就是a片吗。你们这些男的啊,也没几个特正经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再说了,我可是把处男身给你了,你要负责任哦。哈哈。“

“你想要我负什么责任?要不你去告我引诱处男罪吧。“

两个人说着都笑了起来。可林馨雨也一下子严肃起来了:“可你知道吗?我以前有过男朋友的。我知道你们男人......“

还没等她说完,严城就打断了她的话:“得了吧,我这人倒不好这口。说真心话,过去就是过去,现在咱俩在一起那就是咱俩的事情。你跟我好好相处吧,从今天开始,那你就是我女朋友啦。“

“那我便宜可占大了,得了个明星大帅哥男朋友。哈哈。“

“又来了。我可警告过你,不许再说什么明星歌星的。你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严城说着就开始给她挠痒痒。

两个人又滚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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