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你说的没错。”程霺焰咧开嘴笑，“所以我说我们之间很了解对方，十分地了解，非常地了解。”

“还有你说你的很多魔法还都是他们教的。”司荆崎接下去，“你那个用布偶的替身术就是你小堂叔教的吧，他好像很擅长这些木偶类的术法？”

“哈，这点你猜错了，原来你也会有猜错的时候啊。”程霺焰有些意外地说，“小堂叔在木偶方面的魔法是一种精神力类的控制术，替身术是属于某种巫术，算是禁术类的魔法，是我的大表叔教我的，我的大表叔比较喜欢和擅长这类诡异的魔法。”

“你的大表叔……”司荆崎在脑中搜索的，“是那个叫做步森的……”

“对对对，就是衣着怪异，打扮得很像魔族的那个。”程霺焰说，“不过他本身也有魔族血统。”

“魔族……”司荆崎微微皱起眉，脸上露出一种意义不明的神色问，“你们不在意吗？”

“没啥好在意的啊。”程霺焰说，“我们家虽然是信奉神权的家族，但是对于魔族好像都没什么排斥思想的，大家都是平等的生命嘛。”

司荆崎再次深深地看着她，勾起嘴角露出一种自嘲的寂寞的笑。程霺焰放下手中装着食物的牛皮纸袋，不自觉地向他伸出手，轻轻地扶上了他的脸。

“喂喂喂，司荆崎司先生，那个赫赫有名的红莲，你这样的表情真的很奇怪唉。这样很不像你呢？刚才那段对话触及到了什么吗？等下我们不提不就行了。”程霺焰戳着他的脸说，“我们还是回到主题上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盯着我的身份不放了呢。”

司荆崎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勾了勾嘴角，愉快地笑了。

“我没事。”司荆崎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放下来，指腹接触到她暖暖的掌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不留痕迹地松开她的手，“我们是应该回到主题上，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程霺焰点点头，弯腰重新抱起装着食物的牛皮纸袋，丝毫没有任何意见。

“之前说我查到你家族的事情，于是为了我最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查了你们所有人在战争期间的行踪。”司荆崎笑了笑，“当然那是你们真实的全部行踪。”

程霺焰看了他一眼，咬着刚从牛皮纸袋里面找到的鸡腿，挥着手示意他继续说。

“喂喂，霺焰，你就这么地不介意吗？我可是全部查到了呢。穆臣夜那时候回到自己家族了，先是忙于找回家族的人，然后带领着家族的人参加了战争，以族长的身份；罗炽伺、罗尔伽以及木驭云在战争期间很活跃。先别说木驭云，他因为曾经在军队里面任职过，所以他没办法隐瞒身份参战，而罗炽伺和罗尔伽却属于隐藏了身份的那一类，他们是‘九王’中的其中两个。但是既然他们四个都参战了，你们兄妹五个怎么可能不和这场战争扯上关系呢？明明你们每个人都有那么厉害的身手。”司荆崎看着她咬鸡腿的样子笑，“没想到在战争期间丝毫不活跃的你们兄妹五人竟然做了那么大的一件事呢。”

“哦？我们做了什么事情了？”程霺焰微笑着反问他，“你不说我可是不知道你查到的究竟是不是全部呢。”

“好，现在还不承认是不是？”司荆崎笑了笑，眼睛却一点一点地深沉起来，“这就要说到戾帝了，戾帝不是想要杀掉自己的亲弟弟，灭掉自己亲弟弟的整个家族吗？最后还被他成功了。”

“的确。”程霺焰说，“不过这件事情谁都知道啊，那场战争导火索嘛。”

“还有一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其实戾帝亲弟弟何沉御的家族并没有全部被灭掉，有几个小孩被人救了出来然后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有管家的孙子，也有护卫长的女儿……其中还有何沉御的小儿子何醒。”司荆崎停顿了一下，“他们被分成五组，分别走五条不同的路，由五个戴着面具的人护送，每一条路上都发生了极其惨烈的战斗，特别是护送何醒的那条路上。”

程霺焰沉默着，不说话。司荆崎抿了抿嘴，继续说了下去。

“负责护送何醒的人在护送途中遇到戾帝派出的一百三十二名精英战士，这一百三十二名战士属于戾帝的私人军队，是戾帝亲自训练的精英，但是这一百三十二名精英全部死在负责护送的人的手上，被一种不知名的火焰魔法连同盔甲和武器全部烧成了灰烬，现场一片地狱般的场景，而负责护送的那个人带着何醒不知所踪。”司荆崎深沉地看着程霺焰说，“曾经有四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带了几个小孩越过边界，我想那些小孩是何沉御一族的那些小孩。经过调查分析，那四个人是你的四个哥哥。”

程霺焰惊讶地挑了挑眉，咬着鸡腿仍然不说话。

“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要行使上次你答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权力。”司荆崎用极其深沉的眼神看着程霺焰，极其认真地问，“你是不是负责护送何醒的人？”

程霺焰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嘴角深深地勾起。

“没错，你说的对。”程霺焰勾着嘴角说，“我就是负责护送何醒离开这个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