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尔康兄与齐泽兄与断袖事业
第十一章 尔康兄与齐泽兄与断袖事业

晚饭时间。

欧阳静有事稍后才来,杨君笑和云鹦一起打闹着向食堂而去。

“你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啊,就没见你梳起来过。”杨君笑扯着云鹦散乱在肩上的头发,调侃道,“视觉障碍。”

“去,你懂什么,这叫黑长直。”云鹦拍掉杨君笑的手,自恋地甩了甩头。

全蜀山也有几个搞风格的,比如云樱就是一个,不过既披着头发又不打理的,那绝对非云樱莫属。所以周遭人认云鹦不是认背影,而是认她头上的鸡窝,哦不,鹦鹉窝。正好蜀山的道袍又是白色,夜深人静之时活像个女鬼。某女鬼半夜三更睡不着起来散步,曾把一男弟子吓得当场尿裤子。就连蜀山那以严肃著称的长老一之濑也深受其害。由此可见,一之濑如此针对云鹦是有理由的。

云鹦同学脾气不好,也不会自理,人也挺丧良,就不知为何人缘倒不差,一言既出万众追随的气魄是有的。

杨君笑情不自禁开始意*起云鹦和霓红袖针尖对麦芒的场面。

“是吗。”杨君笑鄙视道,“而且啊,作为一只鸟类,怎么能拿木棍当武器呢,好歹也得是个飞轮或者乾坤圈什么的,好钻圈哪。”瞧那正经的表情,倒真像是在提建议。

当即云鹦就一棍子敲杨君笑头上了,声音还挺大,但云鹦的大骂声却立马将这声音盖了过去,“这是木杖你要我说多少遍!每个人都像你拿把剑还不怂死了。”

“反正在蜀山剑术是必修,用剑最方便了。”

“切,你以为每个人的剑都像你师父送你的那么好?”

“哦,那你师父当初叫你用什么?”杨君笑好奇道。

却见云鹦突然顿住了脚步,痛心道:“乾坤圈……”

“……”杨君笑愣了几秒,随即毫无节操地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说吧。你师父和我真有共同语言啊……”

“笑鸟啊!”云鹦又一杖下去。

“就在笑鸟啊……”

蜀山光是食堂就有十数间,不可不说是富得流油,而各间又各有各的特色,比如说第一间重视觉享受,第二间重口感,第三间无荤食等,以此类推,重弟子都能把自己的口味对号入座。

“还是去九号?”云鹦问一旁心不在焉的杨君笑。

众弟子为了方便,都给食堂编号了。

“啊?嗯。”杨君笑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云鹦就怒了,一杖子毫不留情地敲下,“我说你吃个饭还要忧郁是吧?九号又没转行不给你加盐巴,调味的醋也是你喜欢的味道特浓的那种,也没给你换成酱油,你忧哪门子郁呢?九号要拆了?BLABLABLABLA……”

“……”杨君笑耐心地等云鹦吧啦完,发现那已经是盛完菜坐在食堂里准备下筷了。杨君笑心里自我反省曰低估了鸟类聒噪的功力,抬头道,“不是,刚才在外面总觉得有人盯着我们,俯视来着。”

云鹦面不改色地看着杨君笑拿过九号食堂特质的醋——“味超浓”,往她自己的汤里倒了半罐,还摇了摇醋罐子问她要不要。云鹦淡定地与杨君笑摇醋罐子的频率一致,也跟着摇头。心里暗道这哪是调味啊,分明是喝醋,这货绝对有问题。嘴上说道:“谁看啊,你以为动物园(一针见血!)啊?说起来,不会是你师父吧?监视你来了。”说着往嘴里扒了口饭。

“监视啥?现在全蜀山放假期间呢,野几天也没错啊。而且你师父才那么变态啊还跑屋顶上监视你。”杨君笑看了看云鹦的饭碗,接着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你师父比起我师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是你师父就说得过去了,就他那自恋劲儿,咱蜀山最亮风景线。他爬屋顶上秀脸蛋秀身材也不奇怪。”扒三口。

“屁。说不准是你师父挑了个会起火的大圈子要来找你练习呢。你师父耍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扒四口。

周围人无不惊恐地看着它们(……)一边死瞪着对方一边使劲往嘴里塞米,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听语气像是在对损,然而事实是它们在互损对方的师父。

一边的齐泽和他同伴正四处找位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了她俩,顿时笑了,向她们大步走去。根据日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日完)他的同伴说,齐泽那一瞬间笑得太闪亮太耀眼,他无法直视。

“两位师妹怎么又吵啊?”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对比之下 ,倒是把他那同伴都衬得娘气了起来。

“哟,这不是齐泽师弟嘛。来看咱杨大笑啦?”云鹦终于停止和杨君笑的……对话,喝了口都沾了酸气的汤,缓了缓口渴,揶揄齐泽道。

杨君笑看向齐泽:“看我啊?我很好,谢谢师兄。”杨君笑依然在某方面迟钝着,没有长进。

齐泽无言面对杨君笑,转头对云鹦咬牙切齿道,“怎么会呢,当然也有来看你啊,顺、便、嘛。是吧,云鹦师妹?”

“师弟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师姐啦?受宠若惊啊。”

“作为师兄关心后辈是应该的。”

云鹦终于熬不住,捅明了,“得了吧,老娘分明入门比你早,叫师姐!”

齐泽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到桌子上,杨君笑倒了一半的醋罐子直接滚地上去了,撒了一地,酸气渐浓,呛鼻子,“我比你早好吧,叫师兄!”

“师姐!”

“师兄!”

“师姐!”

“师兄!”

……

杨君笑无奈,一个人默默吃完了饭,剩下汤,按捺不住寂寞,和与齐泽一道来的那名弟子攀谈了起来。

“尔康师兄也来九号?”显然没话找话,这不一目了然嘛。耐不住寂寞的孩子伤不起。

“尔康”“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表情,“齐泽拉我来的。”

此“尔康”兄名曰严尔卿,一之濑座下弟子。平时也没什么表情,与荀千意一样是个面瘫。面瘫有很多,此人不出众。拿最典型的荀千意比吧,一个是准面瘫,那另一个只能是伪面瘫了。严尔卿瘫得不够彻底,多了点柔和。举个例子,醒来时,一睁眼你若看到荀千意那张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脸就在你面前,而他正目光炯炯地瞪着你,你八成会吓得再昏过去,哪怕他再帅。而若换成严尔卿,你一睁眼还能缓一缓,先虎躯一震再一拳干过去。这对比虽然不道德,但最容易理解了。

而关于“尔康”这个外号,杨君笑问过齐泽,答曰,尔卿不好听,也没见他生过病,太健康了,就尔康尔康地叫起来了。

杨君笑仔细斟酌了一番,反复思考了几遍,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她确认无误后问道:“你喜欢阿不师兄?”

果不其然,尔康兄柔和的面瘫脸上漾起了红晕,还语无伦次了起来。

“不……不,没、没有啊。”

杨君笑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尔康看了老半天,把他盯得都瘫不下去了,才垂首叹气,心中感慨万分,“断袖”在这个时代风生水起,娈童也兴起了,这也算是盛世的一标志吧,不知道皇帝是否也好这口啊。

一旁的齐泽和云鹦还在为“师姐”“师兄”吵得不可开交,见杨君笑在一边直叹气,都疑惑起来。

齐泽又想调戏杨君笑了,可惜话才刚起了个头,“你……”吃醋了问号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杨君笑打断。

杨君笑又叹了一口气,道:“师兄,你还是献身给断袖事业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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