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他是个双儿,是因为他腰身上的衣服被撸起,露出了大半个腰部,那独属于双儿们的花印子就在他腰眼上呢。
不过大半截腰部都是淤青和泥巴,非常的触目惊心。
严华一皱眉头,听周广霄的话,这人他们认识?
突然眼皮猛跳,只见周广霄过去给那个拿着鞭子骂骂咧咧的管事说了几句话,那管事转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双儿,似乎是掂量了一番,便示意周广霄将手伸进他袖子里。
严华知道民间交易有揣袖口的习俗,就是在袖子里用手指代表价格商量价钱,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瞧见。
没过一会儿,周广霄摸着钱袋子给了那个鞭子管事一些钱,那些人上前就把地上的双儿抬起来准备弄到周广霄的花船里。
那双儿被抬了起来。
季州和严华俱是一惊,这特么不是夏扬吗?!
严华卧槽夹杂着震惊,一边惊讶他为什么遭遇到这种事,一边又叹讨债鬼又来了。
季州反应则是比他更迟钝,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严华还看不出他的尿性!
铁定是心疼死了的!
结果季州转头看他,眼里竟然还有点求他批准的意味。
严华扭头摆摆手:“好歹是条命,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坏,救救救!”
“没有…”季州辩解。
严华不解:“怎么?不想救?”
季州黑着脸还是把话说完整:“我没有觉得你坏!”
“行吧,我知道了。”严华正惆怅呢,刚想走,又想到了什么,扭头警告季州:“记得你俩授受不亲,给他找个人伺候,你不许亲自动手!”
不是严华小气,关键是季州着大猪蹄子还真能做出来!
夏扬被带回了他们住的客栈里,被单独安排了间房,季州找了个老妈子照顾他。饶是如此,他第二天还没能醒过来。
周广霄出去打听了一番,大概就是说夏扬逃出去之后被人贩子设套拐骗,最后准备将他卖到这里的花楼,结果夏扬抵死不从,刚送进去钱还没数完就跑了。那人贩子可是个老油手了,一看这还了得,把钱往裤腰带一扁,就带着人追了过去。
夏扬被折腾了这么久,体力自然更不上,再加上平时行事高调惯了,自然躲不过这些人。
被捉到之后就遭到了毒打,差点还给强暴了,念在花楼老鸨非要处子身的双儿,才免遭于难。
严华听完叹息了好久,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人贩子可都是些畜牲,夏扬铁定吃尽了苦头。
在一旁的季州脸色不好,过了一会儿才跟周广霄说:“明日去躺州县衙门,你将那伙人底细再摸一下。”
看样子要去给竹马报仇雪恨了,不过人贩子这种东西,确实得治!
严华扣着桌子,陷入了沉思。
季州发觉到他的不对劲,转过来认真说:“那些人畜牲不如,留着害人是不对的!”
严华抬眼看他:“这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高兴?”季州非常不理解。
严华气炸:“我……”
季州依旧看着他,一副我等你解释的样子。
严华心想老子跟你解释个锤子,站起来要走,还顺带提醒季州:“明天小心点,注意安全。”
周广霄眼睁睁看着刚才冷酷的王爷瞬间大地回春,嘴角一弯,竟然是在笑!
周广霄:“…………”
严华还没出去,外面就有人敲门,一看是照顾夏扬那个老妈子。
老妈子姿态谦卑的说:“那位少爷醒了。”
于是严华改变了路线,示意季州:“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周广霄捏了把汗,王爷这老婆好霸气啊,羡慕!
三人来到房间的时候,夏扬正靠坐着喝一碗黑乎乎的药,眉头皱的贼紧,看来药是非常的苦了。
严华看着那药,突然对坚持喝药的夏扬肃然起敬,怪不得能淘汰主角受,这毅力给十分!
夏扬看到他们进来,眼睛一亮并且迅速充水,把药碗递给了老婆子,一下子扎进季州怀里,搂住季州的腰,带着哭腔柔柔弱弱的掉眼泪:“王爷哥哥我好怕,呜呜呜…”
严华:“…………”想给他甩个表情包!
季州不动声色的挣开身子,分开距离说:“你好好养伤,我叫你爹来接你回去。”可以说是非常的得体了。
夏扬本来就是逃婚跑出来的,丢了两家人的面子,他爹还能给他好果子吃?
如此一想,便觉得没有什么比抱紧王爷的大腿重要的了。
于是夏扬仰头,眼里蓄满了泪:“我不要回去,我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王爷哥哥你帮帮吧!”
季州自然明白这层,但是私自带着逃婚的双儿太不像话了,他顾及到夏扬的伤,说:“你先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先告诉我爹……”夏扬尽可能的装可怜,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活像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