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梅宁愿魂飞魄散,也要让老黑死,此例告诉天下男人,不要做负心人,尤其是当这个女人深爱你的时候。因为爱的越深,恨得就越深。
老黑铁青着脸挺在地上,瞪大的表情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孟仁川蹲下,叹了一口气,合上了老黑的眼睛。
“兄弟,欠你的,下辈子我再还,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来人,和我一起把大管家抬走。”
家丁跟上,老黑抬着头,家丁抬脚。走了。
田玉理愣在当场,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谁狠狠得甩了一耳光。
“师父~”
宁宁看出来师父的异样,摇着他的衣角。
“刚刚我好像看见一个女的,好像在帮她。”
“难道是她?”
玉理想起来昨夜的事情。
突然困意袭来。
玉理每次用完幽瞳,都会特别困。意志力不能抵挡的困乏。而且睡着就叫不醒。
玉理睡着了,就趴在石桌上。
宁宁瞪着发光的冰蓝色眼睛,坐在玉理旁边,手里握着幽瞳,紧盯着周围。
宁宁是个善良的孩子,只不过被玉理教的有些刁钻古怪,他怕恶鬼来害师父,就一直运足目力观察着周围。
要知道,保持这种状态,是很耗体力的。宁宁是灵眼,不是阴阳眼,阴阳眼是不需要耗费什么的,一打眼就能看的到鬼怪,宁宁这种灵眼虽然也是天生的,但是用时需要意念引导开启,但是好处就是,就算你是天上的神仙,也不能在灵眼之前隐身。
东方鱼肚白,宁宁的眼睛一会是冰蓝色一会又变成了黑色,宁宁强打的精神也快撑不住了。
太阳终于升起了。
宁宁一头趴在桌上,昏厥过去。
玉理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以大亮,玉理发现手中紧握着幽瞳。
推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家丁,就给自己鞠躬。
“真人,老爷在前厅会客,请你醒了就去前厅相聚。”一个家丁告诉田玉理。
“我徒弟呢?”
“小道长在房间里休息,昨天老爷和我们都在忙大管家的事,怠慢了真人和贵徒。来的时候小道长已经昏了,我们老爷请了郎中,郎中说是疲劳过度,休息休息就好。”
“怎么会疲劳过度?我去看看”
玉理心疼徒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真人,小道长真的没事,现在前厅急等着您去呢,”
玉理无法,只好跟着他去了前厅。当然,他也知道前厅来了什么人。
孟仁川坐在椅子上,胳膊放在腿上,手撑着头。和在侧坐的人聊着什么。
玉理仔细一看那人,是个穿着一身白色道袍的胖子,弥勒佛一样福相的脸满面红光,双下巴上有一颗显眼的黑痣,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
“沈醉,来了?”
“如假包换,师兄,从俺么那噶到这儿贼远了,我给我那马贴了四张神行符,日夜兼程,好不容才刚到,我容易吗我,就是稀罕我那师侄才来的”
“孟员外大手笔,答应我事成之后,赏银三千两,这种好事当然要叫上你个死胖子,才不枉同门一场”
胖道士哈哈大笑:“哎呀我滴个妈,你可拉倒吧,你小时候就不好好的跟着师父学易经八卦,算命就能算半拉,你找我不就是为了帮你算算人孟员外女婿的前生今世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人家常说,小别胜新婚,咱俩可是久别重逢,你个死胖子不但不感激师兄给你个机会表现,还提旧事,越混越倒退是吧?”
“你这破嘴,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还小别胜新婚,我又不是女的,再说就算道爷我是个女的,也不找你这种货色。”
“真人一门人杰,仁川能请到二位亦是万分荣幸,”看着两人贫起来没完,孟仁川有些不太乐意,开口打断对话。
“员外,昨天是我妄动恻隐之心,害的管家命丧厉鬼之手,我愿减去一半赏金。”
“人之生死,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老黑的事,不能怪真人你,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死,反正害他的厉鬼也已经魂飞魄散,真人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只要真人替我抓住导致这一切一切的元凶,银子一分不少。”
胖子眼轱辘一转:“就是就是,师兄,你别净整那玩意没用的,员外都不在意了,你就安心的捉鬼,把你那宝贝喂饱了,今晚上替员外报仇,就是你最好的道歉。知道不?我这就给他算算。|”
沈醉掏出个龟甲,又掏了几个古钱,把古钱放进龟甲里,摇摇晃晃,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如果不灵,晃得太轻。”
亏得沈醉吐词含糊,没被孟仁川听到。不然肯定得在这死胖的屁股上踹一脚,然后让人把他轰出门。
田玉理皱着眉头。
“这念得什么狗屁玩意。。。”
胖子一停,把龟甲的口朝下,铜钱叮叮咚咚的掉了下来。
胖子一看。
“员外女儿冤枉,上辈子你女婿作恶太深,伙同情妇杀害妻子,妻子怨气太重,化为厉鬼,可惜上辈子他寿短,害完妻子没几天自己也归西了,厉鬼等到他转世成人,新婚之夜,附身在他身上,亲手杀了小姐,以报前世之仇”
“您,说的是真的?”
“员外早年丧妻,在小姐之前,还有几位公子,都早夭,其中最大的不过3岁,我说的可对?”
“神仙,一点没错,最大的叫铭心,走的时候刚3岁。”
“那就是了。你命硬,逮谁克谁。”
“我女儿是我克死的??”
“这,,,我怎么说,就像员外所言,生死有命,这就是命。”
孟仁川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才回过这口气,他一张嘴,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要说的话也变成了一个丧女老头可怜的哭泣。
“今天完了,我就去找启岚去。不过,命是命,该报的仇死也得报,这是我这该死的爹唯一的能为我家闺女能做的事情了、”
孟仁川满脸纵横的鼻涕眼泪。
对于孟仁川来说,女儿就是一切,甚于一切,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女儿嫁个要背景没背景要前途没前途的穷酸书生,对于他唯一的亲人,他可以为了她牺牲一切。
“这鬼在人间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再算算,”
沈醉把铜板捡起放在手里,双手合起,在空中晃了几下,然后摊开。
“你怎么不用龟甲了?”
“那就是个形式,我也可以不用铜钱,真正懂这行的,砂砾流水,落叶飞花,都可以是算命的道具。今天乙丑?”
“对啊,干嘛?”
“晚上估计能少费点力气,阴司来人,这鬼在人间的时间太长了,按照名册,十大阴帅里会有人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