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报复心理也太重了吧,果然自古美人都是蛇蝎!仙界有多少神仙被她清冷善良的外表骗了啊……
白岩嘀嘀咕咕的骂着小人,同时也为同僚们不平。
凡间,四季阁。
云儿从鹰魔洞赶回四季阁时,肩头隐隐泛痛,本能的用手捂住肩头,见大家都在大厅。
东方魔铃举着系有铃铛的双手追喊火离,势必要报当时鹰魔洞口舌之仇,小蝴蝶变成原形在火离头顶紧张地打转,飞来飞去,估计是为火离捏着汗!季残天与季月涯低头私语,望着东方魔铃时,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估计是想出了什么整她的馊主意……咳。
“啊,云姐姐救我!”火离冲云儿奔来,躲到她后面。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刚踏进四季阁的蓝云儿。
意识到了什么,即刻将手从肩膀上移开,顺势摸摸火离的头。
“怎么又惹魔铃生气啦?”安慰道。
“还不就是在鹰魔洞口,我就随便说了几句而已,没想到她这么得理不饶人,报复心也太重了吧!果然自古美女都是蛇蝎,连丑女也是!而且是蛇蝎中的蛇蝎!”
(月宫冰地正在准备天帝寿宴的欧阳浅寒打了个喷嚏:“谁骂我?”然后盯着白岩。
白岩一阵冷颤,心道,刚才骂了怎么现在才打喷嚏?太诡异了……)
“喂!你、你,你说谁是丑女!”
“原来你知道我在说你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你——太过分了!蓝姐姐,你别护着他!我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只会喷火的怪物!”
说着向火离扑过去。
火离巧妙一闪,又跑到了季残天与季月涯中间。
“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说着向东方魔铃摆弄着鬼脸,吐了吐舌。
“蓝姐姐,你看他!”东方魔铃委屈的向云儿哭诉。
此时云儿开始忍不住肩头的疼痛,由于强行地抑制,脸色略微泛白,身体略微颤抖。
“云姐姐……你怎么了?”东方魔铃毕竟是女子,拥有女子特有的细心,一下子就发现了云儿的不对劲儿。
经魔铃这么一说,大家都看了过来。
小蝴蝶立刻变回人形,跑了过去。
“主人……你、你怎么了?”
“蓝姐姐?”火离也是一脸的疑问。
“云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季残天站了起来。
蓝云儿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摇摇头。
“还是说,你受伤了?”季月涯随季残天站起来。
季月涯的话“轰——”的一声砸进蓝云儿心海,激起千层浪,云儿一怔。
“哪有的事,我累了。”说完便背对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
众人脸上写满了疑惑,小蝴蝶不知道主人就是飞天幻侠,更不知道主人严重受伤,危及生命!但隐约感觉到主人的法力大不如前。
“主人……你——”
“我想休息一下。”云儿低着头绕过小蝴蝶走进了冬阁。
她关上房门,背部顶着门,再也抑制不住那种疼痛,狠狠地按住左肩,顺着门坐到了地上。
大厅内,各人都有了不同的想法……之前云儿带着南宫瓶玉去鹰魔洞的时候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
主人真的没事吗?她明明就有受了好重的伤……蓝亦蝶满是担心与不舍。
东方魔铃皱着眉头,为什么当月涯哥哥问蓝姐姐是不是受伤时,蓝姐姐的反应会这么大?难道真的……
火离知道云儿的倔强,只要她不想说,不管你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谓三拳打不出个闷屁来,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不过……总觉得自己落掉点什么,是关于云姐姐的,到底是什么呢?
季残天感觉到云儿的特立独行,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孤僻。我们现在可是朋友诶!虽然相处才没几天,但是火离、小蝴蝶、魔铃,都已经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了,为什么你,总是会感到你的疏远?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不是很好吗?你是这样,月涯也是这样,真真气死我了!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呢?
季月涯发现云儿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例如她住的地方——天石洞,整体就是有天外暖玉砌成,不,应该说是天然形成,比任何建筑物都要坚固,隔音隔热的效果都异常惊人。再说她的哥哥——蓝天,他们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相互依靠,是对方唯一的亲人,可为什么从未听她说起过?还有很多很多……总之她整个人就是一个谜。但是回头一想,谁没有秘密呢?有些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就算说了,也没人会懂,就算懂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不说。再说了,如果一个人没有秘密,什么事都挂在嘴边的话,就不能说这个人心思单纯,只能说他是个可怜的人。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得有一块净土,一方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天空。
想到这儿,季月涯自嘲一笑。
“我也累了,大家好好休息吧。”
转身进入冬阁。
“都是怪人。”火离扔下一句便进入夏阁。
冬阁中,云儿的手中道白光闪烁,白光中有无数缕强烈刺眼的银光,渐渐清晰起来——缘叶闪。
云儿扯下肩头的衣服,肩膀上弥漫着黑色的毒气,正充斥着肩膀边上的经脉,欲鸠占鹊巢。她将缘叶闪放在黑色毒气上,这时缘叶闪发出夺目的白光,强行阻断毒气的蔓延,护住经脉,减缓了肩上黑色毒气蔓延的速度。
季月涯正进入冬阁,被眼前一团刺眼的白光笼罩,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是从云儿的房中传出来的。
季月涯艰难的移到云儿房门前,敲了敲门。
“云儿,你在里面吗?”
云儿此时痛得咬牙,连发出嘤咛的力气都没有,自然房中无人回应。
见没人回应,心想难道云儿出事了?便推了推门,可是门好像被什么抵住了,无法推开,只能从细小的门缝中窥探。
可惜房内全是白光,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在门下面光才弱一点,难道是云儿抵着门?
他小心翼翼地向门缝下面看去,发现下面的确是一团阴影,看来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缘叶闪中细小的银光不住的变换着位置,突然有一道银光从门缝射出,刚好射中了季月涯眼睛。
“啊……”季月涯猝不及防,就像一根细针刺进了眼中,条件反射般的离开门缝,靠在门上,痛得紧紧闭上眼睛,用手捂住,感觉有热热的液体从眼中流出。
我的眼睛……是要瞎了么?季月涯做了最坏的打算。
门内门外,仅仅一门之隔,两人同样的痛不欲生,同是肉体的疼痛,但担心的却都是对方。
云儿在里面听到季月涯的哼声,知道自是缘叶闪伤到了他,不知他要不要紧,心中那根弦一绷。这种紧张的感觉转瞬即逝,自己现在根本就动弹不得,须得集中精力,绝不能为他分心了。
季月涯心道,这点白光我的眼睛就受不了了,那里面的云儿又怎么能承受,她到底怎么了?可惜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缓了好一阵子,季月涯的眼睛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痛了,他缓缓睁开眼睛。
感觉周围的世界好像……更加清晰了?木门上有几条纹路,木板地上有多少粒灰尘,空中飞洒的雪花有几朵小雪花组成……
他对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不解,眼前的世界竟然突然变清晰了……难道是那道白光?
这时才想起当时流下来两道热热的液体,难道不是血?
他用手指擦拭脸部残留的液体,晶莹剔透。不是血,也不是脓,难道是……泪?不敢相信,于是用舌尖尝了尝。
咸的,真的是泪啊。
隐约还是有点疼痛,便回到自己的房内。
季月涯刚进门,便注意到门边铜镜中的自己。
眼中白光一闪,看到的——
一株季花!
季花,这不是自己的原形吗,为什么我会看到自己的原形?
实在难以置信。
季月涯对着镜子摆了摆手,镜中的那株季花也挥动着一片叶子,他摇摇头,那朵淡黄色的季花也摇摇头,然后再尝试其他动作……跳、走、手叉腰、抓耳挠腮……镜中的那朵季花都照做了。
如果镜中那朵季花能开口,必定会不满地大叫:“白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做这么多白痴动作干什么?要做也是做几个酷毙帅气的姿势嘛,真是大毁我季花玉树临风的形象!”
季月涯后退一步,暗自惊叹,难道是云儿房中的光,让我有一双了可以看到原形的眼睛?
心神一定,发现镜中的季花中间闪着两点白光,同时感觉到了眼中的灼热,便闭上眼,待到温度降低便再度睁开。
此时,镜中的季月涯已是人形。
季月涯应该不会无聊到对镜中人形的自己比划姿势以此来确认镜中的是不是自己。
于是渐渐走向镜子,这下看得更清晰了,眼睛……居然变成了冰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