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原本对白长宁这个小丫头就不报什么好感,根本不想再在白长宁身上浪费时间。
但自家主子发话了,他只能领命,老老实实的去查。
在听完风夕的汇报,月织又将今日长宁回府后发生的一切都汇报了一遍,同时还把长宁写的药单送到了复阳驰手边。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药单,风夕忍不住吐槽:“这么多!她这真的是替殿下压制毒发还是想要中饱私囊啊?”
复阳驰大概扫了一眼,许多草药他虽然不清楚功效,但却知道在世人眼中都是千金难求的。
那个小少女的药单上,列了可有数十种。
一时间复阳驰也有些心生犹疑。
但最终还是将药单扔给月织道:“既然她要,那就给她拿,那些贵重的药材,孤也不缺。”
月织听命,便转身离开了。
当晚月织带着一大堆药材还有一只烧鸡赶回了长宁的小院。
在拿到烧鸡后,月织就看到长宁把那些药材扔在一边,带着连音将那只烧鸡大快朵颐了。
因着白宏的惩罚,盛丽香自然是不会让人给长宁送吃食,这只烧鸡正好可以让两人吃个饱。
本以为填饱了肚子,长宁就会开始处理那些药材,这样也能侧面看看这白三小姐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不想长宁吃饱喝足之后,转头就呼呼大睡起来,月织带回来的那些药材连看都不看。
就冲着这样,月织对长宁能替五皇子压制毒发是一百个不信。
长宁不管月织,连音却没有那个胆子真的不管,小心翼翼地将小院除主屋外最好地厢房收拾出来给月织住。
次日一早,月织才刚起来,就看到长宁竟然已经将昨夜她带回来地药材全部处理好,分在一个个瓶瓶罐罐里装着。
昨夜长宁实在是有些太累了,吃饱睡够,才爬起来处理了这些药材,顺便还分出了一部分,做好了治疗自己脸上疹子地药膏。
勉强用了一些连音备下的干粮,月织便迫不及待地要带着长宁去驿馆。
不想刚走出小院,就被一名小厮趾高气昂的拦了下来。
“没有盛夫人的准许,三小姐您可不能随意离开院子,赶紧给我滚回去!”
长宁瞥了一眼这小厮,冷冷道:“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奴才爬到本小姐头上撒野了?”
小厮没想到往日任由他打骂的三小姐,今日竟然胆敢出言反驳,怔了一下,随即怒道:“哟呵,怎么着?要端出自己三小姐的身份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若不是姓白,谁当你是小姐啊?就是个贱货!”
小厮的话让长宁的目光越发的冰冷,下一秒,小厮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痛,手臂被人生生拧了过来。
惨叫声响彻了半个白府,只看那原本嚣张无比的小厮已经被长宁拧着胳膊压得跪在了地上。
跟在身后的月织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吃惊,这位白三小姐竟有这般好的身手!
“放……放放开我!我可是盛夫人的人!”小厮尖声喊着,可却感觉到长宁越发的使劲,仿佛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要断了似的。
“盛夫人的人?这府里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有我娘亲一个夫人吧?她盛氏一个继室,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撒野也得看看清楚地界!”
长宁冷冰冰的话语在小厮耳边炸开,宛如勾魂夺命的无常。
当即小厮便被吓得腿软了,哭喊着大叫起来,长宁却不再同这小厮废话,手上微微使劲,直接将这小厮的胳膊拧断了。
顿时小厮痛得满地打滚,惨叫声引来了府里的不少人。
原本以为料理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便可以离开,不想长宁一抬眼,就看到盛丽香带着一名侍女走了过来。
盛丽香扫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小厮,皮笑肉不笑的道:“长宁这是做什么?无故这般残忍,是会被罚家规的!”
白府的家规可比白宏的惩罚严厉多了,即便是最轻的处罚,也足够让人在床上躺上三个月。
看着那小厮断掉的手,盛丽香有些得意,无故打伤家中奴仆,白长宁这可是自己往家规上撞的!
长宁一眼便看明白了盛丽香的心思,淡笑道:“这小厮对我不敬,大放厥词的辱骂我,难道不该罚吗?还是说,姨娘觉得他是您的人,所有想要包庇啊?”
盛丽香一怔,不待开口,被拧断了手臂的小厮便忍着痛爬起来,声泪俱下的哭道:
“夫人,奴才没有!是三小姐禁闭期间要出门,奴才阻拦了三小姐,三小姐就把奴才胳膊拧断了,奴才冤枉!”
一席话让盛丽香找到了以为可以痛击长宁的点,当即道:“长宁,你禁闭期间外出,还无故打伤家中奴仆,来人,立刻绑了三小姐送进祠堂,家法伺候!”
跟着盛丽香来的人,当即就要冲上来捉拿长宁,可长宁却是一动也不动。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月织的方向,眼神中仿佛在说,你若是再接着看戏,今天你主子就要接着毒发痛苦了!
“住手!”就在那些奴仆已经走到长宁面前时,月织突然出声。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了月织,盛丽香则是探究的看向月织,她记得昨日这个侍女就一直跟在白长宁身边默默无闻。
可她却不记得府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侍女。
“我奉五皇子之命,今日请白三小姐前往驿馆,盛夫人的人挡道不说,还出言辱骂三小姐,好大的威风!”
月织的一席话把所有人都惊得愣在了原地,尤其是盛丽香!
五皇子的人?
白长宁什么跟五皇子有关联了?昨日五皇子不是把白长宁叫去问罪的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