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太守府,太守伊会一看着怀来县令呈上来的公文,按着太阳穴,有些吃惊的道:“这卧牛山为祸多年的匪患竟然被一个叫苏鼎的小村长给平定了,袁方,你怎么看?”
“回大人,此事却有蹊跷,按说我们郡多次出兵都无法清剿的匪患,以其一村之力,是不可能清剿的,但是,我看苏鼎这人巧收华公义之心,以200民夫剿灭10倍于他的山贼,其人必有其不凡之处。”
“恩,我也是这样看,何白涌的公文上说,这卧牛山匪患已除,应当收归我郡管辖,你觉得如何?”
袁方摇了摇头,道:“大人,此事不妥,一来卧牛山位于我郡和汝南郡交界处,本就属于三不管地带,才会致使盗贼滋生,屡除不尽,若我郡自顾自的将卧牛山划入管辖,恐怕会引起两郡冲突,二来这次除匪我郡未出一兵一卒,若是我方派遣官吏过去,恐怕苏鼎会心生不满,更有甚者,可能不尊您的号令,像那些山贼一样占山为王。”
“那,你说,本郡该如何办?”伊会一板起脸来,皱起眉头说道
“大人,应该让卧牛山自成一县,给与苏鼎自治的权利,但不列入管辖,还可以满足苏鼎的要求,给他分派各种需要的人员。这样既不会引来两郡冲突,还可以卖苏鼎一个面子,让他心生感激。”
“好,就按你说的办,恩,袁方,也劳你走一趟,去卧牛山看看苏鼎的楚村到底发展得如何,顺便将郡里的命令传达过去。”伊会一说道
“愿为大人效劳。”袁方拱拱手,目光炯炯
而苏鼎这边,楚城的建设经过3个月的建设已然完工,楚村的外围用巨大的青石条建起了城墙,按苏鼎的话说,既然决定建城,那就一定要建城墙,一座城市有城墙就有了安全感。楚城青灰色的城墙由墙体、城门、瓮城、女墙等部分组成。
城墙宽2米,高10米,很难想象,一个白手起家的小村子,能在几个月内,建起如此宏伟的城墙。
城内的景观与原先大同小异,因为建设的时间短,所以大多数民居都还是原来的木屋,只是几经修葺让其看起来更美观,争气。而苏鼎的城主府,位于整个楚城的正中心的一个小坡上,本来苏鼎执意不愿修建新的,但实在拗不过众人的热情,便在这片斜坡的顶端重新修了一座院子。
三合土筑成的围墙,外包了青砖和条石,厚度达到了数尺,高更是达到了一丈有余,从坡下向上看,虽然是仰角,但仍然只能看到城主府府的屋顶,四角之上,全部有石砌成的哨楼比军营里的哨楼还要高大,一座哨楼可以进驻数十名兵丁,哨楼的垛碟之间,隐有寒光闪现,那是铁芯村匠营制作的弩弓。
苏鼎的亲卫队此在这一轮的扩军中建城,并补充到了一百人。这也让这城主府的附属建筑多了起来,距那幢堂屋屋数十步,便是一排排条石和青砖筑成的亲卫营房。
院墙外,一条石阶也已修筑完毕,周布衣更是动员百姓,从山里挖来了数十株苍松翠柏,移值到了台阶的两边,另外的空地上,也被移栽上了各式各样的树木,原本光秃秃的一面缓坡就此变得郁郁葱葱。
前几日还熙熙攘攘的城主府,今天却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哨楼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哨兵在无精打采的站岗,而苏鼎却带着紫璃来到了军魂谷的大军营中,今天是楚军进行全军演习的日子
五月时分,草木繁盛,花儿娇艳。尽收眼底的美丽挥之不去。正是草木生长的时节,春风吹拂着的土地,盖上了一层浅浅的绿色,细细的绒草顽强地从地里钻出羸弱的身躯,欣喜地在春风中伸展身姿,咨意地呼吸着甜甜的空气.
日暖之后,卧牛山战舰上的积雪融化,溪水水顺着山涧叮叮咚咚地汇入其中,风吹处,绿波荡漾,涟漪层层,一圈圈地扩散开来.水光反射着阳光,荡起的水纹将群山的倒影截成层层叠嶂,不时有群鸟自山间林里扑楞楞飞起,成群结队地掠过水面,偶有一只鸟儿低低掠过,脚爪轻点水面,溅起点点水花.
骑在马上,苏鼎有些欣欣然的对紫璃说道:“紫璃,你觉得我军哪位将军能夺得我楚军第一连的称号?”
“呵呵,主公心中已有定论,何必再问紫璃?”紫璃梨涡浅笑,嗤嗤道
“哈哈,好,那就看看演习的结果是不是与你我猜测的一样!”苏鼎豪爽大笑道。猛一抖缰绳,策马而去
“主公,主公等等紫璃啊!”紫璃两颊微红的叫道,同时策马跟去
军营中,却是没有平日操练的热火朝天的气氛,所有要参加全军演习的士兵脸上全都带着严肃的表情,给平日里喧闹的军营平添了一些肃杀之气
苏鼎手下几员大将,脸也都是绷得紧紧的,平日里爱开玩笑的曹性和高市,也是沉默寡言,很显然,虽然只是一场军事演习,但众人都很是紧张,毕竟,这事关楚军第一连的荣誉
这一次全军比武,就是苏鼎有意识的对楚军每个连队的战斗力进行考校,因为,这里的每一位楚军士兵,将来都是楚军日后重要的基层军官,在冷兵器时代的大规模战斗中,基层军官的执行力和决断能力,是影响军队战斗力的决定性因素,如果将整个军队比喻成树,那么基层军官就是树的根茎,是整治军队的根本。
所以,在这几个月的训练中,苏鼎要求各个武将们,不仅要安排战斗方面的训练,还有战术,战略方面的讲座,就是为了,培养这些楚军日后的基层军官的战争素质。
由于苏鼎每个连都只有三百人的编制,所以这场演习便以三百人为限,考较团队作战能力
较场上一通鼓响,却是第一轮对决开始了。第一组上场的对手,是华公义麾下的第一连,对上了高市所统领的第四连,当然,这都是临时安排的名号,真正的第一连,将在这厂军事演习之后,被所有人公认。
华公义在士兵们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各位袍泽,我们之前被认定为第一连,就是主公对我们这个连队的期望,能不能赢得这至高的荣誉,就在这一战!”华公义低沉的声音响起:“为了第一连的荣誊而战吧!”三百士军高举木制的武器,同时高喊:“杀”。
华公义无需多说什么了,环视着周围士兵高昂的斗志,他很是欣慰
高市这边却是很安静,只有高市轻轻拍着士兵们肩头的声音
三通鼓响
“杀!”
“杀!”
“杀!”
此时的第一连将战意完全激发了出来,一阵阵声震云宵的喊杀声让整个校场内的都充满了战意,一股热血在苏鼎胸中,似要随时破封而出,苏鼎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一声声尖锐的哨音之后,两方六百名士兵已组成了两个的小方阵,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枪尖斜指前方,完全便是一个个的刺猥,虽然都是木制枪头,但众人能想象到铁制枪头换上去后那一片寒光闪现的场景。
出乎苏鼎的意外,两方的连长没有站到了队伍中,而是口中含着一个哨子,站在场边负责指挥,随着两军此起彼伏的哨音,两军军开始作临战前最后的调整。
鼓声隆隆,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华公义第一连开始列队冲锋,与此同时,第四连高市军这边也开始动了,六个五乘十的方阵启动,两方迅速接近。
华公义挥舞令旗,开始变阵,在冲锋之中变阵是最为难的事,而第一连显然操练得极为纯熟,令旗一动,几个鼓点后,御林军便变成了三角锥形的攻击阵形
哨声响起,第四连也开始变阵,六个方阵合拢,变成了三十乘十的一个大阵,让诸人惊骇的是,初出发时排列的宛如一条直线的高市军,在经过奔跑,变阵之后,仍然横看竖看斜看还是一条直线
随着两军相接,顶在前排的刀盾手,撑起木盾,相互撞在了一起,木盾在巨大的挤压力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后排的长枪兵赶紧补上,从巨大的木盾空隙中刺了出去,却又被对面的长枪给挡了回去
两军都是一样的训练有素,一样的坚韧,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士兵们的意志力和主帅的随机应变能力了
只见两军焦灼不下时,华公义果断的将手中的令旗一挥,顶在前排的刀盾手迅速撤开,高市军的刀盾手毫无防备,一个没收住劲,向前一倾,冷不防,后面的一队长枪兵整齐划一的向前突刺,直接将这些陷入华公义军的刀盾兵消灭,在演习中,枪口上都图有白色粉末,若是要害部位,被武器击中,就要自动退出战斗。
这样既能够保证演习的激烈性和真实性,又可以有效保护士兵们的生命安全,尽可能的保证不再演习中误伤士兵
回过头来,高市军猝不及防的损失了50多名刀盾手,前排的防御告破,但高市坚毅的眼神中写满了坚持,后排的长枪兵和前排剩余的刀盾手一起向后撤,全体换上长枪,在高市的哨音命令下,组成一个防御性的圆阵,木制的枪尖对着四周,像一只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
华公义见此阵势,皱了皱眉,刚刚偷袭赚到了一波小便宜之后,现在第一连却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台上的苏鼎却是嘴角含笑:“这个高市真是有些小聪明。用完全防守的态势来拖住第一连,达到让第一连的士兵久攻不下,士气受到影响的目的,在一鼓作气的初级,取得胜利,实在是有些阴损和油滑。”
“哼”华公义冷哼一声手中令旗再次扬起,几番挥舞之后,所有长枪兵,将手中一丈长的长枪横握,做投枪使,一时间,漫天枪影纷飞,100多只长枪如雨点般砸向第四连高市军组成的圆阵。,只一瞬间,就倒下了60多名第四连的战士。
高市则是一声苦笑,想不到华工义竟然如此灵活,这么快就想到了破他这圆阵的方法,无奈之下,高市也不再多纠缠,爽快的举起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