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你好。’我在他的脚步停在面前的时候率先开口。

‘名字’

‘林续’我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简单的问话。

‘查房，拿上病人的病例’我微微一愣‘好’

他走的很快，我踉呛了一下。‘我可没有空闲的手扶你’

怪不得说‘只可远观’

实在不怎么好接近，从后面偷偷打量了一下，很高挑，很有医生的味道。本来，我也想当医生的，对吧。只是还差了点。

‘到了’他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门。这让我有点诧异。‘我是宋换晨，可以进来么。’的确，有礼貌。很快的，为各位大爷做过检查后，平静得出了病房。没想到出了病房后他却对我说‘准备做手术，张大爷撑不过了，你负责安抚家属。’我顿了顿‘可是…’

‘有问题的话不要告诉我。’

‘没有，马上就去。’

看来有一场战要打了，这才第一天啊…。

给程莫去了短信‘抱歉，晚上你先吃吧，我这边走不开。’

等了几分钟，他没有回我。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

还好张大爷的家属还算讲理，我的工作做的还是比较顺利的。只不过不知道里面那位怎么样了。

结果是，如宋换晨所料。当他走出手术室，脸上那一股凝重，我便明了。生命，还是这么脆弱，不知道自己死去的时候身边会有几个人。宋医生，你是一个好医生。这是这场手术后我得出的结论。医院的走廊上安静无比。

已是深夜，路上早就没了出租。我暗暗抱怨，不过辛好还是夏天。不冷。忽然，一辆车停在身边，车窗摇下，是宋换晨。‘我载你，上车。’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他把我送到了公寓楼下，‘你要习惯看别人的死亡，习惯走这样的深夜。或许，我们可以偶尔结伴同行。下车吧。’他的眼睛黑的不见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匆匆下了车。

而我并不知道，那晚，宋换晨保持那个姿势一直到黎明…。

回到房间，看了看手机，莫还是没有消息，有点担心。我打了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睡着了吧。我猜。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莫的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过了一会，他说，不要比我还忙，我会心疼的。‘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大概是睡着了吧，今晚一起吃饭吧。我想带你回家见见父母。’

‘莫，再等等。好吗？’

‘他们不会介意的，何况我都已经跟他们说过你的情况，他们表示谅解。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至少在我还有把握的时候’

‘好吧，我相信你’

挂了电话，闪过一丝不安，真的不会介意吗，莫，你的人生那么完美，我该把它打破么。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自己。

看来得好好准备了。我不能让你的好意毁在我的手里，特别是对你期望那么大的父母。教出了那么好的你的他们。可是，后来，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