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说完这些话,望了望慕尚。在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她的心跳无意漏跳了半拍。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乐清将头转到另一边。
慕尚见乐清如此,轻轻笑出了声。“呵,是啊,你可真聪明,那么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
“我真的和你结婚了吗?领证了吗?”
“嗯,白纸黑字,如假包换。”
“那便意味着,其实我也有继承权的。”
乐清饶有趣味的说完这句话,慕尚脸色微变。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自成一派,也来争一争这个财产继承权呢。毕竟,看你们这个架势,言老爷子可是喜欢我得很啊。”
若换做以前,乐清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慕尚察觉自己失了分寸,赶紧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挺好的,但是,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所追求的,不是吗。”
“不是。”
慕尚还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处,被乐清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愣愣的望着乐清,如同打量一个怪物一般。
“你以前是非常爱我得。”
“那是以前。”乐清笑了笑,林穆然的话还未说完,乐清便已觉得心凉。眼前这个所谓的丈夫?想要依靠他,还是算了吧。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慕尚。
虽然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但是,她对慕尚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我就不开心,不想跟你同流合污。跟你合作,的确是利益会最大化,但是,那便意味着,我要和言诺柔和莫如烟成为敌人。”
“既然我都有两个敌人了,何不再多你一个。让这局势越乱越好呢?”
乐清说完,慕尚俊美的面庞上露出一抹趣味。“乐清,你可大胆的很。”
“你不也是吗?监控我的生活。”
空气中有火药味弥漫,乐清的冷酷,很快让慕尚败下阵来。
“你会和我同一阵线的,毕竟我们是夫妻。”
“夫妻之名而已。”
“难道,你想要夫妻之实吗?让我不顾你头上还有伤,把新婚之夜未做的事情给做了。”
慕尚心生捉弄之意,一脸暧昧的望着乐清。身子慢慢向她倾斜,乐清无所畏惧的抬起头,未曾有一点退缩。
“你不会。”
“我可是男人,你怎知我不会?”
“哭哭啼啼在我这里,不算男人。”
“乐清,你惹到我了。”
慕尚的脸越发的凑近,乐清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很长的睫毛。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尤物。知凭这一张脸,都能畅行无阻。
“你真的不怕吗?”
慕尚再一次开口,手已经扣上乐清的后脑勺。他的两只手指翘了起来,却在下一秒,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全身。
他,竟然对乐清没有了之前的厌恶之感。乐清柔顺的发丝钻进他的指缝,他莫名的有一种欣喜之感。
“怕什么?”
幼时的回忆在脑海里回放着,乐清任凭慕尚的脸不断地凑近。
两人的距离只不过有几厘米,只要其中一人撅起嘴,就能亲到对方。
慕尚的模样清澈的倒映在乐清的眼眸里。慕尚乱了分寸,心跳不止。
“不怕我……”
慕尚的话还未说完,乐清冰冷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不过这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除了慕尚,乐清未曾感觉到一丝异样。
“你的意思是这样?还是什么?”
乐清望着愣住的慕尚,一字一句的开口。胆子大到让慕尚愣住,慕尚是第一次,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
在脑袋停转几秒过后,肾上腺素直奔头部。慕尚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随即,这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
乐清见慕尚如此反应,脑海里回响起林穆然说的话。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出去找小三的料?怎么看也不像。
“怎么了?你脸那么红?”乐清的语气里带着调侃,慕尚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乐清。
“乐清,你姑娘家家的,哪里学的这些?”慕尚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一样。跟刚才霸道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不是说我是你至亲至爱妻子吗?不是说要完成新婚那天未完成的事吗?这些,可都是你说在前面的,与我无关。”
乐清不急不缓的说出这些话,她轻轻摸上自己的嘴唇似是喃喃自语。“你这样子,越发像娘娘腔了。”
慕尚被激怒,他胸口上下起伏着,拳头紧紧的握住。恶狠狠的瞪着乐清,除去被调戏的窘态,若是换做常人,肯定会被慕尚这幅纸老虎模样给吓住。偏偏,乐清不是寻常人。
“慕尚,怎么?你还想说什么?我便都陪你好了。”
“乐清,作为言家的儿媳,要懂三从四德。在外人面前我宠你,但是在我面前,你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不然,吃了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那我之前得寸进尺吗?我怎么感觉,之前我是逆来顺受的人。可是,却成了这般模样。傻子才会继续按照你们想象的生活。”
乐清巧舌如簧,慕尚越是气急败坏,她便越是开心。一种油然而生的快感让她止不住兴奋。
“你当真要跟莫如烟一队?”慕尚的表情阴沉下来,浑身散发着戾气,乐清明了。这样才是慕尚真正的模样,那个小白兔,不过是伪装给别人看的。
“我不是说过吗?自成一派啊。”
“呵。”慕尚冷笑一声,活了这二十几年,他未曾像现在一样发怒过。乐清,抓住了他的痛脚,也能轻易的将他惹怒。
“乐清,你别后悔你做的决定。”
乐清点头,笑的云淡风轻。
慕尚望着乐清,握紧的拳头松开。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慕尚和乐清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慕尚惨败结束。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乐清伸了一个懒腰,换了一个姿势睡觉。这下,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休息了。
慕尚气急败坏的回到书房,拳头紧紧的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进来送茶的林清被吓的不轻。
慕尚耳朵还有未消散的红晕,林清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不是去见乐清了吗?难道,她会惹你不开心?”
林清说的是实话,慕尚从未对任何人表露过自己的情绪。那些温和人畜无害都是装的,他跟他发小那么多年,只见过他露出过一次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