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望着秦辰洲,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有点陌生。她低下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秦辰洲觉得很难受,喉咙哽咽住某些情绪。他将脸别到一边,没在去讽刺挖苦白芷晴。
白芷晴沉默良久,才抬起头,扯出一抹职业的微笑。“秦总,那我们谈一谈秦氏跟百盛合作项目的事情吧。”
“不急,今天不过是吃顿饭了解一下而已。”秦辰洲的手指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我们聊一聊其他的吧。”
白芷晴微微一愣,托起下巴,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嗯,其他的什么?”
“这两年,你一直在白家?”
“嗯,在百盛集团工作。”
“去年的那个项目,也是你当负责人跟秦氏合作的?”
“嗯。”白芷晴莞尔一笑,眉眼里是动人的妩媚。“那个时候,秦家……”
“嗯。”秦辰洲打断白芷晴的话,以往的饭局,一般会有助理陪同。今天秦辰洲与白芷晴,很显然都刻意没有带助理。
“秦辰洲,我可以回秦家吗?”白芷晴沉默良久,才提出这个要求。她的声音清寂,甚至听不出其他情绪。又或者,她将自己的情绪压抑的很好。
“哦?白总对秦家那么感兴趣?”秦辰洲冷冷道,端起桌上的杯子,晃了晃里面的红酒。“白总现在是百盛集团的掌权人,应该对秦家不感兴趣了才是。”
“秦辰洲……”白芷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脸委屈得望着秦辰洲。秦辰洲的心漏跳一拍。
该死的,现在了,他都还没被白芷晴触动着情绪。
“不能回去,暖暖会介意的。”秦辰洲回答刚刚白芷晴的问题,冷漠无情,让人有些难受。
白芷晴想起那日秦辰洲将周暖拦腰抱起的画面。眼眶微红,“可是,我们还有三十年的契约啊,不对,应该是二十八年。”
在他们一年之期满了以后,秦辰洲主动续签的三十年。婚没结成,证他们也没有。只有那一纸契约。
“白芷晴,那一纸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契约,就是一纸废纸。”
“周暖现在是秦家的女主人,你想回来?是什么心态?”
秦辰洲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白芷晴心上扎刀。
白芷晴有点哑口无言得感觉。她现在提出这个要求,不就是跟想倒贴秦辰洲做情妇吗?更像是,小三儿。
白芷晴的羞耻心跟公德心让她不愿意在继续这个话题。
“我就是问问。”白芷晴尴尬得笑笑,主动权不在她这里。一切,都是秦辰洲说了算。
秦辰洲点了点头,“嗯。”
两人的饭局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尴尬。秦辰洲全程喝酒吃菜,白芷晴有些食不下咽。
原本计划是两个小时的饭局,只用了四十五分钟。
“之后秦氏跟百盛集团的合作,希望能跟白总合作愉快。”
酒店楼下,秦辰洲伸出手,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说着极其官方的语言。
白芷晴低头望了一眼秦辰洲骨节修长的手。突然委屈得不行,她提着包,转过身。“会合作愉快的,手就不握了吧。”
白芷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得快一点离开这里。不然,下一秒她真的能哭出来。
秦辰洲收回手,冷着脸。白芷晴转身离开。秦辰洲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白芷晴的身影。目光深邃而又复杂。
白芷晴格外得失神,独自一人走去停车场。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个人从背后捂住白芷晴的口鼻。白芷晴下意识挣扎,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她呼救不了,很快便没了力气。
她怎么那么倒霉?都那么惨了,还有人要绑架她!白芷晴的大脑在昏厥的前一刻飞速运转着。很快便锁定目标对象。
容瑶月,厉家?到底是他们中的那一个?
秦辰洲望着白芷晴被人拖上车。立刻开车追了出去。
原本的冷漠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他还是没有办法对白芷晴视而不见,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
绑架白芷晴的车很快消失在人海里。秦辰洲的额头上出了汗水,拳头紧紧握住,随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随即,秦辰洲拨通电话。
“立刻给我查一个952x的车牌号!”
“好的,秦总。”
秦辰洲的心静不下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纠结。脑海里浮现的是秦天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还有以往,他和白芷晴在一起得快乐时光。
那一年,让他体会到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情绪起伏。酸甜苦辣,秦辰洲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白芷晴是他的仇人。可是,他还是不能做到,完完全全不去爱白芷晴。
有些东西,已经流淌进血液里。根本就无法改变,于是,秦辰洲越爱白芷晴。便越恨她两年前的所作所为。
白芷晴闻到了海水的腥味,跟上一次她跳海时的味道一模一样。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以后,白芷晴再也喜欢不起大海来。因为大海,曾经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迷迷糊糊中,白芷晴听到一个女声。
“也真是命大,这样也能活下来。还回到了秦家,不过,斩草除根。这一次,她再也逃不了了。”
容瑶月冷笑着,秦辰洲出车祸,她搬出秦家。开始与秦辰洲争夺财产开始,容瑶月便笃定了一个想法。做什么事,都不能留有余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个女声很熟悉,白芷晴睁开眼,瞥见容瑶月一张妖艳的脸。两年不见,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憎恶。
“咳咳!”白芷晴猛烈得咳嗽起来,她望着容瑶月,冷冷笑到。“真是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白芷晴。”容瑶月蹲下,捏住白芷晴的下巴。白芷晴长了一张让所有女人都会嫉妒的脸。
“你看看,上次你没死成。这次又要我动手了,真是麻烦。”
白芷晴别过脸去,被绑住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破。绳子陷进肉里,格外的疼痛。
白芷晴打量着四周,这像是一个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