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头皮发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腹。生命真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白芷晴刚刚意识到自己肚子里可能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便莫名有了力量。
或许,当年祁槿拼尽全力,也要生下她,也是因为如此把。
白芷晴无奈得笑了笑,马明将车开到海边,海风格外的大。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只听得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白芷晴,去死吧。”
马明粗暴的把白芷晴从车里拉下来。白芷晴的手撞上车门,疼痛感让她眼眶微微发红。
她的另一只手护住小腹,海风将她的长发吹的凌乱。马明的手里拿着刀,刚准备刺向白芷晴,白芷晴拼尽全力,狠狠地推开了马明。
马明被白芷晴突如其来得大力给惊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白芷晴冲向大海,不顾一切得跳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灌进鼻腔里,每一个浪都把白芷晴往岩石上拍。白芷晴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让自己不沉下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最后一丝希望。总好过被马明杀了再抛尸强。
马明脸色大变,望着汹涌的海水。垂头顿足,海水将白芷晴吞没。可是他却无法保证,白芷晴的生死。这样,怎么跟容瑶月交待?
思索片刻,马明开着车,逃离现场。风那么大,海水那么汹涌。如果白芷晴不死,那就是运气好。
白芷晴浑身没了力气,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她拼命的把头往上抬,却又被暗流裹挟着往深处去。
白芷晴以为,她重生以后,开了金手指。就不用再像上一辈子一样惨死,她以为,这一世,一定可以活的逍遥自在。
可是,结局却都逃不过死亡。她的身子在往下沉,在这最后一秒,白芷晴的脑海浮现的确实秦辰洲的面孔。
比起上一世,这一世白芷晴更多遗憾。因为,她爱秦辰洲啊。
为什么要因为误会失去彼此呢?秦辰洲,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爱他吧。白芷晴后悔,一次也没有向秦辰洲表达过爱意。
那个傲娇又冰冷的男人,终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心给我捂热。
可是,现在,却又因为这种情况。生离死别。就算不是生离死别,也是互相憎恨。
祁槿的恨,在这一刻变得不是那么重要。白芷晴这才清醒,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而已。
或许从一开始,就连那个所谓修复的视频。也不过是容瑶月和墨欣彤做的局。
白芷晴陷入昏迷,终是在沉入海底之际,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拉住。
慕尚看着消失在大海中的慕白,急得直跺脚。这混小子,一刻也等不得。就这样跳下去了,万一把自己也搭进去怎么办?
在慕家的人急成一团的时候,慕白抱住白芷晴,冲破大海。新鲜的空气重新涌进肺里。
得,得救了。
秦家,秦辰洲望着满屋子关于白芷晴的东西。再多留恋一眼以后,将屋子锁上。
“少爷,先生的财产,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目前,我们已经派人去追查财产的下落。请问,需要报警吗?”
秦管家的语气里带着试探,目前看来。转移财产的是白芷晴无疑了,虽然秦天被害成那样。秦管家心里对白芷晴是非常怨恨的。但是也不能过多的去说什么,毕竟是秦家的私事。
秦辰洲的眼神坚定,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哪怕秦管家觉得素日里,秦辰洲已经足够冰冷了,也比不得现在。
秦辰洲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傲与决裂。从此以后,再也无那个烟火气十足的秦辰洲。
“报警,把这间房烧了。”
秦辰洲的声音淡淡的,平静到让人难以置信。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可置否。
烧……烧了这间房?那不就意味着,其他房间也会受到牵连?
“少爷,这个……”
秦管家犹犹豫豫,只见秦辰洲微微转头。未说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让秦管家禁声。
“好的,少爷。”
秦家失火,秦天成植物人。秦辰洲的婚礼取消,准秦氏女主人成了私下转移财产的嫌疑犯。
这一切,都在一夕之间发生。论谁也无法料想。到底是豪门深似海,让所有人都无法猜透。
一个月过后,秦氏。
众人都被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个秦氏,在这一个月里,简直就如同地狱一般。
哪怕再高的薪资,也让某些心理脆弱的员工承受不了,离职率在这一个月陡然升高。
距离秦辰洲的世纪婚礼已过一个月。众人已经逐渐淡忘了发生在秦家的巨变。
秦辰洲投入工作,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里。
秦家巨变过后,一切都分崩离析。尽管证明白芷晴为了复仇伤害秦天,转移秦天财产的证据再充足。在冷静过后,齐星内心里都还对这件事持有怀疑的态度。
所以,齐星在私底下,一直追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酒吧里,够筹交错。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肆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释放这一整天的疲惫。
刘然早就提议,要三人约在一起好好喝一个痛快。可事实却是,秦辰洲沉浸在工作里,没有时间。就连平时在玩儿的齐星,也彻底变成了乖孩子。整整一个月没有去过酒吧。
刘然有些无聊,杯中的酒一杯一杯见底。一个月以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的拳头微微握紧。
三人当中,只有刘然最接近真相。可是,他却不敢去调查真相。关于秦天白芷晴的事情,就如同他们这群人之间的一个禁忌一般。
齐家,齐星望着国外传回来的文件。眸子染上些许深意。
事情原本就要比想象中的复杂,白芷晴在婚礼过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齐家,刘家,秦家怎样派人寻找,都毫无踪迹。
A市盛传,白芷晴带着秦天名下的财产,私逃出国。所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就连白芷晴转移财产得那些证据对现在而言,都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