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凡没有父母，大概八岁以前是和人要饭过活。

只是那年，他碰到了那个衣着华丽的小娃娃，一下就吸引了他，他就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那人去了玩具店，他未曾去过的地方。

他就那么一直看着，不知是看橱窗里的玩具，还是华丽的男孩，直到那人走出门他都忘记躲起来。

那人大概是对他的目光好奇，好心的给了他钱和玩具，最后，居然还带他回了家。

这一留就是十三年……

陆耀阳早就没有当初的善良可爱，逐渐成了普通人眼中的纨绔子弟。

他逐渐吝啬给予季辰凡温柔的目光，而是醉倒进各色的温柔乡。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彼此都清楚知道的，只是，陆耀阳始终不屑。

原因……

“少爷，我来接你回家了”季辰凡轻轻拍了拍怀里陆耀阳的脸颊。

陆耀阳闻到熟悉的香气在季辰凡的怀抱里扭了扭。

“小凡啊……”他带着酒气冲季辰凡撒娇，他们认识了十三年，这样的事只是亲密不过了。

季辰凡费力的扛起陆耀阳，司机想要帮忙，陆耀阳却又任性地倒回季辰凡的身上。

几个来回季辰凡才对司机摆了摆手，把陆耀阳揽到自己身上。

他有些开心，小心翼翼抓住了陆耀阳的一只手。

到了车上，陆耀阳还是循着他的味道倒在他怀里。

在司机看不到的视角，季辰凡轻轻的摩挲着陆耀阳的指头。

他的喜欢，快要藏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藏了多久，也不知道极限在哪，甚至不知从何开始，不，也许...可能...早在十几年前的那个玩具店。

回了房间，季辰凡把陆耀阳轻放到床上，给他简单换了衣服，还给迷迷糊糊的他喂了解酒药，然后，那人好像沉沉睡了过去。

他就势蹲在床边，借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戳了戳陆耀阳的脸，暖暖地笑了出来，帮陆耀阳掖好了被子，转身刚想走，却察觉手被拉住。

一回头就被陆耀阳压在了身下，陆耀阳把他蜷在怀里.

“你...别，别想跑！嗝。”顺便还打了个酒嗝，加紧了怀抱的力度。

而季辰凡紧张又有些兴奋，伸手也轻轻环住了陆耀阳，“少，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陆耀阳一脸郑重其事“我当然 ...知道。”“我……喜欢你好久了，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季辰凡一霎那愣住了，惊讶地轻声哭了出来“唉！你...你别哭，我给你时间考虑，你别怕啊，我不想让你哭。”

陆耀阳小心却又笨拙地擦去季辰凡的眼泪。

“少爷...”少爷啊，你知不知道，我，只在梦里梦到过，你不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多久，“我啊，我喜欢你...少爷”。

他顾不得眼泪肆意流淌，埋进了陆耀阳怀里，陆耀阳有些疑惑。

但还是搂住季辰凡。

季辰凡微微抬头，眼眶里都是泪花，他轻轻吻住了眼前人的唇，堵住了那人未说出口的话。

真心话，在一个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