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朝那个刺客凑近了一些,问道:“动刑之前再给你个机会,谁派你来的?”
刺客脸上血迹斑斑,朝南宫染冷笑一下,看起来都有些瘆人。
“放弃吧,不会告诉你们的。”
南宫染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真的不说啊。”
夜临风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宫染,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南宫染的指尖已经渗出了毒水,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刺客的左脸,又道:“你真的不说吗?”
刺客这次连理都不理她了。
南宫染也不再继续给他留机会了,直接上手用指尖抵住了他脸上的伤口。
起初那刺客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对南宫染这样的动作产生了嘲笑,夜流云和夜临风更是想不通,南宫染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染指尖开始渗出更多的毒水,顺着刺客脸上的伤口流进他的血肉里,这时,他伤口的血迹忽然变成黑色,刺客好像也感觉到了脸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分明没有害怕,却不由得心中一紧。
接着,黑色的血顺着伤口流回了他的皮肤里,然后顺着血管开始慢慢朝脖子、胸口处蔓延。
这个时候刺客还是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直到南宫染将指着他伤口的指尖一挪开,立刻像是血肉里有什么爆炸了一样,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体内砰砰的爆炸声响,而那黑色的纹路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蔓延着,在刺客的感受里,像是无数条带着小刺的铁鞭在身体里生生割过。
“啊……”
刺客忍不住低声呼痛一下。
南宫染慢慢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看着他。
夜流云和夜临风以及易升都对南宫染的动作很是不解,她不是要动刑吗,怎么退离了两步呢?
“嘭”!
又是一声爆炸声音在刺客体内闷沉响起,那黑色纹路猛然变得更粗更长更广,在体内强行撑开了刺客的血肉。
“啊——”刺客终于按捺不住,痛苦的大喊起来。
可刺客的大喊并没有将他的痛苦缓解半分,反而增大了黑色纹路给他带来的疼痛感。
南宫染融进他体内的黑色纹路,的确就如同可以自行爬动的铁鞭,铁鞭上带了无数根小刺,凡是行过之地皆留下深深的痕迹。
纹路再一次爆开时,尖刺也在瞬间增长了一倍之多,尖头变得更加尖锐,直接从内而外将刺客的皮肉戳破。
南宫染忽然上手把刺客原本就已经被短鞭打烂了的衣裳扯了下来,在场众人便瞬间看到刺客整个上身如同荆棘破长般,尖刺把他的皮肉戳开无数个窟窿,几乎是喷的汩汩出血。
夜流云和夜临风都惊呆了,不止他们两个,连被带过来在旁边站成一排的其他刺客都惊呆了,这样的场景光是拿眼看着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是当真在身上实行,这痛苦恐怕难以承受。
这南宫染下手竟然如此之狠!
南宫染眯了眯眼睛看着他,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虚弱地垂着头,艰难抬起来看她,不屑地啐了一口:“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们。”
南宫染冷漠地挑了挑嘴角:“有骨气,那就继续。”
不知道南宫染动了什么手脚,刺客身上忽然不流血了,黑色纹路也慢慢消散去了。
众人以为南宫染收招了,心里更加奇怪,可是万没有想到,却看着那刺客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其实黑色毒水没有散掉,而是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黑条,如无数只黑色小虫一般,顺着刺客的血肉钻到他的骨头上,一点一点地啃噬。
那种痛苦难以言表,也让这个刺客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痛不欲生,什么才叫钻心蚀骨!
刺客痛苦地嚎叫着,其他众人却看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
离着最近的易升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其他人顺着易升的视线看过去,居然见那刺客的手臂陷了一大块进去!
旁边一排刺客中,有个不自觉地呢喃出声:“骨头没了……”
夜临风原本站得懒懒散散,看到这一幕之后,不自觉地站正了身体,有些懵得看着南宫染的背影。
陷下去的那一块崩开了一个小小的孔,无数只黑色的小虫从里边钻出来,又在众人的注视下公然啃噬着那刺客的皮肉,速度十分之迅速。
整个审讯堂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比南宫染来时压抑百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所有人的心都因她紧绷。
惶恐,震惊,都是其他人此时亲眼看着南宫染使毒对人用刑的心情。
那个刺客的双眼忽然瞪得很大,眼白布满了血丝,还没有被小黑虫啃噬的地方绷起了青筋,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而之后一声闷沉的嘭声真的又一次在他体内响起,他原本抬得高高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整个人再没有了任何生气。
死了。
南宫染轻轻的笑了一下:“下手有点重了。”
她此时像极了一个在死人堆里翩翩起舞的女孩,美则美矣,恐怖诡异。
易升:“公主……”
“换人。”南宫染打断了他,淡淡地吩咐道。
亲眼看着南宫染动刑的人,没一个再敢对她的吩咐有任何一点抗拒,连旁边的侍卫都是,甚至没有再跟皇上进行任何一个眼神交流,就赶紧压着另一个刺客送了过去。
南宫染回头看了一眼,道:“两个。”
侍卫赶紧把两个刺客都牢牢地捆在木头柱子上,等着南宫染再去上刑。
凄厉的嚎叫声从审讯堂里阵阵传出,几乎响彻了整个天牢,这一声声惨叫传进耳中都能感受到喊出这声音的人有多绝望,亲眼看着南宫染施刑的人,更是觉得触目惊心。
两人刑未完,南宫染又叫加了一个,留下那个喃喃自语地独自在后面看着,害怕地精神几乎都要崩溃。
突然,南宫染朝他转过身去,跟旁边的侍卫轻轻说道:“把他也带过来。”
“是!”
可侍卫还未曾将其抓住,忽然就听见一个声音大喊道:
“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