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了明妃的宫,荣穗才跟南宫染说道:“小姐,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把那明妃的势头给压了下去!”
“明妃显然是想给夜凝雪出头,可想必夜凝雪并未向她提起我擅长颠倒黑白这件事。”
南宫染这话算是自黑,她不至于颠倒黑白,但起码伶牙俐齿是真的。
而那夜凝雪,满心都是南宫染如何如何跟她作对,而她显然跟南宫潇差不太多,都是没什么脑子的人,且不说不愿意承认南宫染能说会道,恐怕也不太能实实在在地认识到这一点。
明妃此番,只能说是栽在了自己亲女儿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夜凝雪告诉明妃了,堂堂一个后妃,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能在自己宫里把自己噎到说不出话来。
但可惜,事实就是这样。
南宫染心情平平常常,对她来说这明妃根本算不上什么高段位,她此时还是回去吃个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擂台场凑个热闹比较靠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试炼的第二轮,南宫染这次抽中的签顺序比较往后,她估算着要在最后一两天才能比试。
夜临风倒是抽的靠前,第一天上午就跟人比过了。
南宫染看着夜临风跟人较量,不禁觉得那日在拍卖场,他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夜临风打完,直接飞下了擂台,南宫染和南宫潇刚好站在擂台下面的两侧,夜临风想都没想就朝南宫染这边飞了过来——或者说,他压根儿没往南宫潇那边看一眼。
南宫潇巴巴地看着夜临风,又眼睁睁看着他朝南宫染身边飞去,心里一团怒火瞬间腾起,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了南宫染。
南宫染只朝南宫潇那头瞥了一眼,便立刻将她的心境窥探的一清二楚,然后扭脸儿看了看飞到自己身边的夜临风,冷冷淡淡地说:“在给我拉仇恨这方面上,三皇子倒是特别有天赋。”
夜临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染说的什么话,直到他无意间朝南宫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然而夜临风却道:“那又如何,反正现在你未嫁我未娶,咱俩就算走的近点,也没什么嘛。”
南宫染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你这么想,南宫潇可未必这么想。”
“我这么想不就够了,南宫潇的想法,跟我又有什么要紧关系?”
南宫染没再说话,却将目光投向了夜临风的身后。
夜临风倒是没回头,用灵力探了一下,才知道是南宫潇朝这边走过来了。
南宫潇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笑容,热络地朝他俩走上来。
“三皇子,原来你在这儿啊,我还在找你呢。”
南宫潇跟南宫染对视了一眼,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又在投向夜临风身上的那一瞬间变得柔情万千。
南宫染懒得看她,注意力又放在了擂台上,此时已经有下一对人去比试了。
夜临风这才问南宫潇道:“大小姐找我有事吗?”
“三皇子这话说的,我若是无事,难道还不能找你了吗?”
夜临风的嘴角抽抽了一下。
“好聊,我走了。”南宫染觉得这一场没什么意思了,便不想再看,冷不丁给夜临风来了这么一句,转身还真的要朝门口走去了。
夜临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南宫潇的视线立刻落在夜临风的手和南宫染的胳膊接触部分,愤怒到眼中几乎要燃起烈火,恨不能一个眼神就杀死南宫染。
夜临风道:“你走这么早干什么,后面还有几对。”
南宫染亦是回头看了一眼夜临风的手,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推了出去。
“此地留我不得,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说罢,南宫染头也不回地走掉离开,夜临风看着她的背影,回想着她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不禁觉得南宫染越发迷人了。
南宫潇将夜临风眼中的爱意尽收眼底,气得双手攥成拳,指甲嵌进肉里,血渗出来了也不自知。
这时夜临风终于转回头来朝南宫潇看去。
南宫潇倒是好哄,就在这一瞬间消散了所有怒气,满眼期待的看着夜临风。
“咱俩虽有婚约,却并非建立在感情基础上,身在皇室身不由己,你作为相府的女儿自然也是这样的命运。所以咱俩没必要为了这名头上的东西委屈自己,我是如此,你也可以如此。”
夜临风等于给南宫潇划清了界限,可南宫潇心里清楚,她对夜临风如此热络根本不是因为皇命婚约,仅仅是因为对他思慕至今,夜临风说了这样一番话,实在让她心寒。
“三皇子,你以为我俩之间仅仅有一纸婚约,可你又如何确定,我对你也是从未动过真心呢?”
夜临风淡淡地笑了笑:“大小姐,我这些年在京城也算有名气,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况且沾花惹草,向来就是我德行,就算咱们成了亲,你觉得我会对你好吗?”
“可这是皇上定下的婚约,莫非你要违抗皇命?”
“并非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成亲不等于相爱,别太认真。”
“三皇子……”
夜临风不再说话了,转身离去。
南宫潇心痛万分,嘴里不停唤着三皇子试图把他留下,可看那夜临风决绝离开的样子,哪有半分眷念。
很快到了南宫染在第二轮试炼跟人比试的时候了,她的对手是南宫潇。
虽说打谁她都不怵,但是看着签上南宫潇的名字,总觉得这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从相府出来之前,南宫昂给了南宫潇一颗灵丹,可在短时间里迅速提升修士的灵境,但由于太过速成,并不能维持太久时间,所以上场之前,南宫潇才悄悄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服下了那颗灵丹。
灵丹入肚的一瞬间,南宫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仿佛在瞬间之中灵力大成一般。
南宫潇心里有了底,回了擂台场,先南宫染一步飞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