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回到月流阁,刚迈进大门,就见浣玉慌慌张张地迎着自己跑了过来。
两人险些撞上,好在南宫染一把抓住了浣玉,这才使她停住。
“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姐。”浣玉喘了几口气,急着说道,“小狐狸、小狐狸不见了!”
南宫染这才惊了起来:“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不见的?”
“奴才也不知道,您走后我们各自忙着手里的时候,都以为它一直在睡觉,谁知刚刚荣穗进屋去瞧它,已然没了踪影!求小姐责罚。”
南宫染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赶紧把小狐狸找回来。”
浣玉点了点头,立刻朝宫外跑去了。
南宫染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见有人正在查看各处角落,便也紧着往月流阁附近寻找。
哪知她刚刚转身欲出,脑海里忽然传来了弄玉的声音。
“一只小狐狸而已,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着急的。”
“你懂什么,我那狐狸不同于普通狐狸,它还会笑呢。”
“它若真朝你笑,你可就觉瘆人了。”
南宫染蹙了蹙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红鸡咯咯笑了笑:“没什么意思,你不用找,它一会儿就回来了。”
南宫染觉得弄玉的话莫名其妙,可弄玉话音刚落,南宫染余光就瞥到旁边闪过一抹红。
南宫染忙扭头看去,见小狐狸正朝自己跳了过来。
南宫染大喜,张开手接住它,顺了顺毛道:“你怎么跑出去了?”
“荣穗,去把人都叫回来,不用找了。”
说着,南宫染低头去检查它身上是否有伤,一边检查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是在屋里睡觉吗,怎么跑出去了……”
“去找你了。”
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南宫染像是触电了一般猛然抬起头。
“弄玉,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小红鸡打了个哈欠:“本座没有,是你幻听吧。”
怀里的狐狸眨了眨眼睛,溢出一洒淡淡的红光,流到南宫染的手上,缓缓散去。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水月国灵境考核的日子。
这个考核说是考核,其实就是一个展演,只要是参加了此次考核的,不出意外都能顺利参加上灵仙宗的入宗考试。
考核前一天,夜流云来了月流阁找南宫染,没聊太多,夜流云主要为给南宫染送件兵器。
那是一条烈焰灵鞭,年份并不算久远,是前些年夜流云偶然遇到的机缘,一位炼器师帮他打造的。
带有灵力的兵器分为两种,神器与灵器,其区分在于神器须得由炼器师用炼器炉打造,而灵器则是修士到达一定境界后用自身灵力悟出的兵器,一般以灵剑为多。
夜流云也并非无缘无故赠予南宫染兵器,只是一般的修士到了南宫染这个境界,早就已经悟出属于自己的灵器了,而南宫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迟迟没有灵器的动静。
南宫染倒是不着急,反正她手无寸铁照样能打能踢,夜流云是仔细考虑了几天,最后还是觉得这条烈焰灵鞭应该更加称南宫染的手,这才赶紧亲自给她送来。
南宫染就着气氛在院里舞了几招,便对夜流云的选择赞不绝口,的确用起来十分顺手。
之后南宫染原本想试试是否可以将烈焰灵鞭如其他人的灵器般收入体内,这样用起来也方便许多,但无奈尝试许多次后都徒劳无益,最后还是弄玉提醒了她,大可以将烈焰灵鞭收入凤血玉镯中。
南宫染恍然大悟,反正这凤血玉镯也是用自己的意识调动其中空间,若将烈焰灵鞭收入凤血玉镯,其效果可不是和收入体内都是一样的。
试炼当天,南宫染做好准备带上烈焰灵鞭,在宫人的带领下去往试炼场地,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刚到场地,下意识地往凤血玉镯的空间里探了一把烈焰灵鞭,却惊讶地发现,灵鞭不见了。
南宫染心下大惑,实在不知这烈焰灵鞭放在凤血玉镯里怎么还会消失不见,难不成是被凤血玉镯给吞噬了?
可是之前弄玉并没有说过凤血玉镯会吞噬主人放进去的物件啊。
南宫染只好向弄玉询问,哪知弄玉却无所谓地说道:“一条灵鞭而已,丢了就丢了吧。”
“那好歹是皇上给我的,丢了不太好吧。”
“反正他也不会责怪你。”
“你就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吗?”
弄玉更加无所谓了:“我为什么会去关注一条灵鞭的动向?”
南宫染觉得无法跟弄玉进行交流了,索性也不再理会他。
她倒不是觉得没有兵器了无法战斗,就是单纯觉得夜流云好心送她灵器,她还没用上就弄丢了实在不太礼貌。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也没什么可以挽回的,大不了等下回去的时候看看路上有没有,实在不行就去跟夜流云道个歉算了。
这时宫人对南宫染说道:“二小姐,您在这里稍后,等下会有专人来带您进去,奴才先行告退。”
南宫染点点头:“辛苦你。”
宫人刚走,南宫染便用余光瞥见另一边正有一群人朝自己走来。
南宫染无心理会,目光飘到了另外的方向。
然而那群人并不像南宫染这边视若不见,反而是专门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小群人算是水月国的名媛小会了,什么将军家的女儿,尚书家的女儿,包括南宫潇,也在其中。
南宫潇上次因为付安灵没有帮助自己暗中生气了一段时间,但是付安灵后来去找过她,聊了些什么,两个人又重新在一块儿玩儿了。
“哟,这就是咱们相府的新嫡女啊?”
说话的是平北将军季程鸢的千金季青青。
平北将军季程鸢和付旭青一样,都是水月国的股肱之臣,深受皇上重视,而他们的千金,自然也是水月国十分有地位的小姐。
季青青心里和付安灵差不多的傲,但是态度上清冷一些,一双细长的凤眼睨着南宫染,仿佛从骨子里就那么鄙视她。
南宫染哪吃人这一套,她稍微抬了抬头,斜了斜眼睛去瞟她:“相府向来只有一位嫡女,不知姑娘这新字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