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自然是审讯了。”
苏简兮看着苏云凡紧张的样子,又看向了面无表情的苏云蝶,她心里一笑,她倒要看看她苏云蝶还能装多久。
“贼明明是你,还要贼喊捉贼吗?”
苏云凡是极度看不爽苏简兮的,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放过这种时候。
“我记得你叫彩月是吧?你是自己说呢?还是要我请你说?”
苏简兮可没时间去和苏云凡那个小屁孩争论,直接把手上的剑往那婢女脖子上更抵了抵。
“啊!大小姐……大小姐您要我说什么……大小姐你放过我吧,我只是实话实说……大小姐求您放过我吧?”
彩月非常清楚的感觉到剑在她脖子上的冰度,吓得浑身直哆嗦,在给苏简兮的回话中明显的带着哭腔。
“这样吗?”
苏简兮听了她的话,撇了撇嘴看了眼身边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苏云蝶,下一秒,苏简兮手腕一动,那把她手中的剑直直的刺入了彩月的心脏部位。甚至在那一瞬间,苏简兮杀手的敏捷度,快速点住了她的哑穴,让她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
“苏简兮你疯啦!”
苏简兮这一下震惊了所有人,苏鉴,苏辞年两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皱眉,只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云苓是直接愣住了,她没想到苏简兮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狠辣!
而离她最近的苏云蝶直接是吓得直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虽然一心想各种狠招置苏简兮于死地,可她毕竟还是闺阁中的小姐,像苏简兮这样的她是见也没见过!
“苏简兮你到底在干什么!”
苏云凡和他姐姐穿一条裤子的,看到他姐姐受到了这样的惊吓,马上上前扶住了她。
“逆女!”
“皇上所赐宝剑在此!谁敢违抗皇命!”
苏简兮突然神情狠厉抬起头,眼中犹如下起了冰霜一般,她一声低吼,竟将苏殷在内的人都给镇住。
“明月是吧?那你自己说,还是我请你说?”
苏简兮神情一变,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明月。
“大……大小姐……我只是…啊……我说!我说!”
苏简兮可没工夫和她多说废话,看明月还是不肯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手上的力度直接加重,感受到剑身冰冷的温度,她吓得闭着眼睛大叫。
“说吧!”
“苏简兮!你这样屈打成招的出来的话怎么能相信!”
明月还没说话,苏云蝶就愤怒的冲到苏简兮身边,大声的指责她。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吗?”
“苏简兮!”
“青儿,把人带上来。”
苏云蝶的愤怒丝毫不影响苏简兮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吩咐着青儿,将人带了上来。
不一会,退下的青儿就把明星带了上来。
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带到大厅之上,当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彩月以及苏简兮手中沾血的剑时,脸色瞬间苍白,直接吓得跪在大厅之上。
紧接着,青儿把一个包裹扔在了明星的面前,好几份由黄皮纸包裹起来的药包掉了出来。
“这是什东西?”
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云苓首先走到包袱前伸手,想要看看那是什么。
“母亲,我劝你还是不要碰它的好。”
云苓下一秒就要拿到药包的时候,苏简兮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随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简兮的话响起,云苓伸出去的手瞬间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几个药包,一脸的防备。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苏鉴突然走了下来,当他蹲在药包面前用匕首挑起一些粉末放在鼻尖一嗅,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蚀骨散。”
“蚀骨散!”
云苓顿时将眼睛瞪得很大的大叫,迅速后退好几步,远离那个位置。
蚀骨散,那可是沾上一些,那些接触药粉的地方就会迅速被腐蚀,但其腐蚀过程极其漫长,这可是大陆上公认的毒药之一。不仅是因为它的功能,更因为它折磨人的过程。
苏府怎么会出现这种毒药?
“兮儿,这东西你在哪找到的?”
苏鉴确定了药物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向主位上的苏辞年点了点头,苏辞年面色凝重的向着苏简兮开口。
苏简兮转身看着苏辞年,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这还是让三妹妹说吧?兮儿可不敢胡言。”
“苏简兮,你什么意思,这和蝶儿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母爱护犊,苏简兮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这才点了苏云蝶一下,云苓就立刻站出来质问。
不过这次苏简兮可没有理她,自然有人出头。毕竟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看守御赐宝剑的下人就是死在蚀骨散下,现在赃物已经被挖出,自然会有人将这件事追查到底。到时候该是谁,谁也跑不掉。
“云蝶你说。”
出不苏简兮所料,苏辞年在听到云苓出来打断审查之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底下的苏云蝶,立刻发话让她来说。苏辞年是苏府的老爷子,更是苏府的支柱,他的话,谁敢违背,就算云苓的父亲是太傅,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浴血沙场的铁血汉子,怎么会畏惧于这些。
云苓虽然还想说些什么,却也是不敢在苏辞年面前造次的。
而这边的苏云蝶被点到名时,紧握在身侧的两只手忍不住的颤了两下,苏辞年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她一下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苏云蝶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害怕,竟然久久的无视苏辞年的话,没有回应一句话。她的表现让一向急脾气的苏辞年极度不悦,他眉头一皱瞬间释放威压,笼罩在苏云蝶的身上,让她瞬间跪在了地上。
苏辞年的威压是一个拥有大师级斗者的威力,虽然他已经刻意减缓了强度,可就苏云蝶六级武者的等级还没有能与之抗衡的能力。
“蝶儿,你快告诉你爷爷你不知道,快说呀!”
看着苏云蝶,云苓着急的冲着她喊。威压之下,苏云蝶早已经是痛苦至极,汗珠不断地从额间冒出,但她就是不肯说一句话,这可真是急坏了云苓和苏云凡,可施压之人是苏辞年,云苓都不敢求情,苏云凡就更加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