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一最好不相见》
“这个是我最大的秘密,我甚至连赵琳都没有说过。现在我告诉了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欣然说着,一双仍有泪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这个女孩儿,怎么可以傻到这种程度。陆里在心中疑惑着。
“那你就准备一直这样,不让叶琛知道?”陆里扭过头问欣然。
“干嘛要告诉他呢,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何况,现在的他应该很幸福吧。我今天看到他看那个女生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爱那个女生。其实那天从始至终他口里喊得,心里想的都不是我。今天的他身边的那个女生名字里应该有个南字吧。因为那天从他吻上我开始,就一直念着囡囡,囡囡。我还记得那天他的眼泪,流到我嘴里的时候,咸咸的,还有些涩。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哭成这样。我记得那个晚上下着大雨,那场雨又大,又急,好像还夹着冰雹。那个春天,是我有记忆以来,过的最难熬的一个春天。因为没有希望,好像春天过去,又会堕入永夜之冬。”欣然说完,扬起嘴角,笑的那么倔强却凄然。
陆里重新点起了车,车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最冷的春天,那些阴雨绵绵的夜。陆里在心中默念着。那个春天应该也是他最难熬的春天了吧。他和林辰,从纠缠,到伤害,到最终他失去林辰。暴雨和冰雹。陆里想着,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你说,你照顾了他几天?”陆里摇了摇因刚刚哭泣而昏昏欲睡的欣然。
“七,七天,刚刚好一周怎么了?”欣然被陆里吓了一跳。
“你说,你走那天下了大雨还有冰雹?”陆里又确认了一遍。
“是,是啊、、、”欣然被陆里吓的睡意全无。
陆里不再说话,但是嘴角却又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就把他的名贵跑车又当成了飞机开。吓得车上的欣然紧紧抓住把杆,以防英年早逝。
刚刚一进门,陆里就把电话打到了气象局。
“现在就给我查,去年春天下过几场暴雨加冰雹。快!什么?外调资料要很久?问问你们台长,是不是干的时间太长了?对!十五分钟内查不出来,你们就通通不用干了。”陆里挂了电话就一声不吭的开始研究欣然手机上的万年历。
“哎,我陆里同学,你还好吧、、、”因为和陆里分享了秘密,欣然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
来,陆里忙着找日期,根本没空搭理她。
“哎,本来我是想告诉某人,那天的具体日子的我是记得。但是人家不搭理我,我也就不招人嫌弃了。对了,哎,那个陆小里啊。我可要洗洗睡了。这毕竟是我家,咱们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也不好,你最好也早点回家吧。”欣然说完底气不足的看了陆里一样,拔腿就准备往卧室跑。
然后,陆里长腿一伸,胳膊一拉。稳稳的把欣然扔到了沙发上。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四目相对.
“ 如果,你 现在 不 选择 告诉 那我还 真不敢 保证 接下来,着急的我,一失去理智,会做出些什么来。”陆里说着,坏坏的勾起了嘴角。
“别,别,别 我说我说。那天是X月XX日。”欣然说完立刻像条小泥鳅一样从陆里的身下滑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陆里看着欣然吓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你怎么会对那个日子记得那么清楚呢?刚刚看你真的是想都没想一秒,就说了出来啊。”陆里问欣然。
“废话,那个可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忘记!”欣然不满的看了陆里一眼,但是却还是因为“第一次”这三个字,脸又成了红苹果的颜色。
这样的女孩儿,应该只有为深爱的男人,才会甘心付出一切吧。第一次,那林辰也应该对那天记的刻骨铭心吧。还会恨他吗?可是那晚无论他再怎么来强的,如果林辰没有一点点的心甘情愿,也不会被他得到吧。毕竟林辰的功夫可是他教出来的。他居然还傻到相信那些所谓的林辰和周磊,或是林辰和叶琛。这些日子,苦苦隐瞒的林辰,应该过的很辛苦吧。
陆里想到这里,恨不得马上飞到林辰的身边去。
但是看看表,心下还是作罢。已经半夜2点了,忙了一天的林辰应该很累了吧。
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突然把这头嗜睡的小狮子吵醒、、、
想到这里,陆里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那个每次被吵醒带着重重鼻音,软软叫他小舅舅的林辰。
还是他的林辰。
明天买上她最爱的菠萝包。那么瘦的林辰,一定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吧。
欣然看见傻傻发呆的陆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然后又大着胆子推了推他的肩膀。
“哎,陆里,你还好吧。怎么一阵儿阵儿的傻笑啊?受刺激了?疯了?”欣然见陆里心情这么好,说话也更随便了起来。
“傻女人,看在你帮了我的份儿上,我也卖你一个人情。今天在叶琛身边的那个,不是他老婆,那个满周岁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你还是有机会的。我是很想睡了。如果你还不进卧室,那我就要睡上你的床了。”然后在欣然的尖叫声中,陆里舒服的躺在了沙发上。
那些个欣然捡到叶琛,照顾叶琛的日子,不就是林辰说的她和叶琛在一起的日子吗?如果那时候的叶琛已经酩酊大醉,紧接着就是叶琛踢开他家大门质问他对林辰做了什么。那只能说明,林辰离开他那儿的第二天就离开了这座城市。而她和叶琛,根本没有见面的时间,又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孩子来?
那一夜,是陆里这一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夜。